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時間過后，鹵小鳳對哥哥說想去街上逛一逛，其實是想去找一個人，就是那個讓她簽了加入傲天龍食來集團的合同的圓圓。
這幾天先是熱火千嬌扯面組合在氣勢上碾壓抖面館兄妹，又有專家以淵博知識震驚鹵醬鋪全體店主及食客，讓她對傲天龍食來佩服得五體投地，想起自己已經(jīng)簽約，什么時候也能成為明星或者專家甚至食神呢？那個圓圓讓自己簽了合同就走了，都忘了問她什么時候傲天龍食業(yè)集團才會對我鹵小鳳重點培養(yǎng)傾力營銷呢，得趕緊找到她問個清楚。
鹵小鳳來到上次遇見圓圓的那個街角，并沒有看到圓圓。她只能在原地著急踱步，目光不放過所能望見的每一個人。圓圓并沒有與她相約，但這個地點卻是她所能掌握的惟一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焦急漫長的等待后，圓圓還真的出現(xiàn)了，鹵小鳳感覺有如神助，這真是吉星高照！
圓圓竟然也是來找她的，見鹵小鳳站在這里，也是暗暗高興，臉上卻微微帶著些冷傲，和前幾日拉人頭找鹵小鳳簽約時大有不同。
鹵小鳳并沒有感覺出來，見了圓圓就像見到菩薩一樣，上前熱情問好，又問什么時候可以去傲天龍食業(yè)集團。
圓圓一撇嘴，冷眼說：“跟我來吧?！?p> 到了傲天龍食業(yè)集團總部門口，圓圓先跟門衛(wèi)打招呼，然后對鹵小鳳說：“你先在這里等我，我進去通報一聲?！?p> 鹵小鳳順從地答應(yīng)，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她看到高大雄偉金碧輝煌的傲天龍總部大樓，心跳急劇加速，這大樓科比她印象中的皇宮還要氣派，而她作為一個平民女子，自然是不能隨便亂闖的。
圓圓進去好一會兒才從里面走出來，對鹵小鳳一甩頭：“跟我來?！?p> 鹵小鳳趕緊碎步跟上，又聽圓圓不停叮囑：“眼睛不要到處亂看，腦袋不要四周亂晃，走路腳步放輕放慢。等下子時了會客室要有禮貌。你運氣好，今天接見你的可是我們食業(yè)集團的幾位頂級領(lǐng)導(dǎo)，這是你的榮幸。一般簽約選手可沒有這樣的機會，甚至連進入新聞中心部大門的機會都沒有，而你一來就受到這種高規(guī)格的待遇，說明領(lǐng)導(dǎo)對你的重視，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哦?！?p> 天啦，我真的這么幸運嗎？鹵小鳳都不敢相信，幸福得快要暈倒，又聽圓圓說道：“當初，我也是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認為你是可選之材，所以毫不猶豫就簽下了你，將來你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哦?！?p> 鹵小鳳趕緊連聲道謝：“圓圓老師，你的大恩大德，我鹵小鳳沒齒難忘?！彼龑W(xué)著電視里的臺詞，自覺回答得相當?shù)皿w。
圓圓抿嘴一笑，旋即又道：“說話輕點，讓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敲詐勒索呢?！?p> 鹵小鳳趕緊捂住嘴，偷眼四下一瞧，好在周圍并沒有別的人。
圓圓帶著鹵小鳳上上下下七拐八拐來到一間會客室外，敲敲門，報一聲：“?？?，婁總，我把鹵小鳳小姐帶來了?！?p> 里面應(yīng)一聲：“進來吧?！?p> 圓圓打開門，領(lǐng)鹵小鳳進去。
這間會客室比較小，看起來比較私密的樣子。鹵小鳳并沒有四處打量，只惶恐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子上有灰，后悔只記得換新衣，怎么就忘了穿新鞋子呢。
只聽得一聲“坐”，圓圓領(lǐng)著鹵小鳳在大桌前椅子上坐下，就轉(zhuǎn)身關(guān)門出去了。
“你好，鹵小鳳小姐?！蔽堇镏魅说惯€顯得放松，先客套地打了聲招呼。
“老總您好?！丙u小鳳牢記圓圓的囑咐，不敢抬頭，聲音也輕得像蚊子叫。
?？偪戳藠淇傄谎?，倆人會心一笑。
“鹵小鳳小姐不必緊張，你已經(jīng)是我們集團的答約選手，接下來就需要我們趕集成合作了，抬起頭來說話吧?！?p> 鹵小鳳告訴自己要勇敢，抬起頭來望了兩位老總一眼，又趕緊將目光鎖定桌面玻璃壓住的幾張照片，那好像都是一些食界的成名人物。
?？傆檬州p扣桌面，問：“鹵小鳳小姐，我想先問一下，你對我們集團印象如何？”
