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死亡桌游店事件,結(jié)案
作為寶器,這批色子無疑是邪惡的。
關(guān)鍵不在于它們的效果和自身攜帶的術(shù)法,而是它們根本不和人商量,就會調(diào)動別人的情緒。
各中峰谷,居然是會死人的……
陸遙背上冷汗?jié)i漣。
蔣小娟探頭探腦挪了回來。
陸遙舉著探棒的時候氣勢超強(qiáng),這會兒也只有她能搭上一兩句話。
“那個……老板?”
陸遙深吸一口氣:“嗯哼?!?p> “不過一場飛行棋而已,輸贏都無所謂,沒必要把人家色子砸了吧?一顆要賠好幾千呢!”
“一顆……”陸遙沉吟一聲,“趙日天,若你不想店里再有人無辜枉死,便去將剩余的色子取來?!?p> 程展云一臉茫然,趙日天滿臉肉疼,蔣小娟一聽陸遙拽文,就知道眼下是極重要的一件事情。
所以她立刻決定幫腔。
“死胖子,還不快去!你知道我老板是誰嗎?”
趙日天瞅了陸遙好幾眼:“誰?。俊?p> 蔣小娟冷哼出聲:“怪不得你一輩子單身!我老板可是世紀(jì)姻緣的少東家,要是他高興了,幫你介紹一兩個優(yōu)質(zhì)女友很難嗎?”
“可是……那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古董鋪?zhàn)犹詠淼?,已?jīng)壞一個了……”
陸遙翻了翻白眼,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趙日天趙胖子別說不知道小陸仙師的名號,說不定連風(fēng)水是啥都不知道。
蔣小娟另辟蹊徑,走的路卻是對的。
他立即轉(zhuǎn)換戰(zhàn)略,抬手把程展云一拽:“程小姐,26到28歲,單身,未婚,性取向正常,審美觀偏胖,喜歡嗎?”
程展云二話不說就把槍掏了出來。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她恍然驚覺。
陸遙無緣無故撮合她跟眼前的胖子,肯定不是為了給胖子找對象??!
難道說……那套色子有問題?
她咬牙切齒忍耐,又把子彈褪出槍膛,啪嗒一下去掉彈夾。
“我發(fā)過誓,我的男朋友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扳機(jī),由此證明他對我的愛,你敢嗎?”
說完,程展云把空槍往棋盤上一丟,晃晃悠悠滑到趙日天面前。
胖子臉上閃過掙扎,那掙扎淡得幾乎都看不到。
他連話都不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槍,扣住腦門壓下扳機(jī)。
叮!
陸遙腿都軟了。
“你瘋啦!”
程展云只是冷笑。
趙日天含著淚放下槍,轉(zhuǎn)身,仰頭抹一把淚,歡快地跑上三樓,所過之處淅淅瀝瀝,沿途留下一灘不明水漬。
“媽!你在天之靈聽到了嗎?兒子脫單啦!”
眾人正要感動,忽然三樓傳來獅吼:“鬼叫什么鬼叫,我聽到啦!”
……
“你們不是說他獨(dú)居嗎?”
“那信息是舊的,從他第二次被逮捕調(diào)查開始,他母親就從老家過來,幫他看店。”
“所以這屋子一直有第五個人?”
程展云一邊裝槍,一邊聳肩。
陸遙看她熟練到爆的動作,忍不住又問:“你們官府的人都可以隨便玩槍?”
程展云拋出一個媚眼:“烏鴉笑豬黑?!?p> 陸遙想了想,似乎真是這樣……
他不再糾結(jié),伸手摸在被探棒碾成琉璃粉的色子殘骸上,謝天謝地,再沒有新的反饋傳來。
看來,這樣的處理是可行的。
程展云湊頭過來:“看你鄭重的模樣,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去打聽打聽吧,小陸仙師何曾給過人解釋?”
咔噠!
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shù)胶笱戇b臉色一僵,沉重嘆氣,“看在頭次合作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放肆。趙日天取下的色子是三次死亡事件的罪魁禍?zhǔn)?。?p> “他果然是兇手!”
“不是,我想他應(yīng)該不知道那些色子的作用,只是摳?!?p> “那么你打算把色子取走?”程展云皺眉發(fā)問。
“又不是,我會毀了它們,因?yàn)閷κ廊硕?,它們太過危險?!?p> “我不同意。”
程展云的回答讓陸遙意外。
寶器處理向來是他的領(lǐng)域,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行指手畫腳。
于是他撇了撇嘴:“我問你意見了嗎?”
那冷冰冰的東西又頂了過來。
“它們本來就是要交給你處理的,不需要告訴我意見?!?p> 程展云對陸遙的應(yīng)對很滿意。
“有什么禁忌?”程展云問,“先旨聲明,這套東西會被送到特調(diào)科保存?!?p> “不要發(fā)生任何形式的直接觸摸,從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它們會隨機(jī)選擇目標(biāo)施加影響。”
“你被控制了?”
陸遙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很可惜,你一次都沒猜對?!?p> “但你之前表現(xiàn)得不正常。”
“心魔之爭本就兇險,更遑論你等在旁,我自然諸多顧忌。”
程展云將信將疑。
“莫再想了,趙日天已經(jīng)換完褲子下來了?!?p> ……
除了程展云還得捏著鼻子和蓋世英雄趙日天進(jìn)行一次計(jì)劃外的約會,又一次事件在陸遙手里得到了圓滿解決。
色子盒被程展云先用密封袋包裹起來,又小心放進(jìn)密碼箱,由專人接收轉(zhuǎn)運(yùn),聽說還要專機(jī)送到魔都去。
這副大張旗鼓的樣子在陸遙看來就是在浪費(fèi)納稅人的心血。
至于嗎?明明一棒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得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汽車飛機(jī)特工保安,說不定那箱子里連預(yù)設(shè)炸藥都有。
真是一群劉姥姥……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和陸遙無關(guān)。
他和蔣小娟坐在程展云的勇士里回到鼓樓,也不過才9點(diǎn)出頭。
陸遙掰著手指嘀咕。
明天大早就得趕回學(xué)校去,課要上,話劇也要繼續(xù)排練。
這件事情能保證看見羅雪同學(xué),陸遙一點(diǎn)翹班的欲望都沒有。
今晚大概可以睡個好覺,至于蔣小娟死不死的……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術(shù)士和道家本就密不可分,陸遙自稱貧道沒毛病,蔣小娟算他半個徒弟,稱為道友也無不可。
老祖宗說的話,得聽。
熄燈關(guān)店,陸遙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月華之中,自挑層緩緩墜下一根繩索,上面吊著一只半舊不舊的玩具熊。
玩具熊晃蕩著,在半空一點(diǎn)一點(diǎn)穩(wěn)定,直到對準(zhǔn)陸遙身側(cè),這才悄沒聲地落了地。
陸遙的夢平靜而祥和。
連天接地的草原,朵朵白云,陸遙躺在柔軟的草葉上打著瞌睡,便是身在夢中也不忘睡上一覺。
天邊飄來云朵,眼前降下黑影,陸遙耳畔傳來一聲輕脆童音。
“叔叔,來和囡囡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