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十回房間拿了背包,哭著出門。
張興在門外的樓梯上坐著抽煙,見她哭著出來,幸災(zāi)樂禍道:“喲,哭成這樣,挨收拾了?”
“不要你管!”荊十扭頭沖他大喊。
“別自作多情,我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兄長,三不是你男人,我可沒閑工夫管你,我只是高興?!?p> 早上張興過來接荊一,人沒接到就算了,還被荊十給罵的狗血淋頭,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份兒上,就算是有不打女人的原則,他也絕對會破戒收拾她。
現(xiàn)在有人給他出了這口惡氣,他覺得心里舒服多了。
“你……”
荊十氣得小臉通紅,跺了跺腳,轉(zhuǎn)身下樓,心里憋著火無處發(fā)泄,將樓梯跺得“嗵嗵”響。
“浩宇哥……”
到樓下接到徐浩宇的電話,荊十咧嘴就哭,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徐浩宇剛坐上出租車,正趕回市區(qū),昨天睡覺醒來看到荊十的信息,他立馬訂了機票飛回來。
“阿十,你別哭,我已經(jīng)上了出租車,一個半小時就能到家,你姐呢?現(xiàn)在還在家嗎?”
荊十抹了把眼淚朝樓上看去,狠狠地咬著牙齒說:“在呢!不止她在家,野男人都跑到家里來了!”
“你說什么?”
“嘶!”
徐浩宇忘了自己在出租車里,一著急站起來,腦袋撞在車頂上,疼得他直咧嘴。
“阿十,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自己回來看!現(xiàn)在他們正在臥室里鬼混!”
徐浩宇驀地攥緊手機,因憤怒而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阿十,你先穩(wěn)住他們,等我到家!”
……
“承靖州,你現(xiàn)在立刻從我家滾出去!”
樓上的臥房里,荊一終于從被子里爬出來,此時正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指著靠在床頭的男人。
承靖州沒理會她,伸手將床頭柜上的相框拿在手里看了起來。
照片是在海邊拍攝的,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碎花連衣裙,光著腳丫站在沙灘上,張著嘴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看著特傻!
“荊一,你笑起來真丑!”
“丑你還看!”
荊一伸手將相框奪下來,倒扣在另一側(cè)的床頭柜上,用腳踢他,“你走!立刻!馬上!”
承靖州伸手抓住她的腳丫子用力一扯,她便“嗵”地一聲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怎么?怕被你那個小男友捉住?你還挺在意他的?!?p> “承靖州,你給我滾!”
荊一鉚足勁兒將他從身上推開,還沒松口氣,他卻再次俯上來,這次將她牢牢地困在身下動彈不得。
“我這個奸夫都不怕,你怕什么?”
“到時候我們二抵一,絕對能把你的小男友打趴下!”
“想不想當著他的面……”
“閉嘴!”荊一的臉色瞬間慘白,貝齒緊咬,渾身顫抖。
承靖州察覺到她的異樣,俊眉微皺,收了唇角的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荊一沒回答,身體卻顫抖得越發(fā)厲害。
“發(fā)燒了?”
男人溫?zé)岬拇笫指采纤念~頭,移開,又低頭用額頭去試溫度。
沒有發(fā)燒,那她抖成這樣是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剛才他說的話刺激了她?
他剛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