印象？印象太深了！且不說今天看到傲天龍集團總部大樓的輝煌，僅就前兩天熱火千嬌的星光燦爛和鹵料老專家的高深莫測，光這些年從各種煤介介紹的有關(guān)傲天龍食業(yè)集團的神秘傳說，鹵小鳳覺得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只是一時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只不斷輕聲重復(fù)一個“好”字。
?？傦@然不滿意，便提示性問道：“你覺得我們傲天龍食業(yè)集團在食界算不算實力強大？”
這就簡單多了，鹵小鳳立即明確回答：“強大，太強大了，簡直就是最最強大！”
牛總也就滿意多了，又問：“你覺得我們集團的食業(yè)科技發(fā)達不？”
鹵小鳳連連點頭：“發(fā)達，發(fā)達。”
?？傇賳枺骸澳阌X得我們集團資金實力怎么樣？”
鹵小鳳不停點頭：“有錢，太有錢了！”
?？傂σ谎郏^續(xù)問：“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能力將你打造成食界之星？”
鹵小鳳激動得想哭，伸手捂面哽咽道：“這，這是我的夢想。”
?？傇掍h一轉(zhuǎn)：“鹵小鳳小姐，你覺得你目前廚藝如何，具有直接成為廚藝之星的實力嗎？”
這？鹵小鳳就不敢隨便回答了，雖說雞爪子鹵得還行，也做了好些年了，別人也說好，可也沒有人表示崇拜啊，再說，在傲天龍面前，豈敢說自己廚藝好？趕緊站起身來給兩位老總鞠躬：“請老總們多多指導(dǎo)，多多關(guān)照?！?p> ?？倗@一口氣：“聽說，你都還沒有考過廚師資格證？”
這猶如當頭棒喝，把鹵小鳳心里僅剩的一丁點自信都打飛了，真的流出淚來，更加用力地給老總鞠躬，不斷重復(fù)請求：“老總們多多指導(dǎo)，多多關(guān)照。”
?？偺嵝训溃骸澳氵B廚師資格證都沒有，那就要先接受培訓(xùn)拿到資格證才行啊。這樣吧，我們傲天龍美食學(xué)校下一期招生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先報名參加吧?！?p> 這個鹵小鳳早已實到，弱弱地問一聲：“要多少學(xué)費？”
?？偽逯笍堥_：“不多不多，五萬元一學(xué)年而已?！?p> “??？”鹵小鳳大驚失色，這還說不多？她可依稀聽說公辦的食界美食學(xué)院一年制學(xué)費好像只有三萬元，這差不多貴了一倍啊。
?？偹坪跻稽c也不感到意外，解釋說：“這是中級班的學(xué)費標準。我們也有普通班招生，學(xué)費也是三萬元一年。我雖然跟你說中級班的學(xué)費，但實際上是想建議你上高級班的，那是十萬元一年學(xué)費。為什么要推薦你上高級班呢？因為我們覺得你很有天賦，如果上普通班，將來做一名普通廚師實在太可惜了，太埋沒人才了！像你這樣的人才，就應(yīng)該上高級班，成為高級廚師，美食大師，最后成為食神！”
食神？鹵小鳳眼里閃過一道光，不過稍縱即逝，現(xiàn)實讓她不得不低頭，就算是中級班，那學(xué)費對于她來說，那也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哥哥應(yīng)該拿不出，她也不想一下子問哥哥要這么多錢。哥哥都三十二了，頭發(fā)都掉光了還沒娶親，哥哥為了自己已經(jīng)付出太多。
見鹵小鳳長時間低頭不語，?？偞邌栆宦暎骸霸趺?，很為難嗎？”
鹵小鳳淚眼婆娑：“我真的出不起。”
?？傇缫蚜系?，卻嘆一口氣，說：“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本來是希望你讀高級班，并且特意和技術(shù)部婁總打了招呼，請他對你特別關(guān)照，將你培養(yǎng)成天皇巨星的。對吧，婁總？”
婁總正摸索著嘴邊幾根稀松的胡須，也配合著嘆息一聲道：“是啊，太可惜了，其實十萬也不多，等你將來成了天皇巨星之后，十萬元對你來說，可能也就是做一道菜的收入而已，就這樣放棄了，不值啊?！?p> 鹵小鳳當然并沒有完全放棄，她記得圓圓說過的話，便怯聲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向集團借錢交學(xué)費，將了賺了錢以后再還？”
“可以！”牛總倒是很干脆，“不過，借錢還錢是需要支付利息的?！?p> “利息要多少？”鹵小鳳燃起希望。
