寧曉跟靈清靜靜的擁抱著,享受著美好的二人世界,月溪流淌,將二人的身影映照得宛若神仙眷侶。
忽的,寧曉察覺到眉心有異樣,松開了靈清,正要凝神探查之時,卻見靈清一臉驚奇的指了指寧曉眉心,疑惑道:
“師兄,你眉心里面好像有一個小月亮誒!”
寧曉連忙取出一面鏡子,看向鏡中的自己。果然,眉心里凝成的太陰星不知何時已經突破了寧曉的禁制正褶褶生輝。其光芒竟不弱于月溪,并與其交相輝映。
那月溪也似是有所反應,光芒也更加強烈起來。
寧曉也是驚奇,練了凝星術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它有這么大的反應。而且這種異象,師叔都沒有跟他提起過。
‘也許,是這月溪所引動的異狀吧’
想到這里,寧曉不由有些新奇,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奇遇這種東西。向靈清問到:
“師妹,這月溪底下像是有什么奇異之物,你可知道是什么嗎?”
靈清搖頭,自己之所以關注這條月溪,只不過是因為在無意間見到其美景罷了。若是沒靈清的宣傳,竹海之人估計都不會知曉有這么個美麗的地方。
“師兄,要不我們潛進月溪里面找找?”
寧曉自然不忍心佳人下水,堅決道:“不如由我下去找找,師妹就在岸上等我回來便是。”
靈清見寧曉不容拒絕,也就點頭同意了。
寧曉入了月溪才發(fā)現(xiàn)這月溪雖然看上去甚是清淺,但到了溪水里面,也是將要及腰的深度。若不是實在太窄,都能稱之為小河了。
寧曉將臉探入水里,法力運轉至雙目查找溪底到底有何物。令寧曉失望的是,水底游魚早已被寧曉驚走,除了沙子還是沙子。用手刨開一個小坑,除了讓水變得渾濁之外,并無它用。
寧曉起身,向靈清搖頭,示意自己并未有所發(fā)現(xiàn),不由伸出食指點了點眉心。
眉心?!
寧曉靈機一動,還未等靈清出言安慰,又是把頭伸進月溪之中。
寧曉將法力運轉至眉心的那一顆太陰星里面,這時,寧曉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同,月溪里面竟有許多的沙子都開始綻放出蒙蒙的光彩來。
寧曉連忙抓起一把沙子,將沒有發(fā)光的剔除,發(fā)光的沙子也只剩下半把。細細打量一番,卻并無異狀。
將其接近眉心,眉心的太陰星卻將其光華盡數(shù)吸走,而失去了光華的沙子也變得平平無奇。寧曉感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太陰星里面的月華竟增加了大概三天的量。
寧曉沒有將其丟棄,將其收進玉佩之后,故技重施又弄到一把新的沙子?;氐桨渡?,寧曉把后抓的一把沙子放到靈清面前,道:
“也不知這沙子有何奇異之處,其中竟蘊含了不少月華。師妹,我們明日便將此事稟報給筠簪前輩她們吧,她們見多識廣,必能解開我們的疑惑?!?p> 靈清不傻,以師兄的舉動來看,這沙子對師兄必然有大用。但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也沒有急著大肆收取這沙子,反而還要先告知師伯她們。心里更是覺得師兄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嗯,師兄,我聽你的?!?p> 寧曉收起沙子,將這件事轉瞬就拋到腦后,繼續(xù)與靈清緊挨著坐在溪邊的巖石上,說起了情話。
……
寧曉把靈清送回住處之后,便向著筠簪給自己安排的竹樓走去。心中正高興著自己脫離單身大軍時,面前冷不丁的竄出一個人影,讓寧曉被嚇了一跳。
寧曉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師叔玄偏,不由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郁悶道:
“師叔你大半夜的不回房間休息,跑到這半路上來嚇我干什么?我這個人可是不經嚇的?!?p> 玄偏冷哼一聲,拉住寧曉的手腕就反手擒住了寧曉,寧曉吃痛之下,就近趴到了身邊的墻上,也不敢太大聲呼喊,焦急道:
“師叔,痛痛痛?。∮惺聝耗f就是,我們修道之人動手動腳的,有失風范??!”
“有失風范?嘿,你白天跟你那個小情人在背后說我壞話就不失風范了?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到底是誰有失風范的?”
寧曉的話起到了反作用,玄偏不僅沒松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向上提了一下。寧曉也反應了過來,叫到:
“哎呦呦,師叔,是我錯了。我不該背后說你壞話的,快快快松手?。 ?p> 玄偏聞言,雖然沒松手,但力氣卻小了許多,譏諷道:
“別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嘛?嚯,我一個元神都被你打敗了兩次誒!來來來,掙開一個試試?!?p> 寧曉理虧,求饒道:“哪有,師侄我只是一個小小金丹,哪敢捋元神的虎須???都是吹牛,都是吹牛的。”
玄偏見寧曉服軟,遂松開了寧曉,滿意的哼哼道:
“哼,看你態(tài)度還算誠懇,這次就放過你。你個沒良心的,虧我還在筠竹的眼皮子底下施展法術,為你制造條件。你倒好,有了小情人忘了師叔,反手就把你師叔給賣咯!”
“要是你下次再跟人提起那件事,嘿嘿,師叔我一定讓你了解了解,什么是元神之威。”
寧曉這才知道那一陣突如其來的云霧,原來是師叔在幫忙。
寧曉連忙保證道:“嗯嗯,師侄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要是再有下次,師叔你就狠狠的教訓我吧。”
有了寧曉的保證,玄偏轉怒為喜,勾著寧曉的脖子,笑瞇瞇的說到:“嗯,不錯,我就喜歡寧小子你這知錯就改的性格?!?p> “走走走,看你這么上道兒,師叔請你喝酒去,也順帶祝賀你找到了一個好道侶?!?p> 說著,就拉著寧曉向他的房間走去,寧曉酒量不行,也不怎么敢喝酒,奈何玄偏盛情難卻也就跟了過去。
寧曉知道,自己這師叔是在給自己“封口費”呢,剛才又是恐嚇又是拉攏的,不就是想讓自己乖乖的幫他把那件事情給埋在心里嘛。
……
第二日,寧曉在自己房間里醒了過來,頭還有些痛,門外輕柔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寧曉甩了甩頭,理了理衣襟發(fā)髻,起身去開門。
邊走邊走邊想著,師叔這勸酒的功夫若是在前世去當個酒托,肯定能掙不少錢。昨晚寧曉從最開始的以法力解酒,到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跟玄偏拼起了就來,連法力都忘了用。
論喝酒玄偏還沒怕過誰,更不用說是寧曉這個酒量不咋地的弱雞了,寧曉理所當然的喝趴下了。若不是玄偏將他給帶回了房間,估計會在玄偏那兒睡一夜。
寧曉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人正是靈清,那敲門的聲音跟七年前一般無二。
看著眼前自己未來的道侶,寧曉又恍惚回到了七年前初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