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結束直接從機場出發(fā)到這次的拍攝地跟皮皮還有團隊匯合,閑逛時買的不少小玩意兒全都打包寄回家里去,這樣總會期待回家的時候拆開這些送給自己的禮物。
我是一個很容易把自己的激情消耗完的人,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這份工作算是我唯一堅持做下去的事情,哥哥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
說起來成年以后,每年都有新的戀情,興許是聚少離多的緣故,激情退去后就不感興趣了。
離開人群太久之后,這次回來發(fā)現(xiàn)小鮮肉還蠻多的,很是養(yǎng)眼。比如團隊里新來的這位。
“你怎么什么都沒拿,我東西呢?”
到了目的地,下飛機后,皮皮背著個背包走過來,跟去旅行似的。我讓她帶的東西呢?
“諾!”她指了指后面正在人群幫著大伙兒搬行李的人,身型修長,利落的寸頭,干凈的衣著,麥色的皮膚,一眼就能從人群中發(fā)現(xiàn)。兩兄弟在這方面都很優(yōu)秀。
“能告訴我,他為什么在這兒嗎?”
手肘撞了一下皮皮。
“不知道,表哥讓帶上的!”皮皮一臉的嫌棄,好像很不樂意的樣子。
郁凌好像感應到有人在說他閑話,朝這里看過來,揮了揮手。
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少年總是很有活力。
一行男男女女加起來有七個人,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個小村莊,一個具有神秘傳說的村莊。
其實我們每次拍攝的不一定都是什么珍惜罕見的動物,總是會尋找新奇的東西,就像是一次次的探險,在尋找寶藏。所以每次所見所聞都讓人感到好奇和期待。
所謂神秘的村莊,自然沒有什么好的旅游資源,條件設施之類的就不怎么樣,但這顯然都不是問題,畢竟跟艱難的地方也待過。
下飛機之后,聯(lián)系上之前有聯(lián)系的當?shù)厝?,先帶我們去安排好住宿的問題。
從機場出發(fā),一路離高樓越來越遠,逐漸房子開始減少,到后來,幾公里不見一戶房屋。
這位當?shù)貙в谓榻B,神秘的村莊叫波亞。至于它為什么神秘,他賣了個關子,說是去了就知道了。
仿佛一路開到了黃昏的盡頭,夕陽西下的草地上鮮少有人走過。
車里面大家嬉笑打鬧,每次回國之后大家就會分道揚鑣,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城市,每次回去之后都會回到自己的城市里。所以每次見面都有說不完的話聊。
他們可以說都是我入行的師傅吧,之所以加入進來,他們的熱情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前面一群人聊的歡快,郁凌在一旁搖頭晃腦的在睡覺。
正在走神,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師妹,這小子以后就交給你啦!”二師兄大著嗓門兒在前面吼。這位兄弟為啥叫二師兄,那就顧名思義,不解釋。
二師兄是個北方糙老爺們兒,個子高壯也是一個優(yōu)點。就是有點啰嗦,不應該叫二師兄,應該叫唐僧。
“為什么?”
“劉老頭是這么交代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就算了!”
這劉老頭到底是什么意思?。?p> 在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郁凌才醒過來,夕陽有些晃眼睛,他眼睛半睜著,對眼前出現(xiàn)的環(huán)境還很陌生。
“郁凌,你來做什么?”小聲的問他。
“嗯?我……喜歡這個!”他眼睛東瞧西看,視線落在腳邊的放相機的包上。
“我不信?!?p> “這是真的!”堅定的眼神看著我。開始跟我徐徐道來他喜歡攝影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他從小喜歡攝影,玩到高中畢業(yè)之后,郁風讓他讀了警校。一開始他死活不肯,后來郁風說以后遺產都歸他,他才同意的。從此以后就放棄了自己熱愛的東西,一心投到了保家衛(wèi)國里面。而這次同意他來,是他苦苦相逼換來的!
額…這是不是太扯了,他這樣編排郁風,確定沒問題?
反正他說的話不可信,至少我不信,這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哈哈哈,你表情太逗了!”他突然笑了起來,果然…不可信…居然玩我。
天色將暗的時候總算到了,車子停在一棟老式的,破舊的旅館前,門口房檐上昏黃的電燈不停的閃爍。一下車就能感受到夏季傍晚的熱浪襲來,熱情的中年老板出來幫我們搬運行李。
接下來的半月之旅,我們都會一直住在這里,相比大城市,鄉(xiāng)下的房錢也會便宜很多,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討價還價,熱情的老板還可以提供很多免費的服務。這一切都讓郁凌這個公子哥感到新奇。
“子佩,這兒的蚊子太多了,我晚上根本沒睡好!”
郁凌一早醒來碰見就沒大沒小的開始抱怨,看他胳膊臉上都是蚊子咬的疙瘩,還真是讓人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回屋給他拿了些藥。
“我從小到大去過那么多地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這樣的,還真是長見識。”我們坐在旅店后院的椅子上,他指著眼前這棟破舊的房子念叨,也不算事抱怨,他對一切都感到新奇。
“那是自然,你平時去的都是大城市,大酒店,肯定不會住這種房子。不是嗎?”
“你經常住這種地方嗎?”他以為出國其實就是去各種好玩的地方。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肯定的跟他說。
“不是,大多數(shù)情況下條件比這還差,你算是運氣好,這次住的還算不錯。”
“這都算不錯了啊,那你…你們多艱苦??!”
“誰說不是呢!習慣就好!”
“沒問題!”
“比肯定的那么早,慢慢來,苦日子還在后頭。”
才來一天,又怎么知道到底有多苦呢?就算是跟著來體驗生活,那也得先過了這份新鮮勁,慢慢熬,才知道苦中作樂的滋味。
整個過程中,雖然經歷了風吹日曬,水土不服,長期斷網(wǎng)的一系列情況,但郁風還是堅持下來了。我以為待不了幾天就可以安排人送他回去,結果沒想到他雖然偶爾抱怨,但一直沒有退縮。
興許是在警校的原因,他比其他同齡人要獨立的多。
這里洗衣服不是很方便,他就真的自己在院子里洗,還順便強行幫我也洗了。
感覺自己帶了一個傭人出來,郁風要是知道我這樣虐待他弟,還不得報復我。
所以我常常慰問關心這位小朋友。
“有沒有吃不慣,睡不好???”
“我想吃中餐,想吃米飯,想吃紅燒肉!”
“……就當我沒問!”
“你問了!要不你給我做一份吧!剛剛看見他們廚房有肉!”果然是小朋友,較真起來跟小孩兒一個水準。
“我不會做飯?!眱墒忠粩?,果斷的拒絕了他。
他攤在椅子上,有些懊惱,眼神看向草地,看起來像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如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
他眼睛瞬間變得有神,身子湊過來,好像看見了爺爺家里的瑞瑞。
“求人不如求己,不如你來做,我?guī)湍憧粗?,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你說呢?”
“不行,不行,我不會…”他連忙擺手拒絕。
“來嘛,來嘛!”把他硬拉著往廚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