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黎明前的襲擊

　　回到華邑后，華調(diào)出面板生成了30個青銅戈兵和10個竹弓射手。

　　華召回正在盆地狩獵的二十個農(nóng)民，將庫存的那二十把青銅戈發(fā)給他們，然后讓幾個青銅戈兵教習(xí)他們使用。隨后又召集其余所有兵士，要他們開始休息，告知他們晚上有重大行動。

　　過了子夜時分，華帶著所有士兵---10個青銅盾衛(wèi)，40個戈兵和40個射手悄悄的出發(fā)了。走前，華吩咐緊閉城門，二十個持戈農(nóng)民登上城頭，暫時由他們看守城池。

　　南山邑離華邑其實只有十五公里的距離，中間沒有山也沒有水，全是平原地區(qū)。之前之所以找那么長時間是因為不知道位置。

　　只用兩個多小時時間，華就到達(dá)了南山邑西側(cè)。他讓兵士們在草叢樹林中先潛伏起來，按事先的布置行事。

　　還好現(xiàn)在不是夏日，沒有什么蚊蟲，否則就有得受了。

　　黎明前最黑暗時刻，華帶著兵士們摸進(jìn)了“村莊”，十幾支帶著青銅箭簇的竹箭飛向望樓，正靠著望樓里支架打瞌睡的崇國哨衛(wèi)連中幾箭，悶哼一聲歪倒在望樓的地板上。

　　一個五人的夜巡小隊與華的隊伍迎頭相遇，當(dāng)頭的兩個剛要驚呼就被青銅盾衛(wèi)砍翻在地。后面三個開始嘶叫，但其中兩個馬上被七八桿揮向他們的大戈擊穿頭顱。行在最后的一個正飛快的向“村莊”中心逃去，數(shù)支竹箭飛來，射穿他的身體。

　　但驚叫之聲已經(jīng)驚醒很多人，另外幾個望樓上的哨衛(wèi)開始吹響號角。

　　“殺！”華狠狠的說道。帶著十名盾衛(wèi)五名射手向崇武的府邸殺去，另外四十名戈兵分成兩撥，各帶五名射手，向兩翼沖殺而去。他們踢開房舍的大門開始砍殺，按華的命令，只要是見到?jīng)]帶鐐銬沒關(guān)押的男人就殺。

　　一間茅頂土坯房內(nèi)，一個男人翻身躍起，赤膊著上身，剛摸到墻角的銅戈，就被一把青銅大戈擊碎后腦，竹床上的女人發(fā)出高聲尖叫。

　　幾個赤膊著上身，提著大戈和斧鉞的男人剛沖到屋外的路上，馬上被數(shù)支銅簇竹箭射穿身體，一個僥幸沒中箭的轉(zhuǎn)身要跑，已被一提戈之人追上去一個啄擊，敲碎天靈蓋。

　　一個男子站在門口靠后位置，隱藏在黑暗中，提著把竹弓，正要開弓射擊。一個夏國戈兵揮動銅戈打落他的弓矢，接著又是一掃，戈刃刺入他的臉龐，傳來一聲慘叫。

　　片刻間，南山邑內(nèi)一片混亂，殺聲震天。華一腳踢開崇武府邸的大門，闖入院中，卻發(fā)現(xiàn)院子中早已有十余名武士等待。

　　他們身材高大，手持短戈和盾牌，披掛皮甲，皮甲上鑲嵌著幾個銅泡護(hù)住要害部位，還戴著青銅鬼面面具。一看就是崇武的精銳近衛(wèi)。

　　站在隊列前為首一人卻是提著青銅寶劍，皮甲較他人尤為特殊，看上去是用犀牛背部的厚皮所制作，之上甚至還鑲掛著玉石。

　　“來者何人，為何侵我崇國城邑？”

　　“你就是崇武？”

　　“正是，你呢，報上名來?！?p>　　“殺”華對身后的盾衛(wèi)下令道，同時將手中的復(fù)合木弓拉開，箭頭對準(zhǔn)了崇武，身后五名射手也將箭矢對準(zhǔn)崇武。

