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讓濁靈現(xiàn)身是為了不再消耗靈力來封印她,木魚現(xiàn)在對于自己的靈力是能省就省。木魚知道現(xiàn)在濁靈的靈力也是最弱的時候,再有就是木魚覺得馬上濁靈就要和自己一起消亡了,木魚給濁靈一個獨自出現(xiàn)的機會,只要有木魚站在濁靈的旁邊,濁靈就沒有可能有任何作妖的機會,這就是天生的絕對壓制。
濁靈看到木魚大笑著說道:“原來你我是可以分離的?你竟然騙了我這麼久,我也終于知道你只不過是我的封印,你竟然禁錮了我這么久?!?p> 濁靈直直地看著木魚說道:“我要讓你把欠我的加倍還回來,我要讓你看著這個地方化為一片焦土,這里的人我要讓他(她)們生不如死。”
濁靈扯動著嘴角說道:“尤其你的那個袁覺,對了,還有你們的孩子,我會給他(她)們一個痛快,讓他(她)們魂飛魄散,死的干干凈凈。”
木魚安靜地看著,聽她說完才平靜地說道:“你的臉挺大啊,覺得我只是你的封???那你真是又蠢又弱,蠢的是這么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弱的是我都如此衰弱了,你還是被我踩著脖子?!?p> 木魚走到濁靈的面前微笑著說道:“放你出來不是讓你在這兒放嘴炮,瞎嗶嗶。”
濁靈忽然向木魚發(fā)起攻擊,但是她的攻勢在木魚面前直接化為烏有了,濁靈震驚不已,她不可置信地瞪著木魚。
木魚說道:“只要我在一天,你在我面前都是一菜鳥?!?p> 木魚沒再給濁靈發(fā)瘋的機會,木魚直接上前一步抓住濁靈的手,她們的手一碰到一起就看到一紅一青兩股靈力凝結(jié)纏繞,在濁靈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木魚直接抓住濁靈的手直接砸向風喂樹,風喂樹在兩股靈力的作用下直接從中間斷開,風喂樹的樹頭直接飛出數(shù)丈遠,兩股靈力中青色的靈力更多的牽引的作用,木魚可不會在砸斷風喂樹上浪費靈力,她就是控制了一下濁靈讓她出力。
攔腰斷開的風喂是中空的,里面想一個無底深淵,這個深淵中噴出金色烈焰,雖然看似如烈焰的靈氣卻沒有一點熱量,細看下并不是真實的火焰是由濃重的金色霧氣組成。金色的烈焰猛然間從斷開的樹中噴涌而出,這就是整個河谷的根——靈淵。
濁靈還沒來得及暴起就被樹中的烈焰沖的連連倒退,濁靈感到窒息,頭暈目眩,那種會被吞噬的壓迫感真的讓她心慌,這烈焰讓她生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她驚恐地看著不斷騰起的烈焰,她第一次有了想逃的想法。木魚可不會讓她有逃走的機會,木魚的青色靈氣雖然現(xiàn)在虛弱但還是有如一條絲線般纏繞著濁靈,這讓濁靈不得解脫,青色的靈氣就是濁靈的克星。
木魚看著驚恐中的濁靈說道:“讓你認識一下這河谷的靈氣源頭所在。別害怕,這么純凈濃厚的靈氣,你不吸兩口?”
濁靈也不再囂張跋扈,她緊緊的抿著嘴,臉色蒼白地盯著火焰般的靈氣。濁靈之所以恐懼靈淵中的靈氣是因為一直都是清靈將靈氣轉(zhuǎn)換給濁靈,濁靈也只能通過清靈來吸收靈氣。清靈給與她的靈氣是有所控制的,濁靈從未自己吸收過靈氣,而且是這么濃重的靈氣。但木魚知道濁靈的這種恐懼只是暫時的,慢慢的濁靈就能吸收靈氣的,木魚可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木魚知道金蠎他們就要來了,她將如烈焰般洶涌燃燒的靈氣稍退回到靈淵深處,不然這個濃度的靈氣,金蠎他們會被灼傷。靈淵洞口變成一個霧泉,靈氣化為霧氣,緩慢的溢出??此茰睾拖聛淼撵`淵實則出來的靈氣還是猛烈。
濁靈此時的感覺還是一樣難受。她偷看木魚,她不明白為什么木魚一點事兒都沒有呢?她也徹底明白只要木魚在,她根本沒有一點兒翻身的機會,她心里有些服氣,她心里有一個疑問。
濁靈問道:“你……你真的要死了嗎?我要自由了?”
