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你就一傻逼!你給老子記??!你居然這樣坑我,壞我的好事!你給老子滾,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雖然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但是謝仁義的這句話,卻還一直都在劉大州的腦子里不停的重復(fù)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鐘了。此時,劉大州正獨(dú)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邊抽煙一邊發(fā)呆?,F(xiàn)在的劉大州,他已經(jīng)變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而且,他的頭發(fā)凌亂得如同一個乞丐,像是剛剛跟人打過架。
劉大州嘴里叼著香煙,雙手輕輕地握著手機(jī)放在自己的大腿中間,然后低頭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jī)屏幕。
此時,劉大州似乎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
劉大州想把這些事情告訴給梁曉艷,但自己卻被別人狠狠揍了一頓,即使說出去,那也只能白白丟了自己的臉。
想做一個好人,真的太難太難了。
劉大州此時的情緒已經(jīng)低落到了極點(diǎn),看他的樣子,他仿佛完全生無可戀了。
就在兩個時辰以前,因?yàn)閯⒋笾萏幱谌说乐髁x而去維護(hù)著那兩位與自己豪不相干的女孩子,所以便被謝仁義狠狠地揍了一頓。謝仁義覺得劉大州太不夠兄弟,直接破壞掉了他的好事,所以他便對劉大州大打出手,直接打得劉大州鼻青臉腫。
當(dāng)時還在KTV里,劉大州看到兩個女孩子突然變得迷迷糊糊,于是他便直接跑去對著謝仁義,質(zhì)問他道:“小謝,你還真的給人家下藥了呀?”
謝仁義笑道:“呵呵,不給她倆下藥,我倆今晚咋個會有機(jī)會?呵呵呵……”
謝仁義聽到劉大州的質(zhì)問之后,他不但沒有覺得慚愧,反倒得意洋洋的在那里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手舞足蹈地?fù)u擺起來。
眼看著謝仁義如此過份和無恥,劉大州道:“小謝,你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人家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干嘛真給人家下了藥???”
“呵呵,我說劉老板!不要掃興給行?大家都是男人,你還跟我裝什么正人君子?大家都是男人,你裝什么孫子嘛!呵呵呵……”謝仁義說完話時,突然一臉惱怒地將自己手里的話直接筒扔在了桌子上,隨后接著說道:“我?guī)业哪莻€去開房間,另外一個……,如果你想裝正人君子的話,就把她放在這里,等她醒了就讓她自己回去!”
謝仁義正說著話時,一邊走過去紅衣女孩身邊,便又做起了攙扶紅衣服女孩的姿勢。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道義,到底應(yīng)該選擇兄弟還是選擇道義,真是很難抉擇。
“他前幾天就已經(jīng)毀掉了一個才剛剛成年的女孩子……,現(xiàn)在怎么又來這樣?心怎么那么狠??!哎!這回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再胡來了?!眲⒋笾菡霑r,卻只見紅衣女孩正雙手摟著謝仁義的脖子,精神恍惚的輕聲說道:“我好難受……”
“好,我先送你回去!”謝仁義說著一邊一手摟著紅衣女孩的腰間,一邊朝著包廂出口的方向走去。
見此情形,劉大州趕緊閃身過去擋在了謝仁義和紅衣女孩的身前,道:“小謝,你不能這樣!不能把她帶走!”
“呵呵,”謝仁義面露輕笑,道:“走開啦!我說你不裝逼么給是會死該?”
“小謝,你不能像這種,我們做人得有點(diǎn)良心!如果她是自愿的話,我二話不會說,但是你現(xiàn)在是給她下了藥的。你看人家才是二十來歲的一個小姑娘,你這樣睡了人家,人家以后還怎么幸福的生活?以前我也一直都在勸你,但現(xiàn)在勸說不了你,那我就只能阻攔你了。小謝,真的,惹不得呀!”
“叫你讓開!冇煩!”謝仁義突然憤怒起來,“你要是不是男人的話,就好好坐在里面唱你的歌,沒人會強(qiáng)迫你!快點(diǎn)走開,冇擋著我們克辦正事!”
“不是,我覺得這跟男不男人沒有關(guān)系!我認(rèn)為我們男人,就應(yīng)該頂天立地,就應(yīng)該明辨是非,趁人之危,不是我們男人所為。冇像這種。像這種對女孩子下藥的缺德事,真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能夠做得出來的!”
謝仁義聽了劉大州的這些話,頓時更加惱怒萬分,氣道:“你說哪個缺德了?再說一遍試試!”
