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鬼,就是……是你……欺負靜音了么?”金發(fā)女迷迷糊糊地低聲吼道。
“靜音?”
一蟄若有所思,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雖然對方滿臉通紅,全身酒氣,搖搖晃晃,連說話都不利索,一副憤怒的樣子,卻怎么也讓人害怕不起來。
反倒是多了幾分嫵媚之感,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小……小鬼,老娘……問你話呢?你……你瞅……瞅什么!”她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大人,你喝多了,小心著點!”黑衣女子大聲提醒道。
“沒……沒事!看……看我的!”她毫不在意地回道。
話音未落,只見她身子一晃,便到了一蟄的身前。
“好快!”
一蟄心中一凜,驚駭不已。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之前與金發(fā)女交手那一次,人家根本沒有出全力!
一股強大的氣息自對方的身上升起,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徹底澆滅了他的戰(zhàn)意。
那強大的壓迫感,甚至讓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窒息。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漂亮的長腿,自他的頭頂劈落。
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
“好漂亮的腿!好漂亮的人!”他在心里不由得贊嘆道。
砰!
一聲悶響,他直接就被一股強大的,無可匹敵的力量拍進了雪地里。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擊碎了一般,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呃兒——”
一擊過后,金發(fā)女打了一個酒嗝,直接癱坐了下來,再無聲息!
“大人?”黑衣姑娘輕輕地走過去,小聲問道。
可是金發(fā)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仔細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大人,我們回房睡吧!這里很涼呢!”她費力地扛起金發(fā)女子,就準備回旅館。
“靜音姐姐?別走啊!”雪坑里傳出一陣嘶啞地呼喊。
“誰是你姐姐!滾遠點兒!”聽到呼聲,黑衣姑娘停住了腳步,滿臉煞氣,毫不猶豫地駁斥道。
“我是一蟄??!我們以前見過的!”隨即他將往事緩緩道來。
早在第一次見金發(fā)女的時候,一蟄就覺得她很眼熟,然后,她一腳劈飛自己的動作就更眼熟了。
他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直到這次,聽見金發(fā)女稱呼黑衣姑娘為‘靜音’,又挨了她一腳。
他這才想起來,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么狂暴地劈碎了澡堂的隔墻。
他總算記起,金發(fā)女就是木葉的三忍之一——綱手!
只是,她的面容看上去年輕了很多,想必是用了什么偽裝,這才讓一蟄覺得眼熟;再加上兩年多未見,他一時間竟沒有認出來。
而黑衣姑娘,就是一蟄當初在醫(yī)院里碰見的那個小女孩——靜音。
聽說,綱手早就帶著靜音離開了木葉,本以為很難再見了。
沒想到,居然又在這里遇上。
老天爺還當真待他不薄!
在他的雙手近乎殘廢,急需名醫(yī)治療的時候,居然碰見了號稱‘醫(yī)療圣手’的綱手公主。
更重要的是,他和綱手與靜音都有過一面之緣,而且還同為木葉忍者,求醫(yī)之事,想必不會太難。
當真緣分不淺!
“哦——原來是你小子!”
聽完他的陳訴述,靜音也終于想起來這個在醫(yī)院碰見的小家伙。
只是一開始不知道還好,當她認出雪地里躺著的是故人后,臉上的寒意反而更盛了幾分!
“哼!你個混蛋!”
她放下扛著的綱手,快步跑到一蟄旁邊,狠狠地踢了幾腳,還邊踢邊罵道:“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啊——”
“靜音姐姐……”
“啊——”
“我不是……”
“啊——”
“先在這里躺著吧!等會兒再說!”
“姐姐別走啊……”
靜音怒氣難消,不再理會坑里的少年,氣鼓鼓地帶著綱手回了旅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蟄在疼痛和寒冷中昏迷了過去,靜音也沒有再出現(xiàn)。
也許是兩個小時,或三個小時以后,旅館的大門才再次打開,緩緩走出來一個黑衣姑娘,費力地將他從雪地里拔出,扛進了旅館。
“唔——”
躺在床上的綱手哼了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靜音!”她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腦袋,喚了一聲。
“啊?大人,你醒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靜音,聽到呼喚,立馬醒過來,做出了回應(yīng)。
“有水么?給我拿一點水來!”
“嗯!”
不多時,靜音便端了一杯清水回來。
綱手接過靜音的水杯,一邊喝水,一邊指著躺在地板上的少年,隨口問道:“那地上躺著的小子是誰?”
“他呀?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靜音反問道。
“哈——”
喝完水,綱手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昨晚?不記得了!”
說著,她便走了過去。
“嘖,嘖,嘖!”
“靜音??!你最近進步不錯嘛,居然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綱手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夸贊道。
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年受傷不輕,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大人……”靜音羞紅了臉,小聲道:“那不是我打的,是大人你昨晚打的!”
“???”綱手愣住了。
“我打的?”她有些迷糊。
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少年,就是昨天在賭場外面跟蹤她的那個小子。
只是她清楚的記得,當初她只是輕輕地教訓了一下,并沒有下重手,不會傷成這樣的??!
“大人,他是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打成這個樣子的!”看著綱手一副迷茫的樣子,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靜音這才出聲提醒道。
“哦——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一些印象了!”
“那你把他搬回來干嘛?不用管他就是啦!”綱手擺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
她以為,對方就是尋常追過來要債的打手。
“綱手大人,他可不是尋常要債的!”靜音捂嘴輕笑道。
她跟綱手相處了這么久,自然明白綱手是把地上的少年當作追債的了。
“那他是?”綱手疑惑地看向看向靜音。
“他是木葉的忍者,是我在木葉醫(yī)院里認識的,而且他還說和大人你也是舊識呢!”靜音解釋道。
“我的舊識?”
“嗯!”
正在這時,躺在地板上的一蟄悶哼一聲,也醒了過來。
“嘶——”
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早就看過自來也被綱手打過的慘狀,知道對方很厲害。直到如今,他也被綱手打了,親身感受到了這種無匹的力量,才真正明白她的恐怖!
想來,綱手昨晚出招的時候還留了幾分力。
否則,他此刻根本就沒命了!
“小子,聽說你和我是舊識?”一道熟悉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