木魚看著另一個自己笑著說道:“對,我的元靈受損,現(xiàn)在我的元靈馬上就要碎了。你我都要自由了。”
清靈和濁靈只有一個元靈,這個元靈只屬于清靈,濁靈沒有元靈,也正是因為清靈有元靈才可以控制住濁靈,也只能是控制,壓制住濁靈,就是無法徹底消除濁靈,這也是一直困擾木魚的事。
這時,金蠎帶著帝尊和東離俊趕來了。
金蠎看到兩個木魚時暗暗的吞了一下口水,他從未見過木魚的清靈和濁靈同時出現(xiàn)。金蠎都不敢想象這兩個木魚要是干起架來,那是怎樣一個景象。金蠎默默地拽著帝尊和東離俊站在安全距離,他可不想被傷及無辜,而且靈淵里的靈氣他們也是無福消受。
帝尊和東離俊震驚的愣在原地,他們感覺自己這是在做夢,夢里見到兩個木魚。
帝尊晃了晃腦袋再看還是兩個木魚,兩個木魚都轉(zhuǎn)著頭看向他們這邊,帝尊和東離俊都發(fā)現(xiàn)這兩個木魚的不同之處,一個眼神淡然,一個眼神暴戾。帝尊和東離俊看著眼前的兩個木魚都失了語,他們不敢置信地連呼吸都放輕了。
濁靈微皺起眉頭說道:“兩個?”
濁靈一直都是沉睡的狀態(tài),她是無感無知的,之前她是完全不知道木魚都做了什么事,只是近來清靈的虛弱讓她有了感知。
木魚說道:“不過是長得樣貌相同而已。”
濁靈的殺氣頓起,她雖然有些懼怕木魚,但她的秉性就是殺心起時無所顧忌,先殺為敬。只是她的靈力化為無形刀刃沖向帝尊和東離俊后并沒有將他們撕碎,那兩個人還是毫發(fā)無損地站在那兒。濁靈頓時不自覺地向后后退了半步,她咬緊后槽牙,雖然心里震動但她面上還是強裝鎮(zhèn)定。
她今天連續(xù)吃了兩回癟,這讓她怎么都無法接受,濁靈也知道了木魚為什么不阻止了,木魚根本就知道她傷不了那兩個人,濁靈第一次有了挫敗感,沒有了清靈的加持,她想殺個人都做不到了,她似乎沒有了傲視一切的資本了,她暗暗握緊自己的雙手。
帝尊和東離俊雖然沒有被濁靈傷到,但被濁靈猛然劈過來帶著十足冷厲殺氣的靈力嚇的不輕,他們根本就沒有躲的機會,更別說還擊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么兇狠的木魚,抬手就要殺他們。
木魚沒再管挫敗失落的濁靈,她走向帝尊和東離俊,她現(xiàn)在急需要他們兩個身上的一樣東西,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木魚看著呆愣的兩個人笑了一下說道:“我反悔了,原本是已經(jīng)給了你們的東西,但現(xiàn)在我要拿回來了?!?p> 帝尊和東離俊兩個人還云里霧里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剎那間身體和魂靈被撕開了,還沒來的及疼痛,那個感覺就消失了。他們兩個感到一陣眩暈,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半。
木魚將他們兩個身體里曾經(jīng)屬于她的靈力拿回,木魚只是從他們兩個人身體里拿回一半,因為只需要這些就夠了,多了浪費。
木魚之所以需要帝尊和東離俊身體里曾經(jīng)屬于她的靈力,是因為那是她元靈里的靈力,只有這個靈力才能在木魚的體內(nèi)停留的時間長一些。
木魚來到風谷是為了能在靈淵旁邊可以泡在精純的靈氣之中,只是靈氣如清風般在身體里縈繞一會兒就消失了,雖然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但都無法聚合,雖無法聚合但只要在木魚體內(nèi)能稍作停留就能讓木魚緩一緩。
木魚轉(zhuǎn)頭找金蠎,讓金蠎把帝尊和東離俊兩個人趕緊帶離這里。木魚知道自己的時間就那么點兒,她多耽誤一會兒就有可能讓濁靈逃離。木魚要將自己變成一條鎖鏈,牢牢地捆死濁靈,將她和自己一起拖入死亡,一點兒灰都不能留。
金蠎從未見過木魚如此陰沉地臉色,他知道一定要有大事發(fā)生了,不好的大事。金蠎非常的心慌意亂但他不敢給木魚添亂。金蠎有一種想大哭的沖動,只是他知道他一定要聽木魚的話,做木魚讓他做的事,金蠎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拽著兩個驚魂未定人就要走,但帝尊和東離俊都沒動,他們兩個不知為什么同時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金蠎為了與帝尊和東離俊的身高持平方便拽著他們快速離開,金蠎幻化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一手拽一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金蠎已經(jīng)感知到這里的靈氣濃度在不斷超標了,別說帝尊和東離俊扛不住,他自己也扛不住,所以必須馬上離開。而且金蠎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要馬上去做,他要找回自己影身。