　　“殺”崇武幾乎同時也下了指令，他的話音剛落，六支箭矢向他射去。盾衛(wèi)和崇武的親衛(wèi)也互相向?qū)Ψ經(jīng)_殺過去。

　　崇武舉盾擋住了兩支箭，躲過兩支。但卻有一支箭射中他的大腿，一支射入他的鎖骨下方，從一個銅泡邊緣處穿透了厚厚的犀牛皮甲，深深的扎入他的身體，這支箭矢是華射出的。竹弓射手的竹弓射不穿這種厚犀牛皮。

　　崇武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用手中的青銅劍支撐住身體。此時雙方的精銳步甲已經(jīng)戰(zhàn)在一起。

　　短戈武士習(xí)慣性的用銅戈去勾對方的盾牌。盾衛(wèi)們則沒理會他們這個動作，當(dāng)銅戈勾住盾牌時，右手的青銅大劍卻向與自己右邊伙伴對戰(zhàn)的短戈武士刺去，這些短戈武士的戈已經(jīng)被對方盾牌掛住，右翼已經(jīng)空門大開。

　　接戰(zhàn)后不到十秒，就倒下六七個短戈武士，均是在右肋部位被刺穿身體。具有團(tuán)體意識的盾衛(wèi)們是各自為戰(zhàn)的短戈武士很難抗衡的。

　　華帶著竹弓射手對崇武又是一輪射擊，這一次所有箭都射在了他的身上，一支將面具射歪，兩支射在皮甲之上，一支被銅泡彈開，一支又射在他大腿上，而華的箭則射入了他的鎖骨之間，咽喉靠下的位置。崇武撲倒在地。

　　剩余的短戈武士看到崇武倒地后，已心無斗志，一心想著脫身，哪里還走的了，不多時就被青銅盾衛(wèi)紛紛斬殺。華一個箭步?jīng)_到崇武身邊，拾起他的青銅劍，割下了他的腦袋。

　　華提著崇武的腦袋，帶著青銅盾衛(wèi)和射手出了院子，外面的殺戮還在繼續(xù)。他高舉著頭顱，一邊叫著：“崇武已死，降者不殺”，一邊在邑內(nèi)游走，盾衛(wèi)簇?fù)碓谒車?，看到有沒下跪匍匐的男子，迎頭就是一劍。

　　沒多久，所有抵抗都停止了，天早已大亮。有些人試圖乘亂悄悄溜出南山邑，均被埋伏在邑外地二十五名射手射殺。

　　華命令所有人都集中到崇武府邸前的廣場上，進(jìn)行清點。這些俘獲的人大致三類，有152人是從窩棚木籠中放出來的，顯然是奴隸囚徒，29人是崇武的家奴，其中9人是女奴。還有136人是【眾人平民】，其中96人是女人，另40個男人算是戰(zhàn)俘，沒有兒童。邑中的幾個百姓貴族已經(jīng)確信全部被誅殺。

　　華通過秋知道，這些女人其實也是奴隸，是分配給來南山邑的移民做老婆的。有田有老婆他們才愿意出來這開荒，實際上他們也無完全的人身自由，不得遷徙，必須服甸爵的調(diào)遣和兵役。

　　對南山邑搜索清點后，發(fā)現(xiàn)這里有大約四十噸糧食，兩百公斤粗鹽，各種谷物種子上百公斤。還有兩匹馬和一架馬車，器皿無算。

　　華要兵士押著戰(zhàn)俘從邑中房屋建筑中拆解出大量圓木，又找到許多木板。

　　然后將圓木一棍棍順序鋪在路上，再放置上木板，令人們將糧食物資搬運到木板之上，再推拉貨物在圓木上滾動，當(dāng)快到前方盡頭時，將后面的圓木再移動到前方擺放，如此循環(huán)。

　　將人力都分配好后，在夏國兵士的監(jiān)視押解下，眾人開始啟程，除了糧食鹽，華還讓兵士把兵器都收集起來裝上馬車，器皿布錦也裝走不少。

　　當(dāng)最后一波貨物被押解離開后，南山邑燃起了熊熊大火，華拿出那面黃色的大象圖騰豫國族旗，撕爛后掛在路邊一顆灌木之上。

　　滾木壓倒大片植被，華專門安排了五名戈兵在隊伍后將倒地的蒿草和灌木盡量扶正。以這些植被的生命力，兩天后這些痕跡就會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