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既然都被稱作羅漢了,那必須得有羅漢的風(fēng)范。
君岳裝逼擺姿勢,目光深遠(yuǎn)的望向天際,就等著眾人膜拜。
是沒看到那位知府大人手中的動作的。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王子婳卻是看的很清楚。
王子婳喊出小心時本能的向前一撲。
弱水三千掌帶出了一道弧線。
“噗嗤……”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這位昨夜見時,明明只有差不多普通脾之土氣修為之人。
此刻實力居然高的不可思議。
她一掌不僅沒打到他,反而被人家手中的長刺扎中了手臂。
鮮血飚濺,王子婳愣了一下,才感覺到鉆心的痛楚襲上心頭。
“啊……”
“嘭……”
王子婳的痛呼才一出來,很快卻是被另一個脆響聲給掩蓋了下去。
只見手持長刺,都還沒來得及從王子婳手臂上抽回的那位知府大人,卻是此刻腦袋如個爛西瓜一樣。
紅白之物流了他一身。
“啊……”
這畫面太惡心,王子婳差點吐了出來。
一時間居然忘了自身的疼痛。
“忍著點!”
一拳打爆那人頭顱后,君岳也不理會其他衙役。
而是轉(zhuǎn)身,面色凝重看向王子婳的手臂。
長刺是從她小臂上穿透過去的,鮮血直流。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骨頭也被刺穿了。
若是處理不當(dāng),這條手臂怕是要廢!
王子婳痛的冷汗直冒,雙眼中閃爍著淚花,卻是咬著牙硬沒哭出聲來。
君岳吐出這三個字后,掏出一顆小還丹喂給了她。
然后手臂一用力,就將那長刺拔了出來。
撕下一塊衣衫用力的包扎好。
這才向著那十幾名衙役看去。
目光冰冷無比。
“很好,很好!”
就在這時,有一個衙役打扮之人一邊拍著手掌,一邊閑庭信步一般走了出來。
“遇事冷靜,身手不凡,若不是一直與我天庭多對,本座都想詔安你去天庭的!”
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平和,除了嘴巴很大外,再無其他特點。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毫無一絲感情波動,聽起來不像是一個活人。
而其他衙役站在那里沒動,眼神望向前方。
看也不看死了的那位知府大人。
“你是誰?這次針對小僧的刺殺都是你安排的?
為何要這么做?”君岳冷笑,這人很強。
真氣內(nèi)斂,渾身氣勢聚而不散。
以他的感覺,最少已經(jīng)五氣朝元。
在這個世界,怕是屬于站在破碎虛空的臨界點了。
但不管是誰,他此刻都不打算放過。
方才若不是王子婳替他擋了一下。
這會躺在那里的估計就是他了。
“本座??!”那人輕輕的笑了笑。
“說出來也不怕嚇著你,西方廣目天王魔禮壽,便是本座!”
魔禮壽?
聽到這個名字,君岳心頭狂跳。
本能的拉起王子婳,身形暴退。
天空中的光線突然一暗。
一張巨嘴防似鋪天蓋地般,朝著大地壓了下來。
嘭。
君岳兩人才閃開,他們原先站的地方,就落下了一個小山般的腦袋。
咔嚓一聲。
那里的土層直接被巨嘴咬出了一個大坑。
兩人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山岳般大小的紫色老鼠。
“這是什么怪物?”這老鼠太大了,王子婳嚇得花容失色。
君岳冷冷的笑了笑,“紫金花狐貂,一只畜生而已?!?p> 說著他推了推王子婳,“保護(hù)好自己。
看小僧今日屠了它!”
聽到這和尚居然罵他的寶貝兒為畜生。
魔禮壽怒火中燒。
“花狐貂,吃了他!”
轟……
那紫金花狐貂收到主人的命令,身形一閃,巨大的身形踩踏地面,再度向著君岳撲來。
“來的好!”
君岳哈哈大笑,身形縱起。
五氣朝元后,身體內(nèi)的真氣就開始液化,向著真元轉(zhuǎn)化。
他這一躍起,腳下生風(fēng),身形直接拔高三丈有余。
人在半空,就瞬間打出了五六拳。
真氣噴吐間,有些液化的真氣形成了一個個實質(zhì)的拳頭。
如長了眼睛般。
向著才沖過來的花狐貂沖去。
嘭……
被液態(tài)拳頭擊中頭顱,一股如巨山般大力讓花狐貂身形一滯。
就見君岳的身形如影隨形,緊隨著更大力度的拳頭又是遞了過去。
同是五氣朝元境界,但紫金花狐貂的真氣與君岳似乎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連著數(shù)拳全部落在口鼻上之后,紫金花狐貂七竅中開始冒出一股股黑氣。
本待讓寶貝兒消耗片刻再出手的魔禮壽看的一陣目瞪口呆。
“黃老兒不是說這小和尚是才修出胸中五氣嗎,這分明是五氣朝元了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五氣朝元!
娘的,黃老兒你害慘本座了。”
嘴中雖然如此吼著。
魔禮壽還是抽出一把長槍。
向著花狐貂支援而去。
……
付城城隍廟中。
黃大仙突然感覺心血來潮,右眼皮狂跳個不停。
頓時面色微變,“何方神圣?”
待看到出現(xiàn)的人影時,不由驚呼一聲,“日游神,你居然還在人界!”
似實似虛的日游神冷冷的舔了舔嘴唇,
“殺了你,毀掉這個祭壇后,某自然會離開!”
“就憑你?殺了老夫,你根本沒機會破壞祭壇。”
“某當(dāng)然還有幫手!”
隨著話音落下,就見雨櫻洛黃忠,白秀蓮三人從廟外閃現(xiàn)了出來。
日游神頭也不回道,“某拖住這人,你們?nèi)ズ笤骸?p> 穿山甲與祭壇都在那里?!?p> ……
“靈山禮佛!”
其實以君岳此刻的實力,他完全用三花聚頂級“大招”,瞬殺紫金花狐貂的。
但他沒如此做,故意將其打的凄慘無比。
就是要等魔禮壽趕來營救。
看到一人一獸都在靈山禮佛的攻擊范圍內(nèi)了。
他才打了出來。
佛音裊裊。
巨大的菩薩手掌壓下。
魔禮壽似乎早有準(zhǔn)備,只見他冷笑一聲,掏出一把大傘,將自己與花狐貂罩了起來。
“嘭……”
菩薩手掌與大傘碰撞,發(fā)出一聲驚天大響。
大傘劇烈的顫抖了幾下,似乎裂開了一條縫隙,但又恢復(fù)了平靜。
“被擋住了?”
君岳看到瞳孔微縮。
進(jìn)階五氣朝元后,他這一招的威力應(yīng)該翻了數(shù)倍不止的。
這大傘居然給擋下來了,莫非他這次投影,將他那位兄弟的寶貝也帶上了?
“哈哈!”
大傘收起,魔禮壽瘋狂大笑,“本座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君岳眼睛微微瞇起,“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靈山禮佛!”
“轟……”
大傘震顫,裂開數(shù)道縫隙,但依然還是擋了下來。
“再來,靈山禮佛!”
怎么會?
魔禮壽大驚失色,這種三花聚頂級殺招,就是修出頭頂三花之人也很少有人連續(xù)使用數(shù)次。
這小和尚到底是什么怪物。
隔著這么多境界,居然能連續(xù)使用?
“轟……”
又是兩記靈山禮佛落下。
那大傘終于化成了點點星光。
不可思議,一臉驚駭?shù)哪ФY壽與花狐貂再接下來的又一式靈山禮佛中,也被打成了星光。
消散在了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