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耐用眼神示意毛才拖住娃娃,自己去叫醒阮碗。娃娃尖叫出聲:“我聽的到,壞人,你要放狗狗咬我,去叫醒那個骨頭。我聽到了,我不會同意的?!闭f著地上石壁上冒出無數(shù)條樹根。
張耐皺皺眉頭,對娃娃說:“你即使攔住我們,等妹子睡醒了,她也會出來的。”
娃娃固執(zhí)的說:“那就等她睡醒了,反正你們不準(zhǔn)叫醒她?!?p> 張耐無可奈何,自己幾個人帶進沼澤,吃了別人養(yǎng)的魚,畢竟有些理虧。再說娃娃也沒做對自己幾人下狠手,沒有傷害阮碗的意思,張耐也不可能為難一個娃娃。
毛才不像張耐那樣,還講什么仁義道德。自己被一個不能動彈的娃娃整的灰頭土臉,這筆賬怎么都得算算。于是,毛才逼問娃娃,讓他重頭開始說起,老實交代,否則放狗咬他。
娃娃害怕狗,老老實實的問:“從哪開始說。”
毛才說:“記得什么說什么?!?p> 娃娃委委屈屈開始講:“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都有意識就是這樣了。我長在這里,身子下半截都是樹根,這里有河流,我用樹根把魚攔起來,從三條小魚苗開始養(yǎng)起,好不容易養(yǎng)到現(xiàn)在,都變成大魚,結(jié)果你們給吃了?!?p> 張耐和毛才低頭看看河流里,游來游去成群結(jié)伴的大黑魚。毛才首先表示自己的不滿:“喂喂,別瞎說,這么大一群魚,我們才吃了多少,別說的好像都已經(jīng)進了我們的肚子?!?p> 娃娃嘟嘟囔囔說:“本來就是你們吃的。”毛才生氣,要上去理論,被張耐拉住。張耐問娃娃:“這段可以過去了,你再提這事,這群魚我們都給吃了!接著往下說,說重點?!?p> 娃娃委屈接著說:“然后,你們就進來啦。”
毛才急了:“說的詳點!
娃娃癟嘴:“你們太難伺候了。壞人要重點,養(yǎng)狗的骨頭要說的詳細(xì)點。好吧,我知道我怕狗,我詳細(xì)說。前幾天,你們兩個人加水里睡著的那個骨頭,從外面北風(fēng)吹進來了,然后,就是你這個養(yǎng)狗的骨頭,還有你這個壞人,從身上掉下了沼澤地的泥土。那個泥土太可惡了,一落地就開始長,我攔不攔不住,反而把我的魚還有樹根吞進去不少。然后,就是你著養(yǎng)狗的骨頭趴在壞人身上,大喊大叫,你們兩個一起掉下來啦!”
娃娃想了想,補充道“說到那個沼澤泥土,你們從哪帶進來的,它居然會自己生長。就是長得太快了,都快把我吞進去了,還好水里睡著的骨頭聰明,知道把樟樹種下。可是我這里,樟樹很難生長,但是,我發(fā)現(xiàn),只要水里睡著的骨頭睡在水里,樟樹就能生長了。”
“什么水里睡著的骨頭,她叫大妹子!”毛才說道:“樟樹靠大妹子生長,這是什么道理,大妹子又不是陽光肥料,還促進樟樹生長?!?p> 毛才說到肥料這詞,細(xì)想極恐,惱怒的責(zé)怪娃娃:“你將妹子當(dāng)肥料,兒子,咬死它!”藏獒一聽,兩腿躍起,準(zhǔn)備咬死娃娃。娃娃大驚失色:“胡說!胡說!我絕對沒這么想過。我能感覺到,沼澤地不喜歡妹子骨頭,她睡在那里,沼澤地就不會吞噬樟樹木。等樟樹木長大,就不怕沼澤了!”
娃娃急切的說:“所以,所以,你們可以走,妹子骨頭不能走?!?p> 張耐沉默一會,問娃娃:“是不是只要樟樹木長起來,你就讓妹子離開?”娃娃連連點頭:“當(dāng)然啦,我留著妹子骨頭干什么?不能玩又不能吃?!?p> 張耐點點頭,肯定道:“那好!”毛才急了:“喂!臭道士,你胡說什么!”張耐沖毛才一點頭,解釋道:“我沒有胡說,我有法子讓樟樹木生長?!?p> 毛才不相信,質(zhì)疑道:“是嘛?說的這么自信,然后和你帶路一樣,再擺個大烏龍?!?p> 張耐懶得理毛才,自己走到樟樹木的中間,也就是米字符的交匯的那顆樹旁邊??谥心钅钣性~“天地自然,穢氣分散;八方威神,使我自然;聽之不聞,視之不見;天地正氣,邪物避散。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破!”張耐念完,咬破食指,在樟樹木上畫了一個破魔咒。然后,張耐在每一棵樟樹木上照此法子,先念咒,咬破食指畫符。
毛才看不下下去了,出主意:“你放血的速度太慢了,畫幾個圈圈要咬好幾口。來來,我指甲免費借你使用!鋒利好使!”
娃娃也在旁邊起哄:“我的樹根也可以借你。哦哦哦!”
張耐咬牙沒理會這兩個混蛋,咬食指放血可真疼啊!而且布陣的過程不能被打斷,張耐狠狠的咬了一口,咬開了一個大口,血使勁往外冒。那個疼哦!等到張耐畫完十一棵樟木樹,走到米字符中心,最開始畫符的那棵樹上。張耐將咒語再念一遍,在之前畫的符上又畫一遍符。然后,張耐比了一個手決,念“破!”
只見洞中似清風(fēng)徐來,一股清新的空氣在溶洞中蔓延開來。沼澤地接觸到這股清風(fēng),草木和水土紛紛枯萎,變成黑沫沫,慢慢消失。很快,樟樹木附近的沼澤地消失了,樟樹木反而像得到滋養(yǎng)一般,樹干快速變壯,長出細(xì)細(xì)的枝條,枝條上出現(xiàn)細(xì)細(xì)的嫩葉子,一枚枚如同綠色的寶石,在洞中亮起來綠色的光芒。
“好漂亮!”娃娃驚嘆不已,高興的說:“壞人,你可以叫醒妹子骨頭,我不需要她了!”
毛才悄悄的問張耐:“問什么不將沼澤徹底消滅,留下原來一半做什么?”張耐慘白一張臉,還沒來得及回答。娃娃趕緊結(jié)果話茬,擔(dān)心張耐把剩下的沼澤都除掉:“這樣就好啦,沼澤可以陪我玩??!有樟樹木在,沼澤就不會越界啦?!?p> 毛才想了想,總覺得哪里不對?!爱?dāng)然不對了!樟樹木只是攔住不向娃娃那方擴散,沒說不向別的地方擴散?!睆埬涂床簧厦胚@蠢樣,說道。
“那怎么整?”毛才問。張耐懶得回答毛才,將阮碗從水里叫醒,布置了新的任務(wù),讓阮碗從樟樹木上看下枝條,圍著沼澤地種上一圈。務(wù)必將沼澤地圍死在這溶洞里。吩咐完這些,張耐找個地方,閉目養(yǎng)神。
阮碗睜開眼,以為換新的地圖啦。聽到毛才嘰里哇啦的一頓說明,阮碗恍然大悟。難怪總感覺違和感,原來我們在溶洞里。這時候娃娃沖著阮碗打招呼:“妹子骷髏,你好??!好奇怪,我聽不到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