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艾平開車帶著柳明義回家。
路上,艾平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時那么聰明伶俐一個人,一見到人家月白,就成啞巴了?你平時不是各種吹噓自己嘴甜人人愛么。”
聽到艾平這么說,柳明義一反常態(tài)地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依然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柳明義這樣,艾平更來氣了,右手一巴掌拍到對方的后腦勺上,拍完后又趕緊把手收回來放回方向盤上,“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那個,艾平......”柳明義終于開口了,“那個,我......”柳明義支支吾吾道。
“你什么?有話快說!”艾平著急道。
“那個,我喜歡月白。”柳明義小聲地說。
“我知道啊!”艾平瞟了一眼副駕上的這位摯友,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的表情異常糾結(jié)!糾結(jié)到扭曲的那種,額頭上的大汗珠子還一直在往外冒。
艾平心里一驚:“不好!這小子是走火入魔啦?”
看到柳明義這樣,艾平趕緊把車停到路邊,轉(zhuǎn)過身來,“說吧,最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要是真喜歡人家月白,我和海寧都會幫你的,感覺月白是個好姑娘?!?p> 柳明義沒敢看艾平的眼睛,用比剛才更小的聲音說:“陽紅,我也喜歡......”
艾平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柳明義,“???!喜歡?什么喜歡?!”
“就是喜歡月白的那種喜歡......”柳明義低著頭,偷偷地看了艾平一眼,就像一個干了壞事的孩子似。
“??!你...你是變態(tài)么?”艾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喜歡他們其中任何的一個人,我都能接受,怎么?你還喜歡一對??!來個男女通吃?”艾平邊說還邊用手指著SEEK工作室的方向。
“剛開始,我喜歡的確實是月白!”既然說開了,柳明義也就不再隱瞞什么了,“但有時候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覺得陽紅很可愛,也喜歡的不行,然后再去他們那邊的時候,又覺得月白可愛,陽紅不可愛了。”
柳明義用手擦擦腦袋上的汗,“就是一會兒喜歡月白,一會兒,又喜歡陽紅,所以我不敢在他們面前說話了,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最近晚上我都睡不著覺,那種感覺,特別糾結(jié),艾小平,這種糾結(jié)的感覺,你能體會到么?”
“我為什么要體會到啊?我又不是變態(tài)!”艾平一臉嫌棄地說。
看到自己摯友這般嫌棄自己,柳明義更難受了,雙手握著艾平的肩膀說:“艾小平,你別這樣,我都要討厭死我自己了,你別討厭我??!”
“喂!說話就好好說,干嘛動手動腳的!”艾平把柳明義的手拿開,“我不討厭你,是惡心你!”
聽到艾平這么說,柳明義更絕望了,那表情,就像要哭了一樣。
這時候,艾平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好啦,我們先回家吧,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最近你就先不要靠近他們了,人家兄妹倆很單純的,免得哪天你忍不住了嚇到他們,同時也好讓你別繼續(xù)中毒下去了?!?p> 艾平說完便拍了拍柳明義的肩膀,然后啟動自己的那輛克萊斯勒,繼續(xù)開車回家。
雖然艾平叫柳明義不要再去接觸陽紅他們,但柳明義執(zhí)拗著每次還是要跟過去,他就像那些癮君子一樣,戒是戒不掉了。
艾平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告訴柳明義,每次見到兄妹倆后,如果喜歡的是月白,就什么都不用說,如果喜歡的是陽紅,就趕緊偷偷發(fā)短信給艾平。
艾平想看看,柳明義到底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喜歡上陽紅的,畢竟這么多年朋友了,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柳明義這小子還有這愛好啊,口味也不能說變就變吧。
......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來到了11月份,深秋時節(jié),大家都穿上了風(fēng)衣、外套,而艾平則是一件單薄的長袖襯衫,這種涼爽的天氣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時節(jié)了。
古文字的譯解工作雖然有一些進(jìn)展,但是離最終要達(dá)到的目標(biāo)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而且最近進(jìn)展也不是很順利,這讓艾平很是煩惱。
“喂,是艾老師吧?”電話那頭,是藍(lán)灃璉非常有禮且斯文的聲音。
“喂,您好,藍(lán)少爺?!卑侥弥謾C說。
“您下午有課么?能否來我們這一趟,于哥有事想找您聊聊?!彼{(lán)灃璉說。
“這樣啊,下午我有兩堂課,結(jié)束了我就過去,到您那的話,大概5點左右的樣子吧,您看行不?”
“行,沒問題,我們到時候見,那我就先不打擾您午休了,再見。”
“再見?!闭f完,艾平便掛斷了電話。
“哎......譯解進(jìn)展也不怎么大,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見于哥呢。”艾平心里嘟囔著。
傍晚5點半的樣子,艾平到達(dá)清晝莊園,小彤直接帶艾平坐上了電瓶車去到泳池那邊,這個時間,也正好是于哥游泳鍛煉的時段。
花園里,和夏天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是兩種景象,眼前是一片金黃的秋色,各種花朵也都落敗了,大部分的植物也都收斂了枝條,準(zhǔn)備冬眠,四季輪回,年年如此。
艾平推門進(jìn)入那個泳池兼花房的玻璃建筑內(nèi),暖濕的空氣混合著花香撲面而來。
這里依然是一片綠意盎然,和外面的四季輪換不同,溫室里面則永遠(yuǎn)保持人們想要的樣子,這種與季節(jié)、時間對抗的成果,就像是上帝的后花園一樣。
藍(lán)灃璉把艾平還是帶到了上次的那個位置,于向海則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候艾平。
于向海依然是穿了一身白色長浴袍,只不過,這次身上和頭發(fā)都是干的。
“于哥,您還沒開始游吧?”艾平觀察得很仔細(xì),他猜測于向海應(yīng)該還沒有下水。
“對啊,這不等你來了么,和你說完了,我再去游?!庇谙蚝PΦ?,笑容依然是那么的慈祥、豁達(dá)。
“最近怎么樣,小伙子?譯解還順利么?”于向海直接問,一下子就戳到艾平的難受點了。
艾平不好意思地說:“哎,進(jìn)展不大就是,我也很苦惱,而且最近卡在一個地方過不去了,實在不好意思和您說,總覺得辜負(fù)您對我的期望了。”
于哥擺擺手說:“小伙子,你還年輕,別喪氣啊,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一老頭兒似的,這么沒朝氣。困難嘛,誰都會遇到,要不,你和我出去散散心吧,找找靈感。”
“去哪兒?”艾平驚訝地問。
“愛沙尼亞?!庇谙蚝i_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