?？傒p松道：“借十萬，一年利息大概三萬元吧，不過你每個月都得還五千元，不能說什么幾年后連本帶息一起還，而且在沒有全部還清之前，利息都要按十萬元本錢計算?！?p> ?。恳荒昀⒕瓦@么多，還要五個月還五千，那我還了一年共六萬元，扣除利息，本錢還是只還了三萬，到第二年又還六萬，還是只還本錢三萬，那我要還到什么時候？再說，我一年都在學(xué)習(xí)，哪里去賺幾萬元來還？我現(xiàn)在和哥哥開店，加起來一個月也就幾千元收入，從來沒有經(jīng)手過這么多錢，想都不敢想了。
見鹵小鳳又不想借錢了，?？偹坪跤行┥鷼猓咽忠粩偅骸叭绻@也不行，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鹵小鳳也想不出辦法，卻又不甘心就此離開，不是簽了合同和？不是說我也是傲天襲集團的簽約選手么？怎么連通輯一年培訓(xùn)都這么難？
這時，婁總發(fā)話了：“其實，實在拿不出錢來的話，只要你有誠心，為集團做一些力所能及事的事，只要得到認可，也是可以折抵學(xué)費的。”
“需要做些什么？”鹵小鳳抬起頭來，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燒。
婁總先不回答，默默摸了好幾回胡須后，才不經(jīng)意般問一聲：“聽說，你們合家歡那椒香園里，除了拎壺沖是拎壺酒業(yè)的少莊主，那個什么椒香什么的，也是南院清風清補涼世家的二小姐？”
這話刺到了鹵小鳳心中隱藏的痛，沉默良久才黯然點頭。
婁總又摸胡須，又問：“這拎壺酒業(yè)和清補涼世家也是食界傳承數(shù)十代的美食世家了，雖然有些老杇落迫，但畢竟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們的技藝還是勉強可以拿得上臺面說說話的。你和他們天天在一起，有沒有向他們學(xué)習(xí)到一點什么家傳秘術(shù)？”
鹵小鳳搖頭，拎壺沖總是躲著她，而她也不太搭理椒香，平時話都不多說還討論學(xué)習(xí)什么家傳秘笈。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這樣不求上進呢？”婁總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
鹵小鳳卻不以為然，說：“拎壺沖公子經(jīng)常喝醉酒，有什么祖?zhèn)髅伢胖慌略缇团獊G了。那椒香要是有什么有傳秘笈，怎么跑到我們大排檔來炒菜，不去做什么她拿手的清補涼？”
“小鳳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迸？偨舆^話題開導(dǎo)，“他們都是歷經(jīng)無數(shù)代的美食世家，要是沒有獨家秘方，能保持繁榮這么久嗎？”
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鹵小鳳也還是要再辯解一下：“也許，是他們家里沒傳給他們呢？我可聽說了，那椒香可是跟他家里吵架被趕出來的，哪里還會傳什么秘笈?！?p> “不不不！”婁總顧不上捻胡子，連連搖頭，“據(jù)我們所知，拎壺沖是獨子，是拎壺酒業(yè)的惟一繼承人，南院清風清補涼世家也只有兩位小姐，雖說二小姐出來有幾年了，但別忘了此前在家就有十幾年呢。你要知道，這些世家子弟從小就有父母言傳身教，又是僅有的親骨肉，怎么可能不傳給他們呢？即便是父母認為子女不成材，不能將家傳技藝發(fā)揚光大，那是子女自己的事，怪不得父母，但如果根本就不傳授祖?zhèn)骷妓?，就是父母的責任了?！?p> 牛總也說道：“小鳳姑娘，你要記住，不管怎么樣，拎壺沖和椒香都是他們父母的親骨肉，你怎么能低估他們的親情之力呢？就好比你來說，你哥哥那么辛苦，也沒有舍棄你不是？也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不是？我想，你哥哥如果能拿出十萬元讓你上高級班，即便他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天資，不確信你能學(xué)有所成，他也會毫不猶豫拿錢資助你的?！?p> 這話讓鹵小鳳打個激靈，對呀，哥哥那么窮都對自己那么好，椒香是世家小姐，父母怎么可能真的完全撒手不管呢？這不，隔壁不是她表妹來賣清補涼了嗎，說不定就是椒香家里特意派來幫助她的呢？不過，這跟我有關(guān)系嗎？
