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禾子是怎么認出我的,不過從裝甲上他應該是看不出我的,那就是我的動作了。
我剛才的速度和撞擊的力量應該不是普通三錘能夠發(fā)出的,禾子又和我交過手,從這點來說,禾子發(fā)現(xiàn)我并不困難。
我有一點懊惱,找飛船是一個事情,通過袁子鳴和東部的人建立聯(lián)系也是一個事情,卻沒有想到飛船沒有找到不說,如果被禾子和足各行發(fā)現(xiàn)是我襲擊的他們,那想要跟東部建立聯(lián)系就更難了一些,雖然之前韜如是應該已經(jīng)認出了我,或者說認出了我的裝甲,但是他似乎并不會告訴足各行這些,而禾子已經(jīng)當面叫破了我。
飛船沒有找到,又被禾子識破了我的身份,真是失敗,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正想跟著袁子鳴沖出去,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袁子鳴停在了走廊盡頭。
走廊很窄,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有一具外骨骼裝甲堵住出口,袁子鳴就別想出去。
我在袁子鳴身后站住,前面并沒有裝甲,而是門。
“開門??!”我急急的對袁子鳴喊道,這個時候還在門前發(fā)呆,不知道袁子鳴吃錯了什么。
“門上有膠?!痹峪Q說道。
“讓開,我來開!”我對袁子鳴吼道。
這時候吱嘎一聲響,身后的門也打開了,現(xiàn)在不出去的話,如果前面再有人堵住,我和袁子鳴就都出不去了。
我急急推開袁子鳴,就要伸手推開前面的門,卻看到門上覆蓋了一層黏黏的透明流狀物體。
“不能動,腐蝕生物膠,會把碰到的東西牢牢黏住的?!痹峪Q被我擠在旁邊的墻上費力的對我說道。
“對,不光是會黏住,還會慢慢地把排斥體融掉,碰了你就會變成一灘黏黏的液體?!鄙砗笸瑫r傳來朱漠的聲音。
我抬起的手一下停了下來,如果只是朱漠說的,我一定會試一試,不就是一扇門,大不了黏在我的裝甲上我背著走,但是袁子鳴說的卻一定是真的。
“如果你們想走,也很簡單,足哥說了,只要你把那個女的交出來,我這里動動手,門上的那些小東西就會繼續(xù)安分下來,你們就可以放心出去了,我養(yǎng)這些膠也不容易,所以,你最好按我說的做,我省了膠,你們兩個活命,你們很劃算的?!?p> 讓我交出蔣琪,我是不肯的,但是就被困在這里,我也是不肯的,并且即使我愿意交出蔣琪,我又完全找不到蔣琪的。
我看了一眼走廊的墻壁,白色的,我狠狠的一拳打在上面。
“沒有用的,聚合材料做的,就算給你一整天的時間你也不可能破壞這里的墻壁?!敝炷吹轿业膭幼鲗ξ艺f道。
聚合材料?我曾經(jīng)也以為聚合材料是不差于強作用材料的堅固材料,直到我見識了九仞不屈,才知道這種材料并不是不容易破壞,而是非常輕松就能破壞掉。
“少跟他們羅嗦,把他們抓起來再說。”后面?zhèn)鱽砗套拥穆曇簟?p> “他們跑不掉的,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了?!敝炷f道。
“就算你們能出了這扇門,外面還有四具軍用裝甲等著你們,你們跑不掉的?!敝炷謱ξ艺f道,身后的禾子卻沒有再催促朱漠。
朱漠是直到九仞不屈的,在沙漠里面的帳篷中。
他是在提醒我要讓我切開墻壁逃走?
