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紙片人是歐陽雪所做,用來與孟仁德聯(lián)系,這是再簡單的傀儡術(shù)。
“哦,對了,你要的東西也是在她手上?!睔W陽雪平復(fù)了心情,好以整暇地繼續(xù)道。
“你怎么會知道?!泵先实略谙霘W陽雪是不是也在覬覦月空鐲,不然怎么會這么在意。
“放心,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我會把這消息告訴你也只是因為我們是時候聯(lián)手了?!睔W陽雪語氣幽深起來。
“你這么強還怕對付不了她?”孟仁德沒有表態(tài),活了這么久,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他還是有感覺的,他總覺得歐陽雪會拿他當(dāng)槍使。
“知道你信不過我,不過你以為憑你三腳貓的功夫能對付的了她,哼,真是天真!”紙片人被畫上去的表情猙獰起來,看上去更加可怖。
孟仁德思索了一番,“現(xiàn)在還不行?!?p> “嘖嘖,真沒想到你還迷戀人類這一套。也罷,屆時我會派我徒弟去你那里,到時她會替我傳話?!睔W陽雪聲音略有些疲憊。
孟仁德眼神閃了閃,“好?!?p> 聽他答應(yīng)后,紙片人就如失去支撐般倒了下去,變成了一張普通的剪紙。
孟仁德拾起紙片沉思起來,之前這紙片人可是直接火花消失的,現(xiàn)在不僅越來越粗糙,而且總感覺不是很穩(wěn),難道歐陽雪的邪術(shù)在一點一點的后退?如果真是這樣,對付她也就不是難事了。
木式小屋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盤坐在墊子上喘著氣,可如果近看她,就會發(fā)現(xiàn)她臉上一點皺紋和斑都沒有,看上去就像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這是看似老婦人卻又不是老人的就是歐陽雪,實際年齡已經(jīng)四十歲了。
這個年齡在常人眼里是中年了,但是在歐陽雪的族里,這個年齡才是剛剛成年,族人的生命都很長。
歐陽雪本身長得并不丑,甚至能人感到一眼的驚艷,但現(xiàn)在她眼瞳泛白,沒有一點黑色,看上去有點可怕。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師傅,我是暖兒?!?p> “進(jìn)來?!?p> 推門而進(jìn)的是個扎著馬尾的少女,大概17、18歲左右的樣子,長相清麗,嘴角的梨渦給她增添了一份可愛,她擔(dān)憂地看著歐陽雪:“師傅,你是不是又使用巫術(shù)了?”
“暖兒,你是師傅唯一的徒弟,也是最優(yōu)秀的,還記得你的任務(wù)嗎?”歐陽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嘶啞著聲音問道。
“當(dāng)然記得,師傅放心,我一定會為師傅報仇的?!鄙信凵駡远?,并且閃過一絲殺意。
“呵呵,真是為師的好徒兒,為師前些日子為找尋蘇輕衣的下落動用了禁術(shù),現(xiàn)在命不久矣,之后只能靠你自己了?!睔W陽雪說這話是臉上有些悲涼和痛苦。
“什么!師傅你別離開我!”尚暖跑上前抱著歐陽雪,眼眶泛紅,似乎不能接受她的告別。
歐陽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溫柔地說道:“這些年師傅一心想著報仇,對你及其苛求,你可不要怪師傅啊?!?p> “怎么會?”尚暖放開她,眼睛通紅地看著她,嘴角扯出來一抹苦澀的笑容,“如果不是師傅,暖兒早就死了,所以師傅這么強大,一定有辦法救的對嗎?”
歐陽雪搖了搖頭,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她對尚暖說道:“除了之前交待給你的,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要你做?!?p> “師傅你說。”尚暖擦了下眼淚,神色認(rèn)真。
“得到融血珠?!睔W陽雪深沉道,她沒想到這個寶物居然會在孟仁德手中,如果得到這個寶物說不定她能逆天改命。
“好?!鄙信膊粏柺裁丛颍瑤煾到o了她第二次生命,還教了她神奇的巫蠱之術(shù),她要報答她,哪怕是死第二次。
歐陽雪很滿意她教出來的尚暖,這個原本踏入鬼門的女嬰被她硬生生救了回來,或許是她怕等不到蘇輕衣,也怕一生孤獨,好在目前都在按她的計劃發(fā)展著。
……
第二天一大早,蘇輕衣就收拾好出門了。
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到了本市最大的中藥館,走進(jìn)去后就把聞到濃郁的中藥味,一下子讓她的頭腦倍感清醒,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中藥館的人不少,都在咨詢或者配藥,她走到一個配藥師面前,看著他正在忙,單他是唯一面前沒有咨詢?nèi)说模澳愫?。?p> 配藥師抬頭看向她,先用眼神問她需要什么,然后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似乎有些無視人的感覺。
蘇輕衣有些明白為什么就他面前沒人了,態(tài)度實在談不上好,“請問你們這里有寒冰草和幻心草嗎?”
“沒有,沒聽說過?!彼^也不抬地回答。
蘇輕衣見他這樣就不再說什么,準(zhǔn)備換個人問問,那人卻突然開口,“你也別想著問其他人了,我來這里的時間最久,這里的藥名我可以倒背如流,但你說的兩種我是聽都沒聽說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說的寒冰草和那什么長啥樣?!?p> 聽到他這么說,蘇輕衣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真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卻被人叫住了,“這位客人是要找寒冰草?”
蘇輕衣回頭看到了一個老者,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看上去六十歲左右,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蘇輕衣,眼神難掩激動。
“館長?”那個配藥師聽到聲音放下了手中的活,畢恭畢敬地跟老者打招呼。
“小羅,來者是客,不能怠慢。”老者意味深長地對他說道。
“是?!毙×_面色羞赧,低著頭頗有認(rèn)錯的意思。
“這位顧客能否與我私下里聊聊?”老者臉色緩和地對蘇輕衣說道。
蘇輕衣點了點頭,看樣子這老頭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她了。
老者領(lǐng)著她去了三樓,也是這座藥館最高的樓層,然后走到了一間裝潢簡單的房間里,房間里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桌上鋪著棋布,黑白子各在兩邊。
“需要喝點什么?”老者問道。
“不用了,這里是不是有寒冰草和幻心草?你的表情告訴我就算這里沒有,你也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蘇輕衣一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