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一早,艾平就趕緊和學校協(xié)調課程安排的事情,艾平打算下周請假一周,然后再多請兩天以防萬一。
學校有規(guī)定,請假超過一周的話,審批流程的最后一個節(jié)點,就是分管副校長,羅延。
只要羅延簽字同意了,那剩下的都好辦。
去找羅延,有好也有不好。
好處是,艾平在他那總是特別好說話,基本什么事情羅延都會答應他。
不好的地方就是因為太好說話了,會讓艾平覺得心里特別不踏實,總覺得欠他的人情,人情這東西一旦欠下了,是最不好還的了。
而且羅延對自己那種熱情無比的態(tài)度,確實讓人不自在,一看就是沖著白校長去的。
“請假啊,你下周有什么事么?”羅延看著艾平的請假申請單說。
“我有個朋友,想去海外買套房,但是又不會外語,就想拜托我陪著走一趟?!卑交卮鸬溃@個理由編得還是有板有眼的,本來他就是要出國。
“哦,是嘛,你們是去哪個國家???”羅延貌似還挺感興趣。
“歐洲,愛沙尼亞?!边@一點,艾平?jīng)]打算瞞著羅延,因為如果對方愿意的話,通過各航空公司的網(wǎng)站是可以查到艾平的出行信息的。
再說了,他也沒必要騙羅延,最高級的謊言大多都是亦真亦假。
“愛沙尼亞、愛沙尼亞......”羅延在大腦里搜尋著這個國家的相關信息,“是芬蘭南邊的那個國家么?波羅的海國家?”
“是的,看來您還蠻了解的嘛”
羅延搖搖手道:“不了解不了解,我也只是有個印象而已,你朋友怎么想到去那買房啊,我看別人都是去什么英國啊、法國啊西班牙還有北歐那些國家買?!?p> “哦,其實愛沙尼亞這個國家也很不錯的,風俗習慣基本上和北歐國家差不多,他們的首都塔林被譽為‘洗肺圣地’,整個國家的空氣質量都特別好?!?p> 艾平為了編個合適的理由,功課倒是沒少做,沒辦法,總不能說家里人病了要照顧,都知道艾平只有一個外國老爹,在中國哪兒來的親戚需要他去照顧。
“是嘛,那你到時候去了好好看看,回來也給我說說,我最近也想著要不要在國外置辦點房產(chǎn)?!?p> 這下可好,看來艾平去到愛沙尼亞還得繼續(xù)做房產(chǎn)功課了,真沒想道羅延竟然還對海外置業(yè)感興趣。
“他得有多少錢啊,錢多的都得去國外買房了?!卑叫睦锵搿?p> 這時,艾平突然話鋒一轉,問羅延:“對了,上次存放在霽山閣里的那些水草,還在么?”
“哦,那些水草啊,早就不在了,那邊的研究人員拿走了?!?p> “哦,這樣啊?!?p> “怎么,你感興趣?你可以去問問老白,是他的朋友。”
“行!”艾平答道。
既然都說到白校長這了,羅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怎么樣?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恩,挺好的,多謝您的關心?!薄卑叫睦镏狈膏止?,羅延又開始找機會套近乎了。
“那你白叔叔呢?他們兩個人老是在外面跑,年紀也不小了,身體也不知道吃得消不?!?p> 羅延故作關心的樣子,實際是想從艾平這打聽點白校長和艾老頭最近的動向。
“恩,感覺他倆身體都挺好的,感覺比我還有活力呢?!边€沒等羅延問下個問題,艾平趕緊又開口了,他可不想羅延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我下周的請假,您看能批么?”艾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羅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趕緊說:“哦!行!沒問題的,你和教務處那邊早點打招呼,叫他們趕緊幫你調課表?!?p>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這請假也比較突然,還得給大家添麻煩?!卑秸媒柚@個理由可以早點從羅延這脫身了。
......
傍晚的時候,藍灃璉給艾平來電話了。
“艾老師,簽證明天就能下來,我們這邊預定了后天早上的機票,也就是周六,你這邊的時間,都安排好了么?”電話那頭,藍灃璉的聲音特別好聽,溫柔且細膩。
“恩,我剛和學校這邊都調整好了,辛虧我今天一大早就開始走流程了,不然的話,還真趕不上你們那邊的進度?!卑叫Φ馈?p> “那就好,那還請艾老師明晚住在我們這邊,后天我們好一起出發(fā)?!?p> “不用不用,我后天自己直接到機場就好,晚上就不去打擾你們了?!甭牭綄Ψ窖堊约鹤≡谇鍟兦f園里,艾平有點受寵若驚,趕緊拒絕了對方。
“因為我們后天早上走的是專用通道,所以你和我們一起出發(fā)的話會比較方便,艾老師別多想,而且我們這次是以公務的理由出國,不然簽證也不會這么快了,艾老師你一個人的話是出不了境的?!?p> 聽到藍灃璉這么說,艾平也就沒有理由繼續(xù)推脫了,“那行,今晚我就收拾好行李?!?p> “好的,待會我就把這次行程的具體安排還有出境需要帶的東西一起發(fā)郵件給你?!?p> 掛了電話,艾平就趕緊回家收拾東西。最重要的是,雷點要交給柳明義照顧。
......
“你又出門??!”艾平家,柳明義抱著胖雷點嚷道,“他們這也太著急了吧,周三才和你說的,周六就出發(fā),他們這手續(xù)辦得也忒快了點兒,我還沒聽說誰出國能兩天就辦完的?!?p> “人家說是有?;始瘓F的專用渠道,也許是什么公干特批吧?!卑竭呎f邊往行李箱里裝衣服,那邊緯度比較高,氣溫比BJ低。
“這也就是你艾教授,大家都看著白校長的面子,請假這么痛快,不然這么著急,誰愿意給你調課表?!绷髁x邊說邊揉著雷點的小玫瑰耳朵。
“去你的!我平時人緣也很不錯的好吧,別什么都往白叔叔那說?!?p> “切!就沖你這一口一個‘白叔叔’叫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你的白叔叔,羅延能給你批得那么痛快么?”
柳明義這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對了,我不在的這個星期,就不用去陽紅那邊拿水了?!卑綋Q了個話題。
聽到“陽紅”這兩個字,柳明義心里一緊,一團熱火頓時噴涌而上,“別?。∥?guī)湍闳トh,給你囤起來,等你回來好喝啊,再說了,艾叔叔也得喝啊?!?p> “瞧你那緊張樣兒,我告訴你,你自己去了可別亂來?。 卑揭荒槈男Φ?,他故意逗柳明義玩。
“你還有心情逗我!我這都快要窒息了,一會兒癡迷著月白,一會兒喜歡著陽紅,??!感覺我快瘋了!”柳明義雙手撓著自己頭發(fā),眼鏡都被弄歪了。
“就你啊,瘋不了的。對了,到時候見面,記得發(fā)消息給我,告訴我你喜歡誰。”
“還繼續(xù)啊,艾教授您這是拿我做實驗呢。”柳明義扶了扶眼鏡。
“你要是想治病,就得聽我的?!卑叫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