說實話,我心里并不愿意同足各行的人鬧翻,如果不是足各行威脅要殺了袁子鳴,我擔心袁子鳴又對足各行說出什么話來,真的惹怒了足各行,給自己立了個不友好的對象,畢竟不是好事。
我用右手從腰部的裝甲里面拽了九仞不屈出來,九仞不屈的刀尖似乎并不能刺破聚合物材料,我把刀舉起來,用刀刃貼在墻壁上狠狠向下一劃,墻壁上就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我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用刀在墻上劃了三次,隨即用手一推,半人高的一面墻壁向后倒去。
“快攔住他!”禾子這時候越過朱漠的肩膀看到我用刀子在墻上開了一扇門對著朱漠大喊道。
我已經(jīng)一彎腰,邁步從墻壁上的“門”走了進去。
從墻上的洞鉆進去,眼前一亮,一扇巨大的窗子首先映入了眼簾,窗邊是一張白色的床,床上有粉紅色的帷幔,透過帷幔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穿著紅色的睡袍,手里面正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在看書。
看到我從墻上的洞鉆了進來,床上的人驚愕的抬頭看向我。
我甚至還看了一眼她手里面的書,書名叫做《弗蘭肯斯坦》,然后才看清床上的人,一頭長長的黑發(fā),長長的頭發(fā)下面是一張容貌極美的臉,她正用湖水般清澈的眼睛看向我,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臉上并不見多少驚愕,反倒是一連探詢的表情。
我看著床上的女子愣了一下,袁子鳴卻在身后急急的推我,一邊推一邊說道:“快讓我也進來?!?p> 我向前走了一步,床上的女子原本靠坐在床頭,看我向前走坐直了身子,深紅色的睡袍前面敞開著,睡袍下面不著寸縷。
我連忙垂下眼睛,袁子鳴在我身后也看到了床上的女子。
“?。 币宦曒p輕地驚呼,卻不是床上的人發(fā)出的,而是我身后的袁子鳴叫了起來。
床上的女子聽到喊聲,向袁子鳴看了一眼,用手慢慢的合攏衣服,撩起雪白修長的腿,走下了床。
“砰!”房間的門被用力的打開了,足各行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看著我說道:“門開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出去,就當這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你們也沒有來過這里!”
“不好意思打擾了?!蔽铱粗驹陂T口像一頭憤怒的動物一樣的足各行,嘴里卻對站在床邊的女子說道。
袁子鳴乖乖的從身后的洞退了出去,隨即在外面喊道:“門開了,快出來?!?p> 我正轉身從墻上的洞鉆出去,身后卻響起了那女子嬌媚卻很嚴肅的聲音:“下一次不要那么用力的敲門?!?p> 她說的是我剛才用力的一拳砸在墻壁上吧,我沒有吭聲,來到走廊,發(fā)現(xiàn)前面的門已經(jīng)開了。
即使門沒有開,我和袁子鳴也能夠打破房間里面的窗子沖出去,足各行是擔心我們抓住屋里的女子威脅他,才主動放我們走的吧。
走出門,門兩邊果然各站了兩具軍用外骨骼裝甲,看到我們出來,四具裝甲圍了上來,足各行的聲音卻從屋子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白屗麄冏?!?p> 四具裝甲聽到足各行的聲音又向后退了一些,讓開一條路,袁子鳴從四個人中間飛一樣的穿了過去,我跟在袁子鳴身后也向遠處的苞谷地跑去。
穿過苞谷地,看到我們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女孩,我還記得袁子鳴管他叫作“唐衣耳”。
“這么快就走了???”唐衣耳正在地上用一根木棍寫著什么,看到袁子鳴率先對袁子鳴問道。
“是啊,我們回去了?!痹峪Q放慢了速度,卻離著唐衣耳老遠的繞了過去。
“下次來別忘記了我的魚。”唐衣耳還記得袁子鳴答應給她帶魚。
“我記著?!痹峪Q匆匆回答道,繞過唐衣耳又加速向我們來的方向跑去。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唐衣耳在地上畫的東西,那是一張圖,但是又看不懂畫的是哪里。
我和袁子鳴狂奔了一陣,直到身后的苞谷地再也看不見了,袁子鳴才慢了下來。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對袁子鳴問道。
“當然是回去了,你把足各行的女人偷看了,再想來這里可不那么容易了,你看,不管你之前怎么得罪足各行的,這一次你可把足各行得罪慘了,拆了人家的房子不說,連人家的女人也被你偷看了,不用再想著打這里人的主意了,除非足各行不在了。”袁子鳴說的像是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一樣,但是那個女人的樣子確實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面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成熟美麗的女子,云蘇雖然也很美,但是是那種清純的美麗,不像剛才的女子有那種妖嬈的美麗。
“那女子是誰?”我忍不住對袁子鳴問道。
“恭舍予,”袁子鳴向我看了一眼說道:“除了我跟你說過的恭舍予,還能是誰。”
原來袁子鳴嘴里說的能讓路行變成足各行的恭舍予就是我剛剛看到的人,如此美麗,難怪足各行會在名字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想盡辦法討好她了,如果是袁子鳴,說不準能連自己的名字都恨不得改成袁口鳥了吧,我聽著袁子鳴語氣酸酸的心里不由得想著。
“沒想到足各行竟然用腐蝕生物膠做了一扇門,想來是不想讓恭舍予走掉的原因吧?!痹峪Q依然酸酸的說著,我卻看到了前面一個營地的建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
“站?。 币宦暣蠛葌髁诉^來,這時候我和袁子鳴剛剛想要繞過前面的營地,卻沒有想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我們了。
我順著聲音看去,心里想著誰會在這里攔住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