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幾天,劉大州依然還是到處去找人傾訴苦水。他想告訴別人,自己為了能夠找到一個老婆,被人騙得實在是慘不忍睹。他也想告訴別人,在他與梁曉艷的事情上,錯的并不是他。他還想告訴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這個世界并不應(yīng)該會是這樣的殘酷。這種人與人之間冷酷無情的世界,并不是劉大州所渴望的。他更加不愿看到,人與人之間不但沒有了情感,反倒要去變成了他找過的那位小姐說的那樣:
“閑著沒事談什么戀愛嘛!
你有如花錢、花心思去談戀愛,還不如找我們這種女人。
其實都一樣,只是說法好聽一點罷了。
現(xiàn)在談戀愛多貴啊,一般點的收入的男人,還要遇到不太亂花錢的女孩子了,要不然的話,根本就是養(yǎng)不起的。
要是這樣算的話,真的挺貴的。
還不如找我們這種,明碼標價,按次收費,不僅直截了當還很劃算。”
劉大州非常想不明白,所以他就到處跟別人不斷地重復著這位坐臺小姐的經(jīng)典語錄,他想告訴大家,這個世界不該變成她所說的那個樣子;他在告訴大家,男人與女人之間,不該變得只有交易而沒有了感情;他在告訴大家,男人與女人之間應(yīng)該多一點互相協(xié)作,多一點互相幫助,多一點扶持與理解……
大家都覺得劉大州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神經(jīng)病了,他已經(jīng)瘋掉了。一個男人去找過小姐之后,不但沒有感到一點點羞恥,反倒到處找人講道理,還把自己干的那點丑事,拿出來到處去說……
瘋掉了,你這個神經(jīng)病。
人們還是不理解劉大州的痛苦還有想法。大家還是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氣度的男人,大家都覺得,是他太過于去和一個女人計較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劉大州不但整天都要承受著被梁曉艷傷害過、欺騙過的自責和懊悔的痛苦,還要承受著失戀給他帶來的失落和悲傷,與此同時,他還要忍受著不被大家理解和被大家指責的沉痛打擊。
而且,劉大州的母親還總是會隔三差五的給劉大州打來電話,向他慰問他與梁曉艷之間的戀愛進展。劉大州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失望和擔心自己,他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撒謊欺騙著他的母親。
劉大州每次向自己的母親撒了慌,他的心里都會特別難受,而且,這種痛苦他還根本無處述說。
所以,劉大州便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就在劉大州正在被所有的人看作是沒有男子氣概、喜歡與女人計較的狹隘男人時,梁曉艷已經(jīng)又去和世紀城里的那位賣手機的“個子高高的帥哥”搞在一起了。
而且,這位“個子高高的帥哥”又如同那個當年剛剛認識梁曉艷時的劉大州一樣,開開心心的請她吃飯、請她看電影,帶她逛街、帶她見朋友……
最為可笑至極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梁加友、李建華、孫兵紅、周正凱、王小飛,還有那位已經(jīng)痛到哭不出的劉大州……,他們這些男人,也都還在對梁曉艷這個女人抱有幻想,幻想能夠跟她在一起,因為他們也都全部還是放不下她。
劉大州還在傻乎乎地像個白癡一樣到處述說自己心里的痛楚,他還在到處去跟別人講著他那被人們當成是“洗腦妖言”的思想和言論。所有的人,也還是沒有認可他的觀點,大家都在批評他,誤會他。大家都在說,是劉大州太愛去和女人計較,大家都認為劉大州心胸狹隘,不夠大氣。
在被所有的人誤會時,劉大州終于學會了開始反思自己。他開始覺得是否只是因為自己想得太多,所以才會誤會了梁曉艷。而且,劉大州心里也完全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居然會壞到了自己想象到的那種程度。于是,他便非常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更何況,梁曉艷還是一個“心地善良、人畜無害”的雙魚座女生,如果沒有事實證明她的殘忍行為,又怎么能夠說服得了劉大州那個單細胞生物一樣簡單的腦子。
所以,就在這天晚上,劉大州終于給梁加友發(fā)去了微信消息:
“哎呀,兄弟,
我實在是太痛苦了!
你能告訴我,你和梁曉艷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嗎?”
梁加友回復:
“我跟她,沒有什么呀!”
“哎呀兄弟,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她之前是不是有過什么交集。
因為我知道,你對她一直很好,她也對我說過,說你對她一直很好,所以,我想問問你?!?p> “我和她真的沒有什么?!?p> “不是。
我知道你是有意想要回避這個問題,是她不讓你跟我說的嗎?”
