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驚嚇,君曄雪就沒怎么睡,全身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就算身手再好,她也怕,怕自己再次被狼襲擊。
狼族最低等級的狼好對付,那萬一來的是最高等級的皎月狼,她該怎么辦。
由于睡眠不足,君曄雪早上起來完全是迷迷糊糊的,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學校。
“嗯……”她扶著額頭走在校園里恬靜的小路上,腦子里跟灌了鉛塊一般,沉地不行。
“小曄!”沈初晴一聲大吼,猛地撲了過來,直接給君曄雪來了一擊。
君曄雪被沈初晴撲地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下次再撲我,我一定給你來個過肩摔!”
“哎呀,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狀態(tài)不好,我還以為你在考慮和靳少訂婚的事呢。好姐妹,說說嘛?!鄙虺跚缫荒槹素詼惤龝涎?,笑地賊賊的,“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
“訂婚?我和他?”君曄雪被沈初晴的話震懾,腦子清醒了一半,是她聽錯了嗎。
“不是你和他還是誰,早上新聞就出來了,頭條全是你們兩?!薄I虺跚缭尞惖厍浦龝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p> 這下好了,君曄雪剩下的一半迷糊也清醒了。她還以為昨晚自己那么對記者,記者會收斂一些,結(jié)果他們還是報道了她和靳昀逍的事,那爸媽不是也知道了。
天,這都是些什么事。
“小曄,想什么呢?不會是在想靳少吧?”她原本還想著撮合君曄雪和魏文郗,誰知道,她和靳昀逍攪在了一起,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君曄雪咬著牙,低吼一句,“誰想他了!他真是腦子不清醒?!?p> 他們兩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在一起,他不會真的以為,憑他和她就能改變狼和弒狼人敵對的關(guān)系吧。
“哦……”沈初晴好奇地盯著君曄雪面上的神情,精彩,她可從來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這么有趣的表情。看來,她對靳昀逍還是有點意思的。
兩人在沉默中到了大教室,君曄雪一進門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議論聲。
“她怎么和靳少在一起了,不是和魏學長好的么?”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看上了靳少的家世,御風太子爺啊。”
“關(guān)鍵不是靳昀逍很花心的么,我看他交往的人里就沒超過一個月的?!?p> “人家愿意貼上去,你操什么心,反正被甩了還有學長接盤呢?!?p> 君曄雪還沉靜浸在怎么回去跟爸媽說的掙扎中,就沒在意別人說了什么。
沈初晴一聽這些話就不樂意了,她對著那些女生就罵,“你們說什么呢!”
其中一女生說道:“哎呦呦,當然是說我們系花和靳少的事啊,替魏學長默哀?!?p> 沈初晴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嫉妒吧,因為自己沒人要?”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又不想嫁入豪門。”
“想不想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理她們干嘛,怨婦火氣都大?!本龝涎┲苯永@過一群嘴碎的同學,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們說地也太難聽了,什么接盤,嘴太臟了?!鄙虺跚鐟崙嵉?,坐下后又狠狠瞪了那幾人一眼,祝她們一輩子都找不到男人。
“嫉妒無處發(fā)泄,只能逞逞嘴上的強?!本龝涎┓_課本,單手撐著下巴發(fā)愣。
她的位置靠窗,此時窗外風景正好,綠意盎然。
不出所料的話,爸媽晚上就該召她回家了,她的獨居生活大概也要結(jié)束了。
直到一天的課結(jié)束,君陵和宋筵琦也沒打電話過來,君曄雪在心里小小地慶幸了一下,他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雖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她就是想“躲一時是一時”。
一個人雖然孤獨,可還算自在,比在那個壓抑的家要好。
君曄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點開八卦新聞版面,真是嚇她一跳。
她和靳昀逍兩個人被拍地清清楚楚,上面全是他們要結(jié)婚的消息。
什么浪子回頭,什么金童玉女,看地她都想笑了,這些記者也挺能編故事的。
走著走著,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一陣涼風吹來,君曄雪忽然警惕了起來,感覺危險在向她靠近。
她環(huán)顧四周,這個地段人本來就少,加上最近在修地鐵,人就更少了。人少,出事概率就大。
熟悉的低吼聲高低起伏,從四面八方傳來,在這漆黑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悠長。
君曄雪伸手往身后握住了手槍,聽聲音,來的不止一頭狼,而且也不是昨夜的黑狼。
隨著低吼聲的越來越近,幾個巷子的拐角處慢慢走出八頭狼,正如她猜的那般,這次來的全是棕色的狼,體積和黑狼差不多,看著還美觀一些。
數(shù)量就不說了,八頭,本身棕狼的實力比黑狼強。君曄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雖然奇怪自己為什么會被這群狼盯上,可眼下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握著手槍,冷冷地看著將她包圍的八頭狼,只要她速度夠快,應(yīng)該都能解決,沒問題的。
為首的棕狼直直盯著君曄雪,它也怕她手里的附子草子彈,可它身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它不上,怎么號令其他人。
“嗷嗚……”熟悉的狼嚎,為首的棕狼吼完就朝君曄雪撲了過來。
君曄雪正想開槍,結(jié)果一道白影擋在了她面前,直接往棕狼撲去。
皎月狼?會是靳昀逍么?
白狼的出現(xiàn)讓其他棕狼遲疑著不敢上前,他們的實力比起皎月狼可是差多了,上去就是找死。
等級壓制,沒兩下棕狼就被白狼按在了地上,扣住了命運的咽喉,君曄雪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依舊不敢放松。
白狼低吼一聲,其他棕狼立馬逃離了現(xiàn)場,只有被按在地上的棕狼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它轉(zhuǎn)過頭,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狼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她也認得出,他不是靳昀逍。
“嗷嗚……”它朝著她嚎叫一聲。
他在讓她走。
君曄雪收了手槍,退著離開了現(xiàn)場。索性這里離她家不遠,也沒必要飛奔。
一次襲擊高一等級,下次,她遇到的,是不是就是灰狼了。
“曄雪?”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