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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黑化,黑吃黑

71.對癥下藥,藥到病除

村花黑化,黑吃黑 夏天水清涼 2107 2018-07-20 23:49:50

    宋金打完之后,小手立馬收回來,看上去有點后悔,心里還猶豫了一下,心想:“姐夫說不能打姐姐,但沒說不能打娘,沒事!我還是可以做男子漢的!”

  如此一想,宋金就釋然了,又恢復(fù)了沒心沒肺的模樣!

  因為不怎么疼,所以胡春并不介意被兒子的小手打一下,平時娘倆經(jīng)常這樣打打鬧鬧,并不當(dāng)一回事,可是現(xiàn)在讓胡春分外介意的是宋金說出來的話!宋金居然在維護袁青!

  論起心里的地位,難道一直疼愛他的親娘比不上認(rèn)識才兩天的外人?

  胡春急了,惱了,抬起大手,揪住宋金的耳朵,質(zhì)問:“那人拿兩只雞就買通你了?你就不要娘了?我怎么就白生了你?哼!”

  宋金也惱了,立馬舉起小手,飛快地朝胡春的臉上打幾下,只要胡春不松開他的耳朵,他就一直打。

  眼看著那母子倆互相較勁、互相傷害,宋白、宋甜和宋俏用眼神交流片刻之后,干脆結(jié)伴離開廚房,去睡覺的小屋子里做針線活去了,眼不見為凈!

  ——

  “銅柱子,你娘來找你了!”

  袁青正在給一艘裝滿綢緞的商船卸貨,忽然聽見工友的喊聲,他立馬循聲望過去,果然看見了他娘。

  “娘!你再等等!”袁青的肩上扛著重重的貨物,他朝他娘喊話之后就繼續(xù)干活。

  銅柱子是工友們給他取的綽號,而且這個綽號讓工友們心服口服,因為他無論是干活,還是為人處世,都讓工友們覺得他信得過、靠得住,堪比屋子中的那根房梁柱,再加上他的皮膚是古銅色的,于是就結(jié)合成了這么個綽號。

  人們常說名字可能取錯,但是綽號一定不會取錯。如果能讓一起干活、一起吃喝的工友們都認(rèn)同這個綽號,那綽號就堪稱真金不怕火煉了。

  袁青的娘站在離碼頭不遠(yuǎn)的地方,焦急地跺腳,急得滿臉潮紅,因為她的心里正裝著十分重要的事,但是她不敢去打擾袁青干活,因為兒子不干活就賺不到銀子!有些人說銀子是阿堵物,是萬惡之源,可是袁青他娘只認(rèn)同銀子能活命!對她來說,不去賺銀子,那就等同于消極地不要命了!

  過了一個時辰,袁青和一群工友們一起把商船上的貨卸完了,他大汗淋漓地朝他娘走過去,腳步分外沉重。這會子的沉重與心思無關(guān),純屬累的!

  “哎!這種活辛苦呢!”他娘唉聲嘆氣,心疼極了。

  袁青直接脫下上衣,一邊用上衣擦汗,一邊領(lǐng)著他娘去賣飯菜的小攤子。小攤販面前擺著兩個大木桶,一邊裝飯,一邊裝菜,不提供桌椅,但生意卻格外好,一群又累又餓的男子端著飯碗蹲著或者坐地上吃飯,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

  袁青掏出十個銅錢,買了兩碗飯菜,遞一碗給他娘。他娘卻用一雙皺紋纏繞的眼盯著兩碗飯,比來比去,好不容易才比出了菜更多一點的那一碗,立馬就把菜多的那碗強塞給袁青。

  袁青無可奈何,憑他多年的人生經(jīng)驗,他知道他娘頑固起來就像塊石頭,于是他懶得拒絕,按他娘的意思把兩碗飯換過來,然后就干脆地開吃,餓癟了的肚子頓時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暢,整個人像從生與死的邊緣把差點踏進地獄的那只腳又收回來了。

  袁青的娘卻顯得沒胃口,因為她心里裝著沉重的心事,心事像大石頭一樣擠壓著她的五臟六腑?!扒鄡貉?,我聽說你前兩天都去了宋白家!可是,那樣的姑娘不能娶?。∪⒘怂褪侨⒘艘黄ü蓚?,債是要命的!我好不容易把你養(yǎng)這么大……”說著說著,她就流眼淚了,眼淚匯聚成了苦澀的河。

  她壓抑在肚子里的話還沒說完,袁青就已經(jīng)半碗飯下肚了,沒皺一下眉,也沒被染上一絲煩惱,因為他心意堅定,不那么容易動搖。

  他娘的勸說雖然苦情,但是對袁青來說,那只是微風(fēng)拂面而已,就好比寒夜里哀嚎的大風(fēng)勸大樹跟它一起飛到溫暖的遠(yuǎn)方去,大樹心里明白寒風(fēng)的這個辦法不好,當(dāng)然就不肯聽從。

  等袁青把一碗飯吃得一粒飯、一片菜葉子也不剩了,他娘還在一邊流淚,一邊絮絮叨叨地勸說。“青兒,大不了娘去深山里給你買個姑娘來當(dāng)媳婦!那花的銀子怎么著也比娶宋白來得少!宋白一家人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咱們不能吃那大虧呀……”

  “娘,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娶宋白了,答應(yīng)了就說話算話,不去做那說話不算話的小人?!痹嗷卮鸬醚院喴赓W,起身去把碗筷還給攤販。

  他娘的表情很絕望,眼巴巴地凝視著他,指望著袁青能可憐她的一片苦心而改變心意?!扒鄡海蹅兙褪切±习傩樟T了,不管是不是小人,反正咱們不能往絕路上走?。〔荒茏錾凳?!”

  她既苦口婆心,又心急如焚,手里捧著滿滿的一碗飯,像捧著一個擺設(shè)。

  袁青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他看到了他娘的苦心,確實也可憐他娘的苦心,但是這依然無法讓他動搖或者改變心意。不過,他也不忍心放任他娘苦澀地哭下去。

  止哭的辦法不多,該選擇實話實說,把他幫宋白保管大額銀票的事說出來?還是選擇善意的謊言呢?

  袁青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因為他毫不懷疑他娘嘴巴不牢靠的事實。只要他娘跟別人拉家常時心情興奮了,那就守不住任何秘密,就連家里的錢罐子藏在哪兒都能告訴人家。

  “娘,我干完今天卸貨的活之后,就暫時不用當(dāng)苦力了。做綢緞生意的廖老爺挑中了我,當(dāng)他出門去談生意的時候,我就跟著他,防范別人打他錢袋或者腦袋的主意。活兒不累,銀子也賺得比現(xiàn)在多。這可能與宋白旺夫有關(guān)系!”

  前面的話都是真的,但是最后那句話是他有意編出來的。對癥下藥,他知道他娘心病的根結(jié)在哪里。

  結(jié)果是藥到病除,毫不出乎袁青的意料。他娘忽然就一聲不吭了,所有的抱怨和勸說都像被堵住了,她的眼淚也忽然止住了,眼睛眨巴眨巴的時候,神情里的苦澀已經(jīng)難覓蹤影,換成了不敢置信和驚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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