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巨大的金屬房子?”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山崖,說道:“這么大!那能放得下多大的東西!”
“對,山崖是很大,這片山崖的表層巖石看起來是故意做在這里的偽裝,應(yīng)該是時間久了門上的巖石相對松動才會脫落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吧。”拉森抬頭看看山崖說道。
我剛才還以為這扇門里面的倉庫是用來裝外骨骼裝甲的,但是現(xiàn)在我敢斷定那里一定不是用來存放外骨骼裝甲的,即使有裝甲,也并不是這個山一樣大的倉庫里面主要的東西。
這么大的倉庫,這么高大寬闊的門,簡直能夠開出一艘對空戰(zhàn)艦。
如果只是外骨骼裝甲的倉庫,完全不需要山一樣高山一樣寬闊的門。
我不知道拉森有沒有想過這些,李堯之和杜爾邦特那些人卻一定會想到,難怪李堯之如此熱衷于尋找爐子和動力源還有安裝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知道這里面具體是什么。
“那,李堯之和杜爾邦特已經(jīng)來了嗎?”我沒有看到這里有其他人,如果來了,應(yīng)該是在山后的位置,但是連接環(huán)不見得很容易就找到,所以很有可能他們并沒有來,他們沒有來,拉森又這么早的趕來是為了什么?
不會是拉森死心塌地的想要為他人作嫁衣裳,那樣我可就有點處境不妙。
“他們應(yīng)該在后面?!崩卮鸬?。
但是我不明白拉森說的這個后面是指杜爾邦特李堯之在我們的后面還是在山的后面。
拉森看我皺著眉頭,對我解釋到:“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來,在我們后面?!?p> 那么拉森是想要先來這里在李堯之等人來的時候提前觀察吧。
我心里想著,拉森卻馬上補充說道:“他們雖然人沒有來,微型聚變爐和動力源也不會放在這里,但是一定有他們的人在這里盯著?!?p> “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我向拉森問道。
“我說不清楚他們什么時候來開門,但是李堯之一定會比較心急,所以,我們在這里等著,免得門開了我們卻毫不知情,再怎么說,微型聚變爐也是我找上來的?!?p> 沒錯,是你找上來的,卻讓一個仿生人輕易地就拿走了。
我心里這樣想著,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
“李堯之為什么會心急來開門?”其實李堯之有了馮白造的外骨骼裝甲,完全不需要這么心切的去想要開一個大倉庫得到里面的裝甲,說明李堯之一定也看出來了,存放在這里的東西一定不一般。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做,當(dāng)然就想看看這里面會有什么樣高級的裝甲。女人嘛,總是好奇心重一些。”回答我的卻并不是拉森,聲音是從山崖頂上遠遠的傳來的。
“我沒說錯吧,這里一定有他們的人在守著。”拉森抬頭向山崖上面看去。
山頂上探出了一個人,金色的直發(fā)……李堯之。
我抬頭看去的時候,李堯之已經(jīng)從藏身的地方探出了身體,沒有穿外骨骼裝甲,卻幾個輕松地起落,就攀著近乎筆直的山崖落到了拉森面前。
“唐森?!崩顖蛑苯雍傲死拿炙闶谴蛘泻簦挚聪蛭?,說到:“你也來了。”
我點點頭,上下打量著李堯之,黑色緊身衣,干凈得一塵不染,我還是留意到她腿上的衣服有一條破口,那是在帳篷里面被我用刀割破的,那種緊身衣,普通的刀也不會輕易割開。
這是“李堯之”而不是李堯之,仿生體。
“他們的人在后面,”“李堯之”用手指了指山崖說道:“我不喜歡杜爾邦特的人,所以我在前面看著,”
“他們在做什么?多少人?”拉森問道。
“五個,剛才好像走了一個,我也不知道,我就看著你們倆聊天來著。”“李堯之”說道。
原來她早就在看著我和拉森了。
“只有你們倆嗎?”“李堯之”使勁兒的向拉森身后張望:“你不怕杜爾邦特的人吃掉你們?”
“微型聚變爐被你拿走了,安裝的方法也被杜爾邦特的人從他那里打聽到了,”拉森用手指指我,說道:“我好像并沒有什么能夠交換的條件了,所以,我就是來看看熱鬧的,沒有人會傷及無辜,你說是吧?”
