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覺輕輕地拍了拍金蟒的背說道:“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要不你告訴我轅爵都是怎么跟你相處的,我會照著做的。”金蟒帶著鼻音兒說道:“不用,我就是想讓轅爵再抱抱我。你還是做你自己,我喜歡你的性格。”袁覺笑笑說道:“咱們說好,你不許再喊我爹了。咱們做朋友?!苯痱残α苏f道:“好朋友?!痹X摸摸金蟒的腦袋說道:“對,好朋友,鐵哥們兒,死黨?!痹X想了想說道:“鐵哥們兒去掉,輩分已經(jīng)夠亂的了?!苯痱谠X的懷里笑的直抖。
木魚說道:“去姑姑那兒,給你換條褲子。”袁覺說道:“好長時間沒見姑姑了?!?p> 姑姑看著袁覺滿臉的笑意,這和對待帝尊和東離俊的態(tài)度上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袁覺笑著說道:“姑姑,金蟒說讓您替他賠給我一百條褲子。”姑姑一早就看到袁覺抱著金蟒,姑姑打了金蟒屁股一下說道:“你這是腿斷了嗎?”金蟒的臉悶在袁覺的肩膀上說道:“我就要他抱。”
袁覺一點沒忌諱地說道:“他想在我的身上找尋另一個轅爵的氣息,我很樂意為他服務(wù)?!苯痱÷曕止镜溃骸澳汩_始也不樂意?!痹X說道:“你咬人又撕褲子,撒潑帶打滾兒的,誰能愿意?!惫霉眯α诵φf道:“讓金蟒帶著你去后面房間,那里有?!苯痱逼鹕眢w轉(zhuǎn)過頭抬手指了指前面,袁覺抱著金蟒離開。
姑姑看著木魚沒說話,木魚坐在石凳上說道:“想問就問吧,你盯著我也看不出你想聽的答案?!惫霉米谀爵~的對面說道:“你的心結(jié)打開了,你放下轅爵了,是因為這個袁覺。我一直害怕那會是個死結(jié),解不開也斬不斷?!?p> 木魚說道:“誰想到會來了一個巧手的人,他解開了?!惫霉眯χf道:“幸好來了。我得謝謝這個袁覺?!蹦爵~說道:“我想重新活一次?!?p> 姑姑剛才看到木魚開始就注意到了,木魚腰間的銀鈴鐺沒有了,姑姑沒有問,她是真的希望木魚可以放下過去,變回快樂鬧騰的木魚。姑姑說道:“好,按你喜歡的樣子活?!蹦爵~笑著說道:“我喜歡這個袁覺,很喜歡?!?p> 姑姑看了看后面房間的方向說道:“我知道。你這都領(lǐng)著來見“家長”了?!蹦爵~笑了說道:“姑姑心里會不會怪我,怪我對不起……?!?p> 姑姑打斷木魚說道:“木魚,我很想打你一巴掌。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特別想打你一巴掌。你不要舊的結(jié)解開了,新的結(jié)又系上了。這河谷里除了你自己怪自己,再沒有誰怪你了?!?p> 姑姑身體前傾靠近看著木魚說道:“別讓自己再遺憾一次。讓自己肆意的愛一場吧?!甭牭焦霉玫脑?,木魚的臉忽然紅了。姑姑笑著摸摸木魚的臉說道:“木魚還會害羞???”
袁覺領(lǐng)著金蟒往回走,袁覺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新褲子,倒不是袁覺沒穿過新褲子,主要是這褲子實在是太舒服了,他不知道這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作的。
走到木魚的身邊,袁覺松開金蟒的手,他扯了扯自己的褲子又用手捻了捻,這褲子的材質(zhì)輕薄舒適,皮膚感覺不到與褲子的摩擦感,可是又不會讓你有沒穿褲子的感覺。就像……就像是穿了一條夏日微風(fēng)做的褲子。
袁覺抬起頭看著姑姑問道:“姑姑,這是用什么制作的?”姑姑指了指旁邊的荷花。袁覺走過去翻看著荷葉說道:“你們這里的蠶是吃荷葉,荷花的?”袁覺翻看了數(shù)個荷葉,荷花也沒看見個蠶寶寶。姑姑說道:“你的褲子是蓮絲制成的。”袁覺指著荷花說道:“你們這兒的花會吐絲?”金蟒過去撕開一片荷葉,細如發(fā)絲的蓮絲出現(xiàn)在袁覺的眼前,袁覺用手指勾了一下蓮絲,蓮絲隨著袁覺的手指扯出長長的一根,袁覺捻了一下扯出的絲又扯了一下,沒扯斷,他沒想到這蓮絲這么強韌。
袁覺拽了拽金蟒的衣服說道:“你的衣服也是這個蓮絲做的?”金蟒說道:“我哪有那福氣啊,姑姑只給木魚和轅爵做衣服?!苯痱戳丝丛X,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應(yīng)該在袁覺面前再提起另一轅爵。而袁覺完全沒感覺,他點點頭說道:“我說這褲子怎么這么合身呢,原來這是轅爵的褲子?!?p> 姑姑說道:“你們兩個的身形,身高都一樣?!惫霉每闯鰜碓X不在乎在他的面前提轅爵,姑姑笑著說道:“你會嫌棄嗎?讓你穿別人的褲子?!痹X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和你們的那個轅爵是同一個人嗎?我穿自己的褲子為什么要嫌棄?”
金蟒說道:“你們除了外形一樣,別的完全不一樣。”袁覺說道:“要是讓你重新活一次,你會過和上輩子一樣的生活?擁有一樣的性情嗎?不得換換啊?!苯痱f道:“你干嘛不把你的臉也換換???”袁覺說道:“這不是為了讓木魚第一眼就認得我嗎?就是沒想到會出來倆影骨?!?p> 半天沒說話的木魚,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呢,你是真身舍利?”袁覺笑著說道:“我是石頭子兒。”袁覺靠近木魚,滿眼柔情地說道:“我這顆石頭子兒還不是被你珍惜地收起來了?!蹦爵~說道:“我也是不識貨,讓人蒙了,上當了?!?p> 袁覺說道:“我就是原石,切開就是上等的翡翠?!蹦爵~一臉嘲諷地說道:“黃豆大的原石,切的出來嗎?直接切飛了?!痹X說道:“我怎么就黃豆大了?”木魚說道:“綠豆大?”袁覺說道:“算了,還是黃豆大吧。一會兒就該芝麻大了,嘆一口氣,我就沒影兒了。”姑姑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笑了起來。金蟒早就笑的剎不住了。
姑姑笑著看著袁覺,這個袁覺確實是不一樣,話是真的多。姑姑從來沒見過有誰能在耍嘴皮子上和木魚對的上招的。看著木魚和袁覺你來我往地斗嘴,姑姑覺得相當有趣。姑姑也看出來,木魚在與袁覺相處時是完全的放松。姑姑真的是高興,也真的慶幸木魚能遇到這個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