“不是不是。小謝,你喝多了。你真的不能亂來,趕緊先坐一下!”劉大州說著一邊伸手去扶著謝仁義的胳膊,想把他推到沙發(fā)上去。
“你給老子死開!”謝仁義說時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就在這時,劉大州正偏著頭對著紅衣女孩喊道:“美女!趕緊清醒一下!美……”
“我艸!”謝仁義踢腿便朝劉大州的腹部就是一腳猛地踹了過去。
謝仁義的這腳,顯然是用盡了力氣,所以才會直接導(dǎo)致劉大州都被他一腳踹得坐倒在了地上。
“冇過份嘎!”謝仁義橫眉豎目地伸手指著被自己踹倒在地的劉大州厲聲說道。
劉大州被謝仁義踹倒在地以后,他只覺自己的屁股仿佛就要裂開花了一般的疼痛難忍。
“哎呀……”劉大州哀嚎著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摸著自己的屁股,然后緩緩站了起來,道:“么么,小謝,你還踢我,說你給還是人?這種事情真的干不得??!”
“死開點(diǎn)!”謝仁義憤怒得臉紅脖子粗的伸手指著劉大州的鼻子,吼道:“再敢攔著老子,老子要給你死!不信你就給我試試!”
謝仁義說完話以后,便攙扶著紅衣女孩走向了門口。
劉大州的體型跟本沒有謝仁義的結(jié)實(shí),個子也沒有他那么高,再加上劉大州本來就是一個好人,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好兄弟下重手的。所以,如果兩人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劉大州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當(dāng)劉大州正在心里默默衡量自己到底有沒有那種去管別人閑事的能力時,謝仁義已經(jīng)拖著紅衣女孩走到了門口。
見此情形,劉大州已經(jīng)顧及不了太多,于是他便突然猛地沖上去,一把拽住紅衣女孩的胳膊,然后用力的將她拽了過來,道:“小謝,你不能害她!”
紅衣女孩被劉大州拽過來之后,她便干脆直接就迷迷糊糊地?fù)ё×藙⒋笾?。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現(xiàn)在完全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樣的情景,劉大州似乎只有在電影里面才能見到。
紅衣女孩被劉大州搶走之后,謝仁義轉(zhuǎn)過身來便直接怒氣沖天地瞪向了劉大州。劉大州看得出來,自己的這位謝兄弟此時已經(jīng)鬼火到了極點(diǎn)。因?yàn)閯⒋笾菀呀?jīng)在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頭野狼想要吃肉時的兇狠模樣。
于是,劉大州便只好全神貫注地看著謝仁義,以等待著他向自己撲上來。
這一刻,紅衣女孩正在劉大州的懷里迷糊的發(fā)出一句呻吟聲。
謝仁義聽到紅衣女孩的呻吟聲音之后,他便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呵……”
見到自己對面原本怒氣沖天的謝仁義突然發(fā)起笑來,劉大州倒是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真是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是會發(fā)生一些什么。
只見謝仁義接著笑道:“我靠,原來你是看上她了呀?早說嘛!沒事,咱們是好兄弟,這個可以給你,我換那個!”謝仁義說完話以后,便快速直奔正趴在沙發(fā)上的高個女孩而去。
看著謝仁義又重新奔向了那位高個女孩,劉大州便又急忙轉(zhuǎn)身高聲說道:“小謝,我不是看上這個了,我是說,你不準(zhǔn)睡她們其中任何一個!”
謝仁義此時正伸出雙手,彎腰準(zhǔn)備去扶起那位躺在沙發(fā)上的黑衣女孩,然而,他在聽到劉大州說的話以后,他的雙手便突然停止在了半空。
“什么?”謝仁義突然扭頭用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劉大州。
“哎……”劉大州突然嘆了一口冷氣,“小謝,如果你懂我,也認(rèn)我這個兄弟,求你放過她們,好嗎?我看她們倆,差不多也才二十出頭,這個年齡,正是她們單純善良,對愛情充滿了向往的時候,如果你傷害了她們,從此以后,她們還怎么去相信其他的男人?她們還怎……”
“她們兩個是你媳婦還是你媽?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護(hù)著她們?”謝仁義突然直起身子來,無比憤怒而激動的怒目注視著劉大州。
“她們,她們跟我是沒關(guān)系,但是……”
還沒等劉大州把話說完,謝仁義便已經(jīng)一把抓起那位正躺在沙發(fā)上的黑衣女孩,道:“你這次要敢再攔老子,老子一定對你不客氣!”謝仁義一邊說著話,一邊氣沖沖地拽著黑衣女孩朝著門口走去。
見謝仁義要帶走那位黑衣女孩,劉大州便趕緊將自己懷里的紅衣女孩往沙發(fā)上一放,然后便又猛地跑去一把抓住了正被謝仁義拖走的黑衣女孩的手。
然而,就在劉大州剛剛抓住黑衣女孩的手時,謝仁義突然轉(zhuǎn)身過來,直接往劉大州的腰間就是一腳。劉大州被踹以后,直接退回去坐在了那張擺放啤酒、果盤和小吃的鋼化玻璃的桌子上面。
劉大州撞倒在了鋼化玻璃桌子上時,桌子上的瓶裝啤酒、小吃和果盤被撞得掉落在了一地,地上當(dāng)即發(fā)出“嘩啦”和“咣當(dāng)”的一群響聲。裝著啤酒的啤酒瓶摔到地上之后,瓶子里的啤酒全部灑了出來,地上到處都是白色的啤酒泡沫。
謝仁義并沒有因?yàn)樽雷由系钠【破康拇蛩槎∈?,而是乘勝追擊,直接就是將自己手里的黑衣女孩往沙發(fā)上一扔,然后便沖過來一手揪住劉大州的頭發(fā),另一手又按住劉大州的手臂,再用膝蓋用力地頂在劉大州的腰間,罵道:“哎喲……,媽的,你個爛人,老子要給你死呀!爛人!爛人!”