“當然有關(guān)系！”婁總五個手指頭不停扒拉桌面，“食業(yè)科技的進步，除了創(chuàng)新，也還有推成。我們需要采眾家之長，吸取精華，然后加以創(chuàng)新，才能不斷成長壯大。為什么我們傲天龍食業(yè)能夠傲立食界，就是因為我們不拘一格廣納人才，互相學(xué)習(xí)。拎壺酒業(yè)和清風清補涼世家為什么會淪落到大排檔去搶生意，就是國為他們固步自封，秘不傳人，所以這些年落伍了，完全被我們傲天龍食業(yè)壓下去了?！?p> 鹵小鳳覺得頭有點大，兩位老總為椒香說這么一大堆，她實在沒有興趣，再問一聲：“這到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意思就是——”數(shù)總覺得還是?？倳f話，轉(zhuǎn)眼望向牛總，把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他。
牛總簡單明了，問：“高級班學(xué)費十萬元，記住了嗎？”
鹵小鳳點頭，又想說自己付不起，牛總第二句已經(jīng)出口。他問：“椒香和拎壺沖可能有家傳秘笈，是吧？”
算是吧，鹵小鳳只好又點頭。
扣總點出重點：“數(shù)總的意思是說，他認為無論是拎壺酒業(yè)還是清風清補涼世家的祖?zhèn)髅伢?，你如果能把它弄來，都可以沖抵十萬元學(xué)費?！?p> ?。繉嵲谑浅龊觖u小鳳意外，聽起來很劃算的樣子，可是，既然是祖?zhèn)髅伢牛麄冏匀灰膊豢赡芩徒o我啊，我上哪弄去？
婁總盯著鹵小鳳：“不管什么辦法，什么手段，只要你弄過來，我們都接受?！?p> 不管什么手段？鹵小鳳想不出什么手段，人家是自定不會給的，難道去偷？
婁總大義凜然的樣子，說：“偷藝，不算偷！”
偷就是偷，還是偷熟人的的，太丟人了！鹵小鳳可從沒有這個想法，連連搖頭。
?？偺嵝邀u小鳳：“難道你不想加入高級班學(xué)習(xí)？難道你不想成為飲食大明星嗎？”
想當然想，可是——去偷人家的祖?zhèn)髅伢?，我真的做不來，鹵小鳳抱著頭，很痛苦。
“那好吧，你實在不愿意，我們也沒辦法。”?？偘焉碜油伪成弦豢浚@得很失望。
鹵小鳳也覺得頭痛得很，站起身來，覺得需要回家好好冷靜一下。
就在她轉(zhuǎn)身一剎那，?？倗@一口氣，慢悠悠說道：“現(xiàn)在我能夠理解，為什么拎壺沖只喜歡椒香，不愿意讓你做他女朋友了。”
鹵小鳳如遭雷擊，猛然又回轉(zhuǎn)身來，一臉驚恐地望著牛總，他、他、他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牛總也盯著她，帶著一絲輕蔑慢聲說道：“那是因為你又笨、又懶、又窮！”
“你胡說！”鹵小鳳已經(jīng)顧不上對方身份和場合了，氣得渾身發(fā)抖，沖著?？傄宦暣蠛?。
?？傄稽c都不生氣，依舊慢悠悠地說：“說你窮，因為你連五萬元的中級班都讀不起?！?p> 這實在打擊人，鹵小鳳卻又不能不承認，只得哭喊：“你欺負人！”
?？傆值溃骸罢f你笨，因為你做不出上等美食，因為你沒有祖?zhèn)髅伢?，只能和你哥哥做些路邊攤級別的鹵制品來勉強糊口。”
鹵小鳳哭得好傷心，這能怪我嗎？誰不想有個好家世，偏又不能自主投胎。
牛總再剖析：“說你懶，是因為明明有一個可以改變身家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不懂珍惜。只要你輕輕一伸手，秘笈拿到手，從此就可以進入我們傲天龍食業(yè)學(xué)校高級班進修，學(xué)得頂尖廚藝，從此進入食界上層社會，身家上億，而如果你再將技藝傳給你的下一代，你們家也就從此可以成為美食世家，不用再看別人臉色。這食界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信奉叢林法則，強者可以支配一切，弱者就只能被淘汰，被吞食。等你身家上億，輕松超截止他們清補涼世家，風頭蓋過椒香的世家小姐身份，我相信，到那時候，不用你去追求拎壺沖，他自然會離開椒香，掉過頭來倒追求你?！?p> 婁總也跟著補充一句：“等你出名了，你哥哥也不愁找不到老婆，大把的美眉隨他挑。”
說的好有道理，說的好有前途，鹵小鳳止住哭聲，細細思索。
?？傄膊患保瑢λf：“不催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過幾天再來找我。”
等鹵小鳳離開，婁總問一聲：“這樣就成了么？”
?？傸c頭：“只要她突破這層心理障礙，后面的事就都好辦了。”
婁總滿意地捻須點頭。
?？偟靡庖恍?，道：“我們?nèi)鲋e，我們欺騙。”
婁總接上：“我們偷竊。”
二人合聲：“這是我們的榮耀！”
?？傄慌膴淇偧珙^：“以后，我們還要經(jīng)常給她上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