“你這人腦子有病吧!
什么是她不讓我說的?
我和她之間,是真的沒有什么啊,你要我跟你說些什么呢?”
“哎……,好吧!
我也只是有種直覺,感覺她好像一直都在腳踩幾只船而已。
而且,你那天晚上不是給我發(fā)來了那個男孩的電話號碼嘛?梁曉艷一直跟我說,她說那個被我罵過的男人是她二哥,結(jié)果我就想著給她二哥打個電話過去向她二哥道個歉。可是,等我電話打過去,那個男人卻和我說,他是梁曉艷的男朋友,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快兩年了。
所以,我感覺她一直都在欺騙和利用我的感情。
如果她要是真的是個對待感情三心二意的人,那么,我就想要早點脫身,不想再在這里跟她沒有意義的耗下去了?!?p>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好吧,
那就這樣——你什么都不用告訴我,我問你一些問題,然后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這樣可以嗎?”
“呵呵,不好意思,我還在上班,沒你那么清閑?!?p> “哎呀兄弟,我現(xiàn)在也是非常痛苦,所以才會想要找你幫忙。要不是因為我實在沒有了辦法,肯定也不會跑來為難你了?!?p> 梁加友突然半天沒有回復劉大州的消息了,他根本就不想理會于劉大州。見梁加友沒有理會自己,劉大州的直覺便又告訴他,梁加友之所以什么都不想告訴自己,那是因為梁曉艷早點已經(jīng)警告過了梁加友,她讓他不要把關(guān)于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去告訴其他男人,尤其是劉大州。
在梁加友那里吃到了閉門羹以后,劉大州便又去給王小飛發(fā)去了微信消息:
“兄弟,
我好難受,請你幫我個忙,好嗎?”
劉大州給王小飛發(fā)去了微信消息,對方遲遲沒有回復,于是,劉大州便又焦急得轉(zhuǎn)回去給梁加友發(fā)去了微信消息:
“哎呀兄弟,
我就問你三個問題,
只是三個,可以嗎?”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了,怎么會那么煩啊!”
“(拜托拜托拜托)?!?p> “行吧,怕你了,你問!”
“你和梁曉艷認識的時間是不是快有兩年多了?在認識她的時候,你是不是帶她去吃過魚?”
“這已經(jīng)是兩個問題了!”
“算是一個?!?p> “是又怎樣?”
“第二個問題:
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你是不是給她送了一束玫瑰花,結(jié)果卻被她扔掉了?”
“這個事情……,你是怎么會知道的?”
“那就開始第三個問題:
有次你倆一起去開房,可是你當時沒有錢,結(jié)果卻是梁曉艷出的開房費?”
“哈哈,
怎么會連這個也都被你給知道了?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
“呵呵。
我這個人,奇怪得很,沒有其它本事,就是喜歡過目不忘,進耳不忘?!?p> “吹牛!”
“而且,我還知道你倆一起去開房的那晚,你們都已經(jīng)睡在一起了!”
“是她告訴你的嗎?”
“哎!我都跟她同床共枕了好幾個晚上,她肯定會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情。
他說你這個人,確實是挺好欺負的。
(笑哭)?!?p> “其實她是一個好女孩。
這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我雖然確實是跟她在一起睡過一個晚上,但是,那晚我們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不是吧?”
“真的。”
“那她怎么知道你的腰比我的腰細?而且,她還說你比我瘦了好多。
難道你倆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真的就只是在那里干看著了?”
“那倒沒有。
不過也就只是互相摸了摸,親了親嘴,沒別的?!?p> “我去!
大家都是男人,別告訴我有個女人躺在你的身邊一個晚上,你會不想?”
“想是想,就是她不讓那個嘛!
居然她都不讓那個,那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嘛?”
“意思你跟她,完全沒有就那個過嗎?”
“嗯???!?p> “看來我,還是稍微比你幸運了那么一點點。
她,果然是個好孩子!
謝謝了,我沒有要問的了?!?p> 就在劉大州已經(jīng)在梁加友那里知道了一切真相以后,王小飛也給劉大州回復了微信消息:
“不好意思,
剛剛在忙呢!
怎么啦?
你說嘛!”
