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趁著現在,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學會那些東西,先多叫幾聲老師吧!”
“說不定啊,你以后也跟靜音一樣,沒臉叫我老師咯!”
說著,綱手玩味地瞥了他一眼。
“我才不信吶!”一蟄搖搖頭,不信邪。
“你還是先救帶刀罷!”
見他如此倔強,綱手也不再勉強。
“靜音!”她叫住了一旁暗自傷神的少女。
“嗯?”
“趕緊準備手術器材!”
“哦!”
聽到綱手吩咐,靜音很快打起了精神,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封印卷軸,將一系列的手術器材,在她旁邊,一字鋪開。
“這就準備給他手術了?”看著二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一蟄頗有些吃驚。
“不然吶?還要專門給他弄個手術臺?”綱手帶著墨鏡回頭瞥了他一眼,語氣十分不滿。
“這……”經她這么一說,一蟄還真不好反駁。
“你也趕緊給我上來幫忙,把周圍的光弄亮一點!”綱手頭也不抬地叮囑著
“就這么點兒燈光夠么?”他搬過床頭燈,挪到綱手身旁。
“夠了!”她一口應下,頭也不抬地認真進行手術,繼續(xù)解釋道:“先前給你做手術,那是要取出你創(chuàng)口里面的骨頭渣,因而需要大量的光照!”
“現如今,我已經很熟悉這種視野下的手術了,再加上帶刀的傷只需要縫合、治愈就好,所以光線差一點也將就!”
經過兩個鐘頭的手術,綱手和靜音一番幸苦,總算將帶刀的命留下了。
“累死我了!”做完手術,綱手取下眼鏡,就毫無形象的倒在了床上。
“綱手大人?”
“嗯?你還有什么事?。坷夏镞B著做了兩個手術,累得不行!有話快說!”她有些不快。
做手術得集中精力才行,她一連做了兩個,又因為眼鏡的問題,導致手術難度增加,精神消耗劇增,此刻真的是很累。
所以,她也不是無緣無故地發(fā)脾氣。
“那個……帶刀脾氣很直,倘若醒來,只怕又要出去惹事,我的一番功夫也白費了!”因而一蟄有些擔憂。
“所以呢?”
“我想問問大人,你有沒有可以讓人一直昏睡的藥物?”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怒了綱手。
“問靜音去,別煩我了!老娘要睡了!”
說罷,她將頭撇向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靜音姐姐?”
綱手主刀做完了手術,累得躺下了。剩下一大堆爛攤子,還得靜音處理。
她慢慢地將各種器材進行消毒處理,再將它們挨個收入封印卷軸中,這才長舒一口氣。
“靜音姐姐……”
“你要一些讓人昏睡、無力的藥,對吧?”她搶著問道。
“嗯!”一蟄點點頭。
靜音咬著嘴唇,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后從兜里掏出幾個白色的紙包。
因為,不擅長戰(zhàn)斗的原因,為了保護自己,她常常在身上備了不少藥物作為輔助。
一蟄看著她,拿著小紙包,隔著紙層,挨個湊在鼻子面前聞了聞。
當聞道第三包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笑容,應該是找到目標了。
“給!”
她將那一個小紙包遞到一蟄跟前,小聲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謝謝靜音姐姐!”他連連道謝。
“啊——哈——”
靜音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疲倦地說道:“你也早點睡吧!都折騰了大半夜了!”
說罷,便搖搖晃晃地走到床前,直接栽了下去。
一蟄搖搖頭不再理會。
他找了一個水杯,出去接了一點兒水,將靜音給的藥撒了一些進去,再慢慢地灌進了帶刀的嘴里。
最后,還給帶刀弄了一床毯子,蓋了上去。
處理好一切,他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在他們正在給帶刀做手術的時候,里角帶人將那個廢墟翻了個底兒朝天。
除了發(fā)現有帶刀在此停留的血跡以外,再無收獲。
“傳令下去,不用再找了!我們慢了一步,他們已經轉移了!”里角面無表情的下達了指令。
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失望。
“是!”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一旁的副手繃著臉,小心問道。
“帶刀受了重傷,必須要接受治療才行!”
“現在全城通緝,出入口緊閉,他根本出不去!又不敢找城里的醫(yī)生治療!你說他會去哪?”里角回望副手,眼神中透露著一股自信之色。
“那就只能找不屬于鐵之國管轄的醫(yī)生治了!”副手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找一個不屬于鐵之國管轄的醫(yī)生就可以了!那小鬼身邊不就恰好有一個現成的醫(yī)療高手么!”里角淡淡地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他們已經逃回旅館了?”副手吃了一驚,不敢置信。
“除此之外,還有比綱手那里更合適的地方躲藏么?”他反問道。
“那我們不如……”
“不行!”里角一口否決。
他明白副手的意思,但綱手不是尋常人,實力強橫,不是可以隨意招惹的。
“今天在綱手那里搜查過一次,已是惹得她不快了,若是再去強行拿人,根本不行?!彼隙ǖ卣f道。
“不行?那倘若綱手執(zhí)意要帶人走,那我們還攔不攔?”副手擔憂地說道。
“那倒還不至于!”
“綱手身份尊貴,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火之國的態(tài)度;帶刀又是我國的重要犯人,這涉及兩國邦交,她不會直接插手此事!”
“所以,我們只需要守住旅館,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員離開。倘若帶刀強行沖關,我們就可以趁勢把他拿下;倘若他龜縮在旅館不出,我們也可以把他困在里面!”
“至于綱手,那就得看三船大人的了!”里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西方。
三船的府邸就在那個方向。
“還是大人神機妙算,直接就將帶刀的路給堵死了!”副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個馬屁。
“哼!”聽到副手夸贊,里角捏緊了劍柄,冷哼了一聲。
他冷冷地說道:“若真是神機妙算,就不會被那小子連著耍了兩次!”
副手聞言訕訕不已,他的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
“你下去安排下人手,務必不能讓旅館內任何可疑的人離開!”里角鄭重地對他叮囑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