謝仁義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著劉大州,一邊又對劉大州膝撞拳打。
噼里啪啦數(shù)拳,拳拳打在劉大州的頭上。謝仁義,其實(shí)并不仁義。
“老子喊你裝英雄!裝英雄!裝英雄!老子喊你沖英雄!沖英雄!沖英雄!”謝仁義又是咬牙切齒地說著又一邊又用自己的膝蓋往劉大州的腰間接連撞了六下。
腦袋被打了數(shù)拳下來,劉大州的頭部已經(jīng)痛得開始麻木。腰間也被謝仁義連續(xù)撞了很多下,劉大州已經(jīng)完全覺得自己的腎都已經(jīng)碎掉了。
雖然被謝仁義毒打了老半天,雖然自己的皮肉已經(jīng)疼痛得快要?dú)垙U,但是劉大州卻是絲毫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然而,因?yàn)橹x仁義正在氣頭上,所以,他似乎也絲毫沒有察覺劉大州此時是在故意讓他毒打自己。
一邊需要維護(hù)正義,一邊又是自己的好兄弟。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劉大州到底是多么的為難。
“咋個,你咋個不還手?”謝仁義說著一邊揪著劉大州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扭得讓他的臉朝向了自己的臉,怒道:“給還敢跟老子二氣?”
劉大州并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磩⒋笾莠F(xiàn)在的表情,仿佛他的心已經(jīng)死掉了一樣,簡直像個白癡。
謝仁義看著劉大州那一副一心求死的嘴臉,于是便終于松開了手,道:“哼!給還想著維護(hù)她們兩個?”
看得出來,謝仁義在看到劉大州的那副一心求死的德行以后,他的心已經(jīng)有些變軟了。
就在這時,劉大州突然說道:“我知道是我破壞掉了你的好事……,你就打我吧!打我打夠了,你就放過她們兩個?!?p> “我艸!你好賤啊!”謝仁義說話時,直接就是甩手一個耳光,沉沉地抽在了劉大州的臉上。
劉大州的頭已經(jīng)被謝仁義一個耳光打得偏去了半邊。劉大州被抽耳光以后,他只僅僅地咬著牙,一動也不動,再沒回頭。
這時,謝仁義突然憤怒的指著劉大州罵道:“傻逼!你就是一傻逼!你給老子記住了!居然這樣坑我,壞我的好事!你給老子滾,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謝仁義罵完劉大州以后,從兜里掏出手機(jī)來看了一眼便直接氣沖沖的開門走掉了。
春藥的藥性只有半個小時。被劉大州這一番折騰,兩個女孩子的藥性馬上就要過去了。
謝仁義看看自己手機(jī)上的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就要半個小時過去,所以他才會直接氣得走掉了。
謝仁義走了之后,劉大州便靜靜地坐在桌子上發(fā)起了呆。
此時,點(diǎn)唱機(jī)里點(diǎn)過的歌曲已經(jīng)全都播放完畢。
這一瞬間,這個小小的包廂里面,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安靜。
沒過多久,兩個女孩便突然清醒了過來。
“哦喲,怎么回事?我怎么……”黑衣女孩說著話時便一臉惱怒地看了劉大州一眼。她看劉大州的那種目光,簡直如同一把尖刀。
兩個女孩都在那里瞅了瞅劉大州,然后又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帥哥,謝仁義人呢?”紅衣女孩問道。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你倆剛剛對我們做了什么?”
“沒有?!?p> “切!你們這些男人,真他媽的禽獸不如!虧得我們這么相信你們!”紅衣女孩一邊說時一邊流著眼淚,然后又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雅琪,咱們走!”
“美女,你放心吧!我們沒有對你們做過什么。”
“你們這些無賴!臭流氓!死人渣!他媽的一點(diǎn)素質(zhì)也沒有!”黑衣女孩罵完劉大州以后,便和紅衣女孩雙雙走出了包間。
看著兩位女孩安全離去,劉大州終于覺得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他便吃力的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又緩緩走到沙發(fā)旁邊去拿自己的錢包。
就在這時,包廂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兩名身穿制服的保安。
“你好!剛剛是不是你對她們兩個女生下了迷幻藥?”其中一名保安看著劉大州嚴(yán)肅地問道。
“沒有嘛!”
“來來來!跟我們走一趟!”
原來,謝仁義約來的那兩個女孩子,她們在出了包廂之后,居然跑去叫了KTV里的保安回來。因?yàn)樗齻兿胱孠TV里的保安先來把劉大州給治服,然后再讓警察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