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狠手辣
每逢大事須靜氣!
不知為何,在這種時候陳青腦海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這句話可以說,陳青是很熟悉了,在前世他筆下的主角幾乎都有這種特質(zhì)。
越是驚險萬分的時候,越是沉著冷靜,可說起來容易,當(dāng)真正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陳青還是免不了有些慌亂。
不過好在,自己也算是經(jīng)歷過陸朝奪舍,慌亂之下還能保持幾分理智,并沒有做出什么慌不擇路的舉動出來。
一番權(quán)衡之后,陳青用上靈力高聲說道:“幾位道友這是要進來坐坐?”
洞府門外,準(zhǔn)備破門而入的青衫男子三人突然聽到這話,猛的一驚。
甚至其中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已經(jīng)心生怯意,小聲對著青衫男子說道:“盧執(zhí)事,此人怕是……”
還沒說完,盧姓執(zhí)事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硬生生的將對方想要說出的話嚇得憋了回去。
七層修士被嚇的禁聲俯首,不敢在于盧執(zhí)事有任何眼神接觸。
那九層修士也是心思活絡(luò)之輩,眼見此景對著七層修士罵到:“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盧執(zhí)事此次愿意帶著我們兄弟發(fā)財,是看得起我倆,你怎么才被里面這人一句虛張聲勢的話就嚇破了膽?
再說,盧執(zhí)事已經(jīng)布置下陣法,就算這里有天大的動靜,外面也不會察覺,你怕什么?”
盧執(zhí)事淡淡的看了一眼九層修士,眼神中欣賞之意沒有過多的加以掩飾。
九層修士露出一絲喜色,又趁熱打鐵的毛遂自薦道:“盧執(zhí)事,要不就讓小的替您做個先鋒,先去探一探此人虛實?”
盧執(zhí)事?lián)u了搖頭,伸手一指七層修士:“你去?!?p> 聽到這話,七層修士可不再敢裝聾作啞,哭喪著臉顫聲說道:“盧執(zhí)事,小的修為低微,恐怕難以勝任?!?p> 盧執(zhí)事不經(jīng)意的摸出一根銀針,捏在手指間細細打量:“去與不去,但憑自愿,我盧長山也不是欺男霸女之輩。
不過,既然你不愿意交上這份投名狀,那么……”
若說先前,七層修士還能保持幾分的話。那么現(xiàn)在,在見到盧長山拿出銀針的時候,七層修士可以說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
“我去,我去!”七層修士緊盯著盧長山手里的銀針,臉上恐懼不已的連連點頭說道。
盧執(zhí)事屈指一彈手里的銀針,只見銀針如活過來一般,在空中飛舞盤旋一陣以后猛的飛向七層修士而去。
七層修士雖有心抵抗,但筑基和練氣的差距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講清的?
還未來得及躲閃,銀針化作的銀芒就已經(jīng)從七層修士后腦鉆入,自眉心飛出。
七層修士臉上的表情,永遠停留在了驚恐之中。
做完這一切,盧長山手里拿著一塊方帕,仔細地擦拭著重新飛回到手里的銀針,嘴里卻也沒有停:“既然你這么想當(dāng)個急先鋒,那么就由你去吧!”
九層修士僵笑一聲,在身上貼上一張防御符紙又取出一個錐形法器之后,向洞府石門走去。
恰在此時,洞府石門緩緩而來,石門之內(nèi)再次傳來陳青的聲音:“道友,何不一同進來一敘?!?p> 九層修士轉(zhuǎn)頭看著盧長山,似在詢問。
盧長山眼珠一轉(zhuǎn),郎聲對著石門內(nèi)說道:“你也配和我以道友相稱?觀你今日種種表現(xiàn),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而已,要不是得了某樁天大福緣,以你這種散修,哪能租住得起我云壺仙島的玄級洞府。
我今日也不為難與你,只要你將剩下的極品靈石交出來,你我大道朝天,各有一邊?!?p> 一聽這話,陳青心里有了底,此人這三言兩語透露了不少,不僅將他云壺島中人的身份說了出來,還有知道他有極品靈石。
那么,極有可能自己之前在租住洞府之時就被此人盯上。
或者說,財不外露,見過自己掏出極品靈石之后,此人生出了鋌而走險的想法。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老頭,整個云壺島若要真算上和誰有仇怨,陳青也就能想到那管事老頭了。
可是,即便再經(jīng)驗缺缺,陳青也明白,既然開門攬客,而且來往修士還不少,那么這云壺島應(yīng)該不會是一個殺人越貨的黑店。
那木樓之中大堂內(nèi)一共有三個柜臺,能夠有資格端坐柜臺的,也就只有三人,其余仆役根本沒資格坐上位置。由此可見,想必那老頭在云壺島身份也不會太低。
在不知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極品靈石,又不知就算有又能有多少極品靈石的情況下,那管事老頭應(yīng)該不敢如此行事。
畢竟就算布下掩人耳目的法陣,陳青也不會認為事后追查起來,他們能夠逃過一名合體期大能的探查。
而且以這個筑基期如此果斷的凌厲手段,恐怕他已經(jīng)做好了干完這一票遠遁千里的準(zhǔn)備。
這樣就很值得玩味了,甘愿舍棄安穩(wěn)的身份,鋌而走險來到這里。
要說此人只是憑借陳青之前拿出的一塊極品靈石,就下如此大的決心。說實話,陳青是不信的。
甚至,現(xiàn)在陳青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確信,這名筑基后期的修士應(yīng)該有某種探查儲物袋的秘術(shù)。
想到這里,陳青快速的給自己貼上兩張隱匿身形氣息的符紙,并悄悄將青峰劍喚出,藏于洞府頂端某處陰暗之處。
做完這一切還不算,陳青又取出當(dāng)日對付張?zhí)鞄熕玫木琶跺X幣捏在手中,雙眼緊緊地盯著洞府門口位置。
其實,洞府門口的盧長山也不好過,他沒有像陳青這般能夠探看他人修為的瞳術(shù)。
陳青幾次試探讓他心里不禁有些發(fā)虛,至于陳青所認為的某種秘術(shù),別說是那盧長山了,就是那被他稱作二掌柜的老頭也是承受不起的。
此等秘術(shù),別說大酈這個在整個青冥天下算不得大的小國,就是在大秦也是不多見。
能夠使得盧長山鋌而走險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他已經(jīng)處于突破的關(guān)鍵時期。結(jié)丹在即,以他的身份地位,云壺島給他的這點微薄俸祿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凝結(jié)一枚具有道紋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