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往嘴里塞了太多的鮮花餅,有些噎,他伸手端起香花茶就往嘴里灌,灌到一半,他猛地連餅渣帶水都噴了出來。木魚和畫亦躲得及時,沒有被噴到。沐沐可就遭殃了,雪白的毛上沾滿了黏黏糊糊地碎餅渣子,沐沐站起來使勁地抖著身上的餅渣子。沐沐有些生氣地看向金蟒,金蟒卻一臉驚愕地看著前面,沐沐也順著金蟒的眼光看去,她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讓金蟒和沐沐驚慌失措的原因是帝尊正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沐沐確定這個人不是東離俊也不是袁覺,這個人有著無法掩蓋的霸氣。沐沐之前已經(jīng)看到東離俊和袁覺,她以為那就夠神奇的了,今天又出現(xiàn)一個,沐沐忽然覺得驚悚。
雖然木魚已經(jīng)告訴金蟒會有與轅爵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但他看到帝尊還是無法淡定,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想沖過去抱著“轅爵”大哭。
就在金蟒眼泛淚花即將崩潰的時候,畫亦說道:“帝尊,你這個魔族的真魔王今日怎么如此悠閑?”帝尊忙向畫亦施禮說道:“晚輩今日確是無事,閑逛到河谷。不想擾了你們的清凈。”木魚說道:“你少胡說八道,我們哪里清凈?”木魚看了看滿桌子和沐沐滿身的黏糊的餅渣子又說道:“都亂套了。”
帝尊笑著剛想說話,忽然覺得有人拽他的衣服,帝尊低頭看到有一個異常漂亮小男孩兒眼里含淚,似是有著萬般的委屈。帝尊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小男孩兒,他還沒搞清是什么狀況,小孩兒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金蟒一哭把帝尊嚇了一跳,這時金蟒直接撲到帝尊的懷里,緊緊地抱住帝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木魚給畫亦使了一個眼色,畫亦伸手有些嫌棄地拎起滿身餅渣子的沐沐轉(zhuǎn)身離開了。
木魚看著在帝尊懷里哇哇大哭的金蟒說道:“你差不多行了,你這是找到親媽了?”金蟒邊大哭邊說道:“是……親爹。轅……爵,他……是……轅……爵?!蹦爵~是真想把金蟒扔出去。木魚說道:“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dāng)放屁了?”金蟒說道:“我……我……不管?!蹦爵~伸手想把金蟒拎過來,帝尊說道:“我知道他認(rèn)錯人了,就讓他哭吧,沒事的?!苯痱宦牭圩鸬脑挘薜母鼈牧?。這讓他想起從前每次木魚要修理他的時候都是轅爵護(hù)著他。
帝尊抱起金蟒,他輕拍著金蟒,抬起頭笑著看著木魚。帝尊生來不愛笑,但是看到木魚,他總是不自覺的笑意鋪滿嘴角。木魚看了看滿桌狼藉,抬手一揮,桌子瞬間空無一物變干凈。木魚坐下,帝尊抱著哭泣的金蟒也坐下。讓帝尊吃驚的是他懷里的這個小男娃兒的身上有著強(qiáng)大的靈力。
過了一會兒,木魚看見金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說道:“金蟒,我警告你,現(xiàn)在馬上閉嘴!”金蟒聽出來木魚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松開一直抱著帝尊脖子的胳膊,滿臉淚痕的看向木魚。木魚說道:“下來?!苯痱怨缘貜牡圩鸬纳砩舷聛?,他站在一邊緊緊地抿著嘴,他怕又哭出聲來讓木魚生氣。
