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你的瀾王府,來我這兒小地方,不太好吧?”姬夜灼指尖輕點著胳膊肘,上下打量了個遍,眼神散漫,“我這地方,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p> 席千瀾略顯失落的輕嘆,“本王這不是聽聞慕容家族來你們姬氏家族鬧事,才特意前來打探一番嘛,你莫要不知好歹才是?!?p> “我不知好歹?”姬夜灼嘴角抽搐了一下。
席千瀾理所當(dāng)然,“可不是?!?p> “行,就算是我不知好歹,可瀾王殿下你擅闖民宅一事,該如何說?”好在她對外是男兒身,若是女兒身,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閨房藏有外男,她的名聲算是毀了,雖然她不怎么在乎所謂的名聲。
席千瀾輕嗤一聲,“就你這破地,還民宅?”
那眼神,那語氣,要多不屑一顧就有多不屑一顧,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若不是姬夜灼自制力足夠好才忍著要沖上去把他暴打一頓的念頭,哪怕她現(xiàn)如今不是他的對手。
“話題越扯越遠,小夜灼,你可是煉制了天品丹藥--凝碧丹?”席千瀾道。
姬夜灼:“你這簡直就是狗鼻子?!?p> “嘿?!毕懖慌葱?,“你這是罵我呢?”
姬夜灼搖搖頭,“不不不,我是在夸你,夸你的鼻子很靈?!?p> 席千瀾:“......”
怎么聽都不像是在夸他,說是在損他還差不多。
“你猜的不錯,我煉制的的確是天品丹藥凝碧丹?!奔б棺剖滞蠓D(zhuǎn)間,裝有凝碧丹的小瓶子扔到了席千瀾身上,后者眼疾手快的接住,看都不看一眼收到了衣袖里好生珍藏著。
這一舉動成功的引起了姬夜灼的好奇心,倒也沒有多說。
這男人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對她有著格外的信任,這讓她很是莫名。
她搜索過記憶,在她住進這個身軀之前,跟這個瀾王殿下,壓根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接觸。
“第一次煉制?”席千瀾笑著詢問。
姬夜灼頷首,“對啊?!?p> “可有出現(xiàn)丹毀或是炸爐的現(xiàn)象?”
姬夜灼冷笑一聲,眼底劃過一道倨傲的光芒,“怎么可能。二十枚全部完好無損!”
若是如此簡單的丹藥都煉制不出,她這些年所煉制的丹藥就全都白費了。
同時她也對不起教導(dǎo)了多年的父上母上。
席千瀾對此一副理所當(dāng)然,果然如此的樣子,倒是他身后的黑衣男人平靜的眼底劃過一道驚悚的駭然,第一次煉制丹藥就收獲二十枚,且完好無損,這要是傳出去,讓那些自詡為天才的煉藥師如何存活?
爺所接觸的姬九少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孽?
“爺......”黑衣人小聲喚道。
席千瀾抬手,黑衣人連忙閉上嘴。
“怎么?你還有事兒?”姬夜灼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賴在這里似乎不想走的席千瀾。
“無事?!毕憚γ忌蠐P,聲音低沉優(yōu)雅,“言歸正傳,慕容家族之人又來你們姬氏家族了?!?p> 經(jīng)過席千瀾這一提醒,姬夜灼一愣,這才回想起來這貨跟她提起過慕容家族之人一事。
姬夜灼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你之前提及慕容家族,就是因為他們來我姬氏家族一事?”
“正是。”不置可否,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我怎么老感覺我跟慕容家族犯沖啊。”先是慕容庭再三挑事,后是慕容家族找上門來,不是八字犯沖是什么?
席千瀾冷笑,眼底彌漫起一絲寒意,“與你無關(guān),是那些人找死罷了?!?p> “他們來我姬氏家族不會是因為我把他們的小少爺慕容庭暴打了兩頓這事吧?”
“是。慕容庭是慕容家主最為疼愛的小兒子。你傷了他,慕容家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p> 姬夜灼輕嘆道,“果然?!?p> 雖然早就猜到了是因為此事,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事了。
“你回到府中的傍晚,慕容家族的人就來姬氏家族找事了,只是礙于你們家主閉關(guān)而出,坐鎮(zhèn)家族,并沒有把事情鬧大罷了,姬氏家主總是敷衍讓你給個說法,一連好些天,慕容家主怕是按捺不住了。”席千瀾很是好心的為這個不明所以的小家伙解釋。
“難怪我不知道,原來是老爺子并沒有打算讓我出面給個說法?!毕氲嚼蠣斪右辉偬蛔o,姬夜灼的心里破暖,對這個老爺子的好感噌噌直漲。
“能看得出來,那老東西是真的在乎你?!毕懙馈?p> 姬夜灼一個冷顏掃了過去。
席千瀾一哽,戚戚然的摸摸鼻子,好吧,他說錯話了還不行么?
“倒是你的父親,執(zhí)意要你給說個說法。若不是你家老爺子叮囑他,你可沒有那么多閑暇時間閉關(guān)?!闭f到姬云柯,席千瀾含笑的眼底染上了許些殺意,氣勢驟然間轉(zhuǎn)變。
姬云柯倒是好大的膽子。
若不是礙于是姬夜灼的父親,他早就教訓(xùn)他一遍了。
“父親?他也配?”姬夜灼冷嗤一聲,不以為然。
看著不將姬云柯放在眼里,姿態(tài)傲然,神情驕傲的姬夜灼,席千瀾一陣恍惚,隨之輕笑出聲。
“我要出去看看,總不能在這里當(dāng)縮頭烏龜吧。”話音剛落,姬夜灼就給了席千瀾一個‘說完了你趕緊滾蛋’的眼神,讓席千瀾自己體會。
奈何,席千瀾對此視若無睹,依舊笑瞇瞇的盯著眼前的人兒看。
姬夜灼眼角一抽,“你可以滾蛋了?!?p> “作何?”席千瀾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大咧咧的一個轉(zhuǎn)身,坐到了椅子上,好生悠哉。
“我要換衣衫!”咬牙切齒。
“大家都是男人,怕甚?”男人一副理所當(dāng)然,我就是不走的架勢。
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人冷著一張臉,一陣無語,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家爺?shù)搅思б棺凭派贍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無恥無賴都出來了。
姬夜灼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斷袖!”
席千瀾:“......”
黑衣男人:“......”
噗。
黑衣男人忍著笑,姬九少爺感情把自家爺當(dāng)成是斷袖了?
席千瀾冷冷的掃了眼身邊的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