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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名

第二十八章 竟然有內(nèi)衣

情深不名 花樹白 3135 2018-05-28 22:19:15

  專業(yè)課四門兒,輔課三門,選修兩門,沒有高數(shù),這些對于一向用功的樓薇,真的沒什么,就連她發(fā)怵的英語聽力,及格的把握是有的,單科獎學金至少能拿兩科,這是考完后,她對自己成績的預估。

  然而成績單下來,樓薇只掃一眼,卻被紅筆勾了的分數(shù)嚇一跳,又仔細對著表格看自己名字的成績,真掛了,學校規(guī)定:只要掛一科,其余科目成績再好,也與獎學金無緣。而自己記得清楚,有把握的十之八九,再退一步六七十分總有的。

  一定要去找老師問一下,想著,捏著的成績單,被其他同學奪去:“看完了嗎?我查一下?!笔挚罩€在座位上回想哪兒不對,何承承腳踩桌子,從后面跳到這一排來:“下午來送火車票的,你怎么回?”

  “估計要晚回了,我掛了科要到十五號補考后走?!?p>  何承承不信就差住在圖書館的樓薇能掛科:“不會吧,哪科?”

  “傳統(tǒng)傳媒學。”不行,必須去問問,想到此,沒等何承承說什么,就抱著書去找這科的老師,在辦公室門前,平靜下呼吸,敲門進去。

  “老師,這次我的成績……”

  “我正想通知你十五號補考。上午八點。”中年女講師正在往電腦上錄成績,搶先說。

  “不是,老師,我是想查詢一下我的試卷?!?p>  女老師也沒有猶豫,從文件柜里抱出一大沓試卷:“自己找。

  一張張翻卷頭,在前幾張找到自己的,如己預料,卷面73分,那怎么會不及格呢,他們的成績組成是,卷面分乘以80%,加上老師給的分數(shù)。這樣算來,自己的卷面分就將近60了,老師競一分沒給。

  于老師可能看見了她表情,猜出了心中所思,輕掃了她一眼?!拔覐膩聿粫o一個學習態(tài)度不端正的人高分數(shù)的?!?p>  “可是,為什么一分兒也沒有?!?p>  “主課都敢曠課,還是在第一學年,第一節(jié)我就說過,這樣的我決不姑息?!?p>  “老師,你聽我解釋,那天的情況是這樣的……”

  “你不用解釋,我這學期只點了三次名,你就有一次沒來,沒情好講?!?p>  樓薇剛想說什么,女老師己經(jīng)不耐煩:“去吧,十五號準時來補考?!崩^續(xù)錄分,不再理她。

  樓薇剛想轉(zhuǎn)身離開,老師聲音又響起“這次我那二十分還是一分不給,你憑卷面分考及格。”

  樓薇從辦公室退出來,心里很氣悶,掛過科沒獎學金還是小事兒,會記在畢業(yè)總結(jié),影響就業(yè)才是重要的。

  想到這兒,樓薇的愁化不開?;氐剿奚幔奚崂锟帐幨幍?,沒有別人。沒有洗漱,坐在床上呆愣愣的很久?,F(xiàn)在只能認了,總不能補考也不過去重修吧。

  找出那本由于過度自信,考完就收起來的書,從頭到尾,讀起來。期間電話響了幾次,她好像是沒有聽見,樓下好像也是有誰叫203的聲音,也被她自動忽略了。

  看了大約四五個小時,晚飯也沒有吃,眼睛累得都轉(zhuǎn)不動了,把書放在膝蓋上,兩手使勁揉一揉,書從膝蓋上掉下去,還沒有躺下,一歪頭她就倚在床背上睡著了。

  所以晚上何承承和小朵回來,看到的場景就是,冬季到兩天沒有蓋被子在床上,半倚著睡著的樓薇。

  小朵趕緊給她蓋上被子,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醒。

  “都已經(jīng)考完了,是怎么了。還看書看睡著了。”小朵自言自語。

  何承承突然想起來,今天下午的事情:“對,我忙著去領車票都忘了,她有一科掛掉了,去找老師問去了?!?p>  “不可能,她?怎么會掛科,我天天不去上課,都沒掛。”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次去聽什么東大的課,點名被點到了,記了曠課?!?p>  “哦,等她醒了我問問吧?!倍艘捕己芾哿?,而且她們認為掛科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兒,所以沒在管這些,也洗漱完了,馬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上,小朵突的從床上彈起來:“昨天忘了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晚點來接我們了,樓薇要是等補考的話,今天還走不了呢?!?p>  這時樓薇也被吵醒了,小朵的話,她是聽到了的,只不過是迷迷糊糊,休息了一晚上,心情好了很多。

  “沒事兒,你們先走吧。我坐火車走,沒什么行李,就兩件衣服一個小包兒。方便的很?!边@話純屬是敷衍,今天還好,越往后都臨近了春運,火車擠成什么樣子,可想而知。

  “昨天你都沒有去領票,你自己都不一定能買到十五號以后的票,怎么能上車呀?!?p>  “沒問題了,大不了買黃牛票。不說這個了,我去圖書館復習一會兒,車來了,你們走就行?!闭f完快速的起床洗漱,都沒想吃早飯,抱了書走了。

