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禾子看了看路吉,又對袁子鳴問道。
我輕輕把路吉叫過來,既然我們要對付足各行,現(xiàn)在的禾子我們要拉攏他,可不想因為恭舍予就影響了我們的計劃,如果路吉要教訓(xùn)禾子的話,那也要等到足各行被我們解決了以后再給路吉找個借口創(chuàng)造個機會就可以了。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把他的幾十個芬尼根都收拾掉了。”袁子鳴故意頓了頓,賣了個關(guān)子才對禾子說道。
“不可能,四十五個人,加上足各行的四具外骨骼裝甲,你們怎么可能把他們?nèi)渴帐暗??!焙套右幌伦诱玖似饋?,身上的裝甲撞得身前的桌子向袁子鳴倒過去。
袁子鳴兩只手扶住桌子,又把桌子推平放好,對禾子說道:“但是足各行跑了,被一個滿身裹滿銀白色金屬的人救走了,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
禾子一開始就問我們有沒有見過足各行,說明足各行還沒有回來,但是馮白有沒有來過,禾子有沒有見過他,我們卻并不知道,萬一馮白在這里,我們也有些麻煩。
“見過?!焙套诱f道。
禾子一說見過,我的心立馬緊張了起來,難道馮白已經(jīng)來了?不可能這么快的。
“芬尼根草是他帶過來給足各行的,然后就走了,但是并沒有和足各行一起?!焙套永^續(xù)說道。
原來馮白來找足各行的時候禾子見過了他,那么馮白還沒有來。
“你知道那個人的來歷嗎?”袁子鳴繼續(xù)對禾子問道。
“別繞圈子了,子鳴,你想說什么,直接跟我說,我們兩個沒那么多圈子繞來繞去的?!焙套佑行┎荒蜔┑膶υ峪Q說道。
“我們沒有算錯的話,足各行正在回來這里的路上,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袁子鳴意味深長的看著禾子說道:“把你的頭甲摘了,跟我好好說話?!?p> 禾子伸手把頭甲摘了下來。
“我們已經(jīng)在足各行回來的路上安排好了,所以我說足各行回不來了?!痹峪Q等禾子把頭甲拿在手里面才繼續(xù)說道。
“那你們,想要我做什么?”禾子眉毛挑了挑,對袁子鳴說道。
我心里想禾子應(yīng)該樂于見到足各行回不來的這個事實吧。
“這是,”袁子鳴沒有回答禾子的話,伸手指著我說道:“這是我們的隊長,旁邊那位老人是新城城主芬厲響?!?p> 禾子向我看了過來,我和禾子動過手,但他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我對禾子點了點頭。
“城主?丁彩云死了嗎?”禾子又看了看芬厲響對袁子鳴問道。
“不是丁城主,而是芬城主,丁彩云并沒有事,至少,幾個小時前我們離開的時候丁彩云還好好的?!痹峪Q說。
“幾個小時前?你們是怎么從新城到這里的?”禾子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對袁子鳴問道。
“芬城主送我們來的,并且,我們帶了很多人過來,那些人現(xiàn)在留在外面?!痹峪Q揉了揉鼻子說。
其實我們的人并不多,算上芬厲響,一共也才十個人,但是袁子鳴說的很多人,有些嚇唬禾子的意思。
“我們過來,就是想跟你打一聲招呼,如果萬一外面的人沒有遇到足各行,讓他跑了回來,我們幾個在這里解決他,所以,想讓你配合一下?!?p> “讓我對足各行下手?”我看到禾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對袁子鳴反問道。
“不用你動手,你要是不愿意幫我們,我們也沒有關(guān)系,看到路吉了吧,你是她的對手嗎?”
