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走的方向和君珵璟走的方向剛好是一左一右,他抬起手電筒往上方照了照。
這些喬木還真是遮蓋地密不透風(fēng),看起來像是走在溫室里,實(shí)際上卻很涼快。
走了一段路程,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狼嚎,但是根據(jù)聲音傳遞來判斷,距離他很遠(yuǎn),但是方向上他能肯定。
有狼嚎的話,只能說明這里有狼人,并不能說明他們就居住在這里,但他不去看一看,怎么知道那里就不是狼族的所在地。
蘇棠順著狼嚎的方向走去,他關(guān)了手電筒,為了不讓自己暴露。
然而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蘇棠并沒有什么其他發(fā)現(xiàn),那處狼嚎也在不知不覺中小了下去。
反正來都來,除了繼續(xù)走也沒什么好辦法。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高大的喬木開始變化,上方密密麻麻的枝丫也開始變地稀疏起來,即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視線開闊了。
今晚不是月圓之夜,天空中只有一輪彎月想嵌著,在這靜謐的森冷里發(fā)著淡淡的光。
他借著月光往前看,視野不算特別清楚,可依稀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一片建筑。
建筑!
那應(yīng)該就是狼族的所在地了。
蘇棠繼續(xù)往前走,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了,因?yàn)槔亲宓娜肟诓皇菦]人看守,而是因?yàn)檫@片建筑都是黑色的,他沒看見而已。
挨家挨戶的燈火都亮著,而建筑的外面卻沒人,這么說,他們狼人夜生活跟人類不一樣,不跳廣場舞,也不喝酒泡吧?
然而蘇棠想錯了,夙夜狼是狼族最低等級的狼,他們只在白天出門,但凡有點(diǎn)月光的夜晚都不會出門,以為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變身傷害普通人。
蘇棠放眼整片黑色建筑的建構(gòu),明顯的歐洲風(fēng)格,還是上個世紀(jì)的那種。
按理說,他可以大方地從建筑中間走過去,可為了保險起見,他不敢,他必須謹(jǐn)慎。
視線在建筑中間的幾條小道間游動,蘇棠最終找了偏僻的小道饒過去,這條小道沒什么燈火覆蓋,有利于掩護(hù)自己。
好在意外沒有發(fā)生,他很順利地穿過了夙夜狼的守護(hù)入口。
過了黑色建筑,再走一段路就是棕色建筑和灰色建筑的領(lǐng)地。
是薄煙狼和伽沙狼,這兩種狼的等級可比外面的夙夜狼高,他想順利靠近皎月狼的領(lǐng)地還得經(jīng)過這兩等級,也是不好過的存在。
呼吸,呼吸,呼吸……
躺在床上的魏清瑤怎么也睡不著,她一想到明天要嫁給靳衍就心里煩悶。
半個身子探出了窗戶,魏清瑤兩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嘴角向下撇。
明天還沒到,她現(xiàn)在還是屬于自己的,想什么都沒問題。
回憶浮現(xiàn)在眼前,蘇棠被關(guān)在地牢里的時候,她經(jīng)常半夜去看他,雖然他總是逗她,可她聽地開心,那些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她看向靳宅外的一層建筑,純白色的建筑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發(fā)光的意味。
靳衍一直在魏清瑤的房門外徘徊糾結(jié),而君曄雪就躲在過道里偷看,她最近是偷看偷聽一條龍,天天都有八卦聽。
“清瑤,你睡了嗎?”
靳衍哥哥?
魏清瑤收回自己的思緒,轉(zhuǎn)身看向房門,他現(xiàn)在來找自己會有什么事。
“快睡了,有事么?”魏清瑤走向房門卻沒有開門。
“等等,你不用開門,我就是有些心里話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