木魚回到濁靈身邊,木魚無法再顧及金蠎他們走沒走,走了多遠,她沒有那個時間了。不過木魚相信金蠎可以將帝尊和東離俊安全的帶離。木魚元靈珠已破,她剛從帝尊和東離俊那里拿回的靈力,她無法長時間凝聚,靈力會隨著元靈珠的不斷碎裂而迅速散去。
木魚說道:“我這次讓你清醒著?!?p> 濁靈抬起頭看向木魚,木魚對她笑笑,瞬間與她合為一體。濁靈感到自己的身體忽然間冰冷,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腳,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眼睛的眨動,但她的身體動不了。她有感知卻沒有了行動力,這讓她心里的恐懼不斷放大。
濁靈想怒吼,想掙脫,但她除了能有這個想法,什么都做不了。她站在那里一動不能動,濁靈雙眼赤紅,她想聚自己的全部靈力沖破束縛,只是她不僅身體不能動連靈力也無法調(diào)動半分。
就在濁靈抓狂之時,她身邊靈淵中的濃厚精純靈氣又再一次翻涌而出,這一次的靈氣比剛才還要猛烈,
濁靈身邊靈淵里的靈氣猛烈噴涌,沖向天際。半截風喂樹因為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靈氣而崩塌,地面陷落,靈氣更是噴薄而出。
濁靈眼睜睜地看著如烈火般的靈氣灼燒著自己,雖然沒有真的將她燒焦,但那種真實的灼燒感讓她感到窒息。她也終于預感到木魚這是要與她同歸于盡。
濁靈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移向靈淵上方,因為無能為力,濁靈忽然間想笑,笑自己本是與清靈是同生卻沒有一天能真真正正做自己,她從來都是一個工具,需要她的破壞力時就被放出來一會兒,不被需要時就沉睡。濁靈感覺自己就是一條帶著枷鎖的狗,到頭來還得殉葬。
木魚忽然出聲說道:“木魚,我是木魚,你也是木魚。你一直希望我消失,那樣你認為就不用再被我封印了。你還真是想對了,能封印你的人只有我,你想自由就只能是我消失。只是你也不想想,我一直封印禁錮著你,你覺得我會讓你這么輕易地就自由嗎?我死,你也別想活。你毀別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不會讓你把這河谷毀了?!?p> 濁靈雙眼血紅磨著牙說道:“你就這么容易死嗎?”
木魚說道:“不容易,有我在就容易點兒?!?p> 木魚一伸右手,本在袁覺那里的雙魚劍瞬間握在了木魚的手里,劍鞘飛離,木魚松開手,雙魚劍翻了一個身,劍刃毫不猶豫地刺入木魚的心臟。
沒覺的疼,只是覺得一陣寒意洞穿魂靈。
木魚讓身體落入濃厚精純的靈淵之中,雙魚劍隨之脫離墜落。濁靈在極度憤怒,恐懼中,猛然間濁靈感到她和木魚好似分離開來,她被推向一邊,她慌忙中伸出左手抓住靈淵的邊緣沒有讓身體掉下去。
濁靈忍著靈氣的灼痛,她緩了緩,右手也能控制的時候,濁靈楞是慢慢的爬了出來。
濁靈跪在坑洞邊上虛弱的喘息著,她能感覺到,這個身體已經(jīng)完全屬于她了,已經(jīng)感知不到一絲木魚的氣息了。她又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說她不會輕易死,那么木魚更不會輕易死,木魚的強大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如若不是為了那個叫轅爵的男人,將自己的元靈珠毀壞,她濁靈根本沒有一點兒出頭的機會。她最多成為木魚的一個暗黑情緒的存在。
濁靈喘息了好一會兒,她慢慢直起身體,仰頭望了望天,她抬起雙手攥了攥,木魚好像真的完全消失了,沒有枷鎖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她臉色蒼白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我不會這么容易死的?!?p> 濁靈雖然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但被混元刀所幻化的雙魚劍所傷,雖然意外的沒死她也是異常虛弱,渾身癱軟,連體內(nèi)的靈氣都無法運行,好似一個普通人。
鬼族,璇奢臣坐在袁覺的屋外守著自己的寶貝孫兒,袁覺剛回來的樣子,璇奢臣真的是嚇壞了。璇奢臣直到現(xiàn)在還在心慌手抖,他忽然后悔,為什么就不能早早的認可了他的這個孫兒媳婦呢?曾經(jīng)的那些恩怨真的計較起來,自己的族人才是最大錯方,族人們是因為自己的貪婪而喪命。他想起木魚來鬼族那次說的話,現(xiàn)在想來,一直犯糊涂犯渾的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