“幫他們!”這時候袁子鳴身后的一扇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紅色睡袍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對禾子說道。
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頭發(fā)下面是一幅極美的面容,眼睛像湖水一般清澈,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眼睛看向禾子卻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
恭舍予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還不及膝,露出下面雪白的腿,赤著腳,沒有穿鞋。
難怪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恭舍予不穿鞋就不會發(fā)出聲音,看來她剛才一直在房間里面聽我們的談話,在禾子還在猶豫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走出來,只說了三個字,便又退回了房間里面,關(guān)上了房門。
禾子在聽到恭舍予的話時,就點了點頭,眼睛也亮了起來,并不像我們剛看到他的時候那種無神的樣子。
“好吧,你們要怎么做,我?guī)湍銈??!焙套诱f道。
袁子鳴看了我一眼,我們?nèi)嗽谏塘康臅r候,袁子鳴就說禾子很可能會幫我們,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這么順利,卻是因為恭舍予。
“我們到外面說去,正好看一看外面可以利用的地方?!蔽覍υ峪Q說道。
我話音剛落,路吉第一個打開身后的門,走進了走廊,我跟著路吉出去,芬厲響跟在后面。
到了外面,路吉走開了一些,看來他不想見到禾子,雖然她同意我們對付足各行,但是對禾子,還是有些不滿的。
“我們已經(jīng)在外面準(zhǔn)備好了,如果萬一足各行僥幸回來了,我們就要在這里下手了,正好你的人都不在這附近,你能不能讓他們這兩天暫時不要回來,兩天的時間,足夠了?!?p> “這沒有問題,三天后出去的人才會回來。”禾子說道。
“那么,我們就在這等等看了,如果你見到了足各行,就當(dāng)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就好了,剩下的我們來解決?!蔽覍套诱f。
禾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你們是怎么打敗那么多芬尼根的?”禾子這時候?qū)υ峪Q問道。
袁子鳴把我們到了新城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和禾子簡單說了一遍,禾子聽了想了想說道:“呵,金霆云也到新城了,那我也可以去新城了?!?p> 我看了看禾子,又看了看眼前的苞谷地和后面的房子,對禾子說道:“你在這里不是挺好的?”
“從新城出來很多年了,倒是有些想回去了,我們出來的時候還小,現(xiàn)在才知道跟很多人在一起才有那種生活的感覺,雖然新城比這里枯燥很多,并且沒有那么自由,但是我就是想回去,大不了回去看看再走就是了?!?p> “既然你這么想和很多人在一起,那把這里建成另外一個新城豈不是更好?”我對禾子問道。
“這里可沒有那么多好的基礎(chǔ)設(shè)施,很多營地的人還住在那種廢墟里面,不是我們不想建成另一個新城,而是根本沒有條件,設(shè)備設(shè)施機器在南邊很多,可是在這里,除了地表時代遷移走的人口之后留下的古舊建筑,實在沒什么可以用的東西了?!?p> 我在心里暗暗思索了一下,禾子或者說的有道理,他想要回新城也沒有什么錯,那么剩下的那些人怎么辦?足各行下面的營地應(yīng)該有四百多人,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被從新城驅(qū)逐出來的,想讓他們回去新城,似乎不太可能。
我晃了晃腦袋,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我身邊的芬厲響還要想辦法先解決掉。
雖然走下運輸機的時候芬厲響就遠遠地走開,但是現(xiàn)在卻有一直跟在我的旁邊,而我們幾個商量過的是我們?nèi)齻€人最好不動手,讓足各行的人動手,現(xiàn)在這里只有禾子一個人了,芬厲響又總是跟在我們旁邊,這個事情就只能是禾子去做了,又沒有辦法當(dāng)著芬厲響的面把事情告訴禾子,現(xiàn)在不解決芬厲響,等拉森他們抓了足各行再想辦法動手對付芬厲響就有些晚了。
我們畢竟是要回新城的,而殺芬厲響是要借口他被足各行或者足各行的人殺掉,那么就要在足各行到手之前,讓芬厲響被“足各行的人”殺了,這樣即使沒有成功或者被其他人知道了,甚至被丁彩云反咬一口,那漏洞也會少很多。
“帶我們逛逛吧,這被你占據(jù)的雀巢。”我對禾子說道。
“除了這些苞谷地,真沒有什么好逛的?!焙套邮掷锉е^甲皺了皺眉頭對我說道:“足各行的房子,還有后面幾棟房子,苞谷地,你可以自己逛逛?!?p> “營地呢?”禾子并不知道我們想要干什么,我只好接著對禾子說道:“最近的營地是哪一個,我想去看看。”
“一號營地最近,但是已經(jīng)被那些芬尼根拆成了廢墟,真是浪費,想要建個營地多不容易,足各行也是,完全不考慮毀了個營地要再建有多難?!?p> 我當(dāng)然不會去一號營地,那里拉森他們正在等著足各行,我也不想去其他什么營地,我只想抓緊時間讓袁子鳴把我們要做的事情告訴禾子,沒想到這個禾子是這么死心眼的一個人。
“你們一共有多少個營地?”我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問禾子。
“三十九個,除了一號營地,還剩三十八個?!焙套酉肓讼胗謱ξ艺f:“還有一些臨時的小營地,只有三五個人的那種,那就數(shù)不清楚了?!?p> 禾子說的就是我當(dāng)是找到軍用裝甲的部落那種吧,想起軍用裝甲,我想到拉森肩甲上還有上一次被馮白擊穿的那個洞,等事情做好了,要給拉森再換一套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