“是這樣的。
梁曉艷經(jīng)常向我提起你來,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你和她……”
后來的故事已經(jīng)沒有了后來。
沒過多久,劉大州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想得又太多,所以,他突然變得連續(xù)整夜整夜的失眠,而且,他還老是會有殺人或者自殺的念頭……
?經(jīng)過醫(yī)生的診斷證明,現(xiàn)在的劉大州,確實已經(jīng)嚴重的精神抑郁和精神分裂了。
有的人說,得了抑郁癥的人,根本無法重新治愈;也有的人說,只要心態(tài)樂觀一點,得了抑郁癥的人,也還是可以痊愈的;甚至還有人說,一個心中充滿傷痕而又對自己的人生感到無比絕望的人,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永遠不會再次變得樂觀起來了。
雖然劉大州已經(jīng)患上了用醫(yī)學無法治愈的兩種絕癥,可是,他的心里居然還是沒有辦法徹底地忘掉那個一直都在傷害、欺騙和利用她的賤女人。
然而,天意就是這么弄人。因為就在某天傍晚的某一條小路上,劉大州正巧就與梁曉艷擦肩而過了。
劉大州原本以為,或許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會看到梁曉艷這個女人,可是,最終還是總要遇見。
當劉大州看見梁曉艷時,梁曉艷正在和周正凱一起,幸福的牽著小手。
就在那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梁曉艷的那張熟悉的臉龐,忽然便從劉大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梁曉艷?”劉大州當即回頭向梁曉艷和周正凱看了過去。
“草!賤人,你不是已經(jīng)都去和那個賣手機的男人搞在一起了嗎,怎么現(xiàn)在……這才幾天時間啊,你她媽的居然就又去換成另外的一個男人了?”
劉大州正在暗想時,他人已經(jīng)朝著梁曉艷以那38萬公里/秒的速度飛奔了過去。
因為劉大州的突然出現(xiàn),梁曉艷簡直被他嚇得差點丟了魂魄。于是,她便趕緊一把用力的拽著周正凱的手,拼了命的想要逃跑。
見梁曉艷帶著那個男人準備逃跑,劉大州便迅速地跟在梁曉艷和那個男人的身后方,拼命的追出了她倆三條街道。這一次,劉大州終于還是逮住了梁曉艷。
追上梁曉艷和周正凱之后,劉大州在詢問過后方才知道,原來現(xiàn)在和梁曉艷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就是當時被自己罵過,又被梁曉艷說成是她的二哥的那個男人——周正凱。
這一次,周正凱是故意從老家上來見一見梁曉艷,而且,為了工作,他馬上就要重新回到自己的老家去了。
劉大州一聽周正凱的介紹,便直接毫不避諱的對著周正凱說道:“哦,原來我之前在她手機里罵過的那個男人就是你呀?”
“嗯。”
“呵!呵!好吧!她騙我給她買了一個手機,還騙了我很多的錢,你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那你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吧!”
聽了周正凱的話以后,劉大州便用自己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偷偷地看了梁曉艷一眼。隨后,他便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來,完全就是毫不猶豫地給110打去了一個電話。
劉大州報警之后,看著梁曉艷那副慌亂的表情,他便突然又一次變得心軟起來。
就在劉大州突然變得心軟之時,梁曉艷正在那里和周正凱悄悄地商量著,她希望周正凱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然后與劉大州一起前去派出所里與他進行對質(zhì)。
劉大州只聽得周正凱悄悄對著梁曉艷道:“那是你倆之間的事情,我又完全都不知道,你自己和他去吧!”
劉大州能夠看得出來,梁曉艷此時真的非常害怕。他不知道,梁曉艷一旦真的被自己帶進了派出所,她將會面臨著什么樣的后果,她的人生,又會不會被自己給徹底的毀掉……
正在劉大州暗自心軟時,轄區(qū)里的警察同志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劉先生嗎?我們這里是官渡區(qū)曉東派出所!”
“您好,是我!”
“我們剛剛接到您的報警電話,你現(xiàn)在就和那個利用非法手段欺騙過你財物的女人在一起嗎?”
“嗯……你好,不好意思了,我們這邊已經(jīng)私自處理好了,不用麻煩你們了。”
“哦,已經(jīng)處理好了是嗎?”
“嗯?!?p> “行,既然你們私下里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那就好!為了您的財物安全,還望劉先生今后,一定不要輕易相信他人。”
“好的?!?p> “那行!就先這樣!”
“好的,拜拜!”
劉大州與警察同志通完電話以后,他便緩緩走到了梁曉艷的身邊,憂傷道:“咱倆之間的事情,警察同志們,根本就管不了。你,還是趕緊還我手機吧!”
“我不!”梁曉艷一邊說著話時,還一邊迅速像個孩子一般把手機藏在了自己身后。
“哎……
現(xiàn)在咱們國家,男人太多了,女人又太少了。你的思想這么開放。
哎……
走了!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