“李堯之”撇了撇嘴,顯然對拉森的這種說法并不認(rèn)可:“這里是你發(fā)現(xiàn)的,拿走一些什么也是應(yīng)該的?!?p> “就算是你也不會把費盡千辛萬苦弄到手的好東西拱手相送吧,”拉森還在記恨這個“李堯之”奪走他的爐子,出言諷刺道。
“哈哈,今天才發(fā)現(xiàn),唐森你原來是這么記仇的人?!薄袄顖蛑贝蛄藗€哈哈,隨后說道:“那你們自己管好自己,我上去睡著去,不要想著搗亂哦,這樣對你我都不好?!?p> 說著她還看了一眼我腰間的刀。
最后一句話里面威脅的意思表露的如此明顯,拉森卻并不在意,揮揮手跟“李堯之”告別,“李堯之”又上躥下跳的回到了崖頂。
我想我是沒有“李堯之”這樣的本事,像個靈活的猿猴一樣。
拉森看起來也并不想要上去,我和拉森繞著山崖,躲避著山崖下那一堆堆的大的小的銹蝕的不像樣子的金屬廢棄物向山崖后面走去。
山崖后面并不象前面一樣峭壁樹立,而是有一個不太緩的山坡。
山坡下面有一個小門,門里面是一段向下的臺階,再深處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小門前面站了一個人,雖然沒有穿裝甲,卻也很高大粗壯,像一尊鐵塔一樣站在門前。
我跟著拉森走過去,那人正站在小門前面,擋住了拉森的去路。
“他是來安裝微型聚變爐的?!币娔莻€人并不讓開,拉森開口說道。
“……”
沒反應(yīng)?
不說話。
甚至連頭也沒有搖一下,當(dāng)然也不可能點頭。
拉森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開始脫他的裝甲。
哦,原來是要解除武裝才可以進去,嗯,合情合理,誰讓人家占著這個地方呢。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錯了,拉森脫光了裝甲,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節(jié)短短的小棍子,放在嘴巴里吸起來,然后又把吸進嘴巴里的煙吐出來。
“要不要來一根?”拉森問我。
我搖搖頭,那個就是香煙,雖然癌癥早已經(jīng)離我們遠去,但是我還是知道在地表時代,這種叫做香煙的東西是引發(fā)肺癌的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
沒有了醫(yī)療艙,我不想被其他可以避免的疾病感染。
但我發(fā)現(xiàn)隨著拉森一呼一吸的吞吐著煙霧的時候,站在門口的那個人脖子動了一下。
“這玩意兒現(xiàn)在很少見了。”拉森見我搖頭,繼續(xù)說道。
我倒是記得剛上來的時候見到潘亂在帳篷外面點著一樣的小棍子,這卻是第一次見拉森咬著一樣的小棍子。
“煙……”我聽到站在門前的那個人發(fā)出了聲音。
又停住了。
過了一會,一陣討好的笑聲從那個壯碩的男人嘴里發(fā)出:“嘿哈,哈哈,能給我抽一口嗎?”
我很奇怪,這叫做香煙的小棍子竟然有這么大的誘惑力?
但是確實有。
拉森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似的,抬起頭看著守門的壯漢說道:“啊?你也喜歡抽啊?”
“說什么抽一口這樣見外的話,來來,抽一顆?!崩幌伦酉褚粋€……像一個,這說話的口氣很像絲明己。
守門的壯漢嘿嘿嘿的笑著,連忙說道:“多謝多謝!”
然后他伸手去拿拉森的煙。
在他腳步向拉森挪過去了的同時,我看到拉森對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一下子從守門壯漢的后背鉆進了小門里面。
動作快的像電一般,還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馮白給我穿的這雙靴子真的是好。
我進到小門里面,還聽到門口的壯漢在不停地向拉森道謝。
我笑了笑,沿著臺階向下走去。
越走越黑,光線越少,我越是小心,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光亮,我慢慢走過去,原來是臺階到這里轉(zhuǎn)彎了,光線從向后的通道里面映照過來。
轉(zhuǎn)過這個彎,臺階已經(jīng)沒有了,而是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里面有很多燈,把整片通道都照的很亮。
又走了一段,通道到了盡頭,右邊卻又出現(xiàn)了一條向上的臺階。
這是哪里啊,這么復(fù)雜的路,簡直要比地下迷宮還要不好走,我很討厭這種一條路往前走的事情,沒有的選擇。
站在轉(zhuǎn)彎處,我調(diào)整了一下有些亂的呼吸,站了一下,我沿著臺階向上走去。
向上的通理里面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我又站住了,確定這嗡嗡聲不是我發(fā)出的才繼續(xù)向前走。
又走了一段,我覺得大約和進來小門之后的那一段長度差不多的一段向上臺階之后,我發(fā)現(xiàn)那其實不是嗡嗡聲,而是有人在里面說話發(fā)出的聲音,聲音在狹窄的通道內(nèi)傳的很遠,又經(jīng)過墻壁不斷地反射,在遠處聽起來就只是嗡嗡的聲音,在地下的通道內(nèi)這種情況倒是很常見。
又走了幾步之后,我站住了,因為我能聽清楚那說話的聲音在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