帝尊看到這個可愛漂亮的小孩兒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不敢哭也不敢動有些心疼。帝尊看著木魚說道:“這不能怪他,我與轅爵長的一模一樣,他才會認(rèn)錯?!蹦爵~看著帝尊說道:“是鯤九告訴你的這一切吧?”帝尊說道:“老師告訴我是因為那次黑衣人……”木魚擺擺手沒有讓繼續(xù)說下去,木魚知道那時鯤九他們都以為自己死了,當(dāng)時他們又勢單力薄,鯤九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能站在他們這邊的力量,鯤九必須說出實情讓帝尊完全信任自己。
木魚說道:“你知道了也好,事情也就簡單了?!钡圩鹫f道:“我知道我的體內(nèi)有一塊兒轅爵魂靈,所以我會對你有一種莫名的感情。”木魚說道:“你分得清就好?;觎`碎片將會永遠(yuǎn)存于你的體內(nèi),你要知道哪些情緒是你的,哪些是魂靈碎片在干擾你。”帝尊說道:“我不覺得我對你的好感是都來源于這塊兒存于我體內(nèi)的魂靈。”
帝尊看著木魚又說道:“但有一件事我很確定,我們體內(nèi)有轅爵的魂靈,我們也與轅爵的外貌一模一樣,但你知道我們不是他,所以我們在你的那里就是陌生人,根本就不入你眼?!蹦爵~說道:“入我眼?為什么要入我眼?”帝尊眼睛看著木魚說道:“我喜歡你,不全是因為我體內(nèi)轅爵的魂靈。但我絕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身?!钡圩鹩挚戳艘谎劢痱f道:“我不想你看到我,就只會想到轅爵,我要你看到我就只是我帝尊?!蹦爵~看著帝尊苦笑道:“我以為你都明白了,你這是從一個坑兒又邁進(jìn)另一個坑兒?!?p> 帝尊站起身看了看眼前的美景說道:“我剛才對畫亦前輩說了謊,我今天不是閑來無事閑逛到此處,我是特地來找你的?!钡圩鸹厣碜叩侥爵~的面前彎下身滿眼柔情地看著木魚,卻又無比霸道地說道:“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唯一珍愛的女人。我會永世珍視守護(hù)你,但是你的心里不能有別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人?!蹦爵~面對帝尊的霸道始終一臉的淡然。站在一邊的金蟒都傻了,他這下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是轅爵,轅爵絕不會以如此霸道的口吻與木魚說話,轅爵永遠(yuǎn)都只會溫柔地對待木魚。金蟒知道這人不是轅爵后,開始為他擔(dān)心,擔(dān)心他會挨揍。
木魚緩緩站起身,金蟒已經(jīng)想捂臉了,他不忍看到帝尊挨大巴掌。木魚站起身雙手用力一抓帝尊的肩膀一轉(zhuǎn)身將帝尊按坐在椅子上,木魚微笑地看著帝尊,但她接下來說道話卻讓人笑不出來,木魚說道:“你想死,我不攔你,不過你會連累無辜的。別再來惹老子,否則老子劈了你?!钡圩鹨汇?,他還要說什么忽然他的嘴被一只小手捂住了。
木魚瞪了一眼帝尊后轉(zhuǎn)身走了。捂著帝尊的小手這才放下,帝尊回頭看到是金蟒。金蟒不知是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的凳子上,金蟒看著帝尊說道:“你膽兒太大了,你不知道她發(fā)起火來有多嚇人。不用謝我救了你,我叫金蟒?!钡圩痤H為疑惑地說道:“我說了什么不妥的話了嗎?”金蟒說道:“你句句不妥。你的那些話說給別的女子必定讓她們感動的痛哭流涕但是這些話說給木魚,你就是沒事兒作死?!?p> 帝尊有些委屈地說道:“可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話,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跟一個女子表白?!苯痱戳丝吹圩鹫f道:“我剛才也聽出來了,你知道木魚和轅爵的事?!苯痱戳丝吹圩鹫f道:“也許你并不知道,轅爵在木魚心中的位置。就算轅爵已經(jīng)死了,轅爵在木魚心中的位置高過她自己。你想把轅爵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你真的是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