  小朵想問掛科的事,具體是什么情況,還沒有開口,她就已經(jīng)沒影了,只剩宿舍門兒沒關好,在那兒悠悠地來回蕩了幾下。

  今天已經(jīng)正式放假,圖書館是關閉的,樓薇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只好轉(zhuǎn)過去,就近找一個一樓的大教室,還好,同學們匆匆忙忙的去宿舍收拾行李,大教室只有她自己,也很清靜??戳舜蠹s二三十頁,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外面的太陽都暖起來了。胃有些悶疼,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三頓沒吃飯了,左手扣捏了一下疼的左腹。站起來,準備去吃點什么。

  直接去了食堂,而沒有回宿舍。他知道,此時也許小朵正要出發(fā),他要是回去的話,小朵肯定為了等她,再折騰一回?,F(xiàn)在她沒有手機,也找不到,自然會隨車回鄉(xiāng)坪市。

  一個人去小食堂里打飯,里邊沒有幾個人,打了一份炒飯,默默吃起來,有些埋怨那個老師的不公平,又暗暗的下了決心,就算她不給一分也要考過去。剛吃幾口,突有點暗,是對面坐了一個人,她抬頭看了一下,一驚,是權(quán)恒。

  不知道說什么,樓薇把勺懸在手中,只看著他,他臉上帶著的是笑嗎?說來認識他也有幾年了,真的沒見他正經(jīng)笑過幾回。確如想象,溫暖沁入心田的那種。雖然他一直沒有說話,樓薇整天的陰郁卻只因為這個笑都消散了。

  與此同時,從何承承嘴里知道了這個情況的舒朗,轉(zhuǎn)遍了各個教室找她,包括剛才她看書的那一間。而他去的時候,樓薇剛剛到食堂。所以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而他的車票是下午2點鐘的,現(xiàn)在就要從公交站出發(fā)了,而回蓉城的票,每年都是最難買的,無奈之下,只好回宿舍拿行李離校。

  權(quán)恒沒問她,只看著她把飯吃完。然后陪著她,找教室坐在旁邊看她復習。這個場景一直到幾年以后,獨自在歐洲,某個寂靜的夜里,都能想起。

  中午的時候,權(quán)恒一來,就吩咐小朵,收拾好樓薇大件行李,和他的放到車上,回了鄉(xiāng)坪市。

  傍晚的時候,樓薇要回宿舍,權(quán)恒才告訴他:“你的被子我已經(jīng)讓小朵司機帶回去了?!?p>  “什么?”樓薇腦子里還轉(zhuǎn)著剛才復習的內(nèi)容,還有權(quán)恒的笑臉。根本就不明白他說什么。

  “宿舍已經(jīng)沒法住了,沒有被褥了?!睓?quán)恒站在她旁邊,又重復一遍,還加上一句:“我的也已經(jīng)搬走了?!?p>  “???那怎么辦?”樓薇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我有辦法。”

  于是樓薇還在懵茫的狀態(tài),就被權(quán)恒拉到了對面公寓的11樓。進了門才覺得不妥。

  臉瞬間通紅起來,二人曖昧的關系,她微張了嘴,眼睛瞪得很圓,這是哪兒的都問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退出去。權(quán)恒那笑又來了,看穿她一般:“今,我客廳,你臥室。我下去買東西的功夫,你洗個澡吧。這樣不尷尬了吧?”他不說最后一句還好,這一說,樓薇更覺別扭,什么時候和他這么親密了。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權(quán)恒就已經(jīng)把洗漱用品往她懷里一塞,關門走掉了,他總是這樣。

  反正也沒地方去,只好認了。因為擔心權(quán)恒回來的太快,只是幾分鐘就洗完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內(nèi)衣都沒帶,糗死完。

  只好穿著浴袍出來,拿著毛巾使勁的擦頭發(fā),想讓它快點干,幸好剛才換掉的臟內(nèi)衣,沒有著急拿去洗。一會兒擦干身上,還可以穿,剛才在浴室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吹風機,要是等他回來,頭發(fā)濕漉漉的,那場景,她都不敢往下想。

  幸好直到她換回剛才那身衣服,權(quán)恒才回來,頭發(fā)雖然還濕,但是不至于滴水。坐在茶幾邊,看上去像看書的樣子,實際上,腦子里早七七八八的神游了。

  權(quán)恒拎了一大包東西,看她這個樣子,心里覺得好笑,又怕她難為情,忍著不敢笑,后來別人把他這種叫做悶騷。

  把東西擱在茶幾上,這回聲音仍冷,卻是偽裝痕跡太明顯“看看里面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睒寝眲倓傄蜷_,權(quán)恒又加一句:“拿去臥室里看吧,我正好趁機會也去洗個澡。”

  毫無懸念的,樓薇的臉又紅了。誰說這個女孩兒,是個冷硬的性子,在自己面前不也是,這樣羞澀嬌柔可愛嗎?

  快速的拎起那包東西去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樓薇連客氣一句都忘了,說好的繼續(xù)保持距離呢。

  竟然有內(nèi)衣褲!他是怎么大著臉去買女士內(nèi)衣的?樓薇盯袋子里的東西,連呼吸都梗在喉嚨里出不來。后悔什么都沒問,就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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