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面的少年勾著嘴角,抬頭對上陳尋的目光逆著光有些晦暗不明,做出的手勢卻是彬彬有禮。
陳尋皺眉,問道:“閣下是哪家派來的?”
“平洲陸家。”少年道,“我想,我們要談論的內(nèi)容,還是借一步說話的好。不若陳公子隨我先回平洲,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p> 平洲謝家陸家,他自然知曉,但是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想也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事。陳尋沒說好,直接吩咐馬車夫走人。
少年淡淡說道:“我并無惡意。陸家要找陳公子的也是我家小姐陸芊芊。與公子商討些合作的事罷了。再說,陳公子就算現(xiàn)在離開,平洲城內(nèi)如今戒嚴,您走的了?”
瞧著這意思,倒像是威脅。不過他倒是覺得謝景弦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沒有理他,依舊踏上了車廂內(nèi),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啟程?!?p> “我出城時候,護衛(wèi)隊正趕來?!?p> 陳尋猛然回頭盯著他,最后不知真假,倒也不敢賭,只能沉著臉,最后說道:“車夫,跟他去?!?p> 聽到陳尋前去,少年坐到車夫邊上,途中倒真的碰到了護衛(wèi)隊,但是看到那少年拿出陸家的牌子,也沒說什么,直接放行。
車子最后是停在了一家酒樓后門,從這里進去便能去樓上二樓,或者院內(nèi)另外搭建的獨立雅間。
曲徑通幽,花木葳蕤。院中央還修了一口小池子,紅白相間的鯉魚在里頭游動,讓人賞心悅目。雅間就在池子邊上,背靠著池子,打開窗戶便能瞧見這邊風景,可惜現(xiàn)在窗戶關著,讓人看不到里面。
推門聲傳來。陸芊芊點了大半桌子菜,見人已經(jīng)到了,笑道:“請坐?!?p> 陳尋毫不客氣坐下,開門見山道:“你想談什么?”
拿著酒壺的手一頓,陸芊芊挑眉,道:“陳少主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找你來,想商談的合作是有關謝家的。我知道陳家主族雖然入獄,但是你手中總還有東西,足夠找一些消息。而我的籌碼,是陸家會幫助你平冤,救出你主族一眾人?!?p> 陳尋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面前這人大約是腦子有病。
既然知道他是陳家主族一脈的人,怎么還會提出幫陳家主族平冤這樣的條件來換他幫忙,他能幫的上什么?還是說,她到底高看了他什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陳家與謝家關系也沒那么差,陸芊芊這是要做什么?
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陸芊芊還有之前請他來的那個少年,陸芊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喝了口茶,等他的回復。那個少年只恭敬地站在一邊。
陳尋似笑非笑地說道:“多謝陸小姐的好意,不過陳尋現(xiàn)在擔不起任何風險,還是就此別過吧?!?p> 說罷,起身告辭。
少年上前欲拉住他,陸芊芊叫住他,道:“讓他走吧。我們想要的東西,大不了自己多費些功夫,遲早會弄清楚。”
“那陸老爺子那邊……”
“不用說。”陸芊芊看了他一眼,“這事兒有我哥和我就行。我爹那邊給我瞞緊點,壞了我的事你們一個人也不用留在我們身邊了。”
少年低頭應是。
大街上,一隊巡邏護衛(wèi)穿過人群,匆匆趕到街頭告示牌前面,將兩張紙貼到上面。
周圍的百姓見狀好奇過去看,見是通緝令,不由得搖頭感嘆:“現(xiàn)在這世道,不平咯?!?p> 蘭笑和秦老走在街上,正準備去買些新的材料,走到半路看到護衛(wèi)隊從街頭那邊回來,馬靴在地上蹬的邦邦響,探頭看見前方公告欄處一堆人,上前一看,竟然是陳尋的通緝令。
陳家的事情秦老知道一些,也不過是感嘆了一句,便帶著蘭笑離開了。
蘭笑問道:“師父,你對陳家熟嗎?”
熟嗎?當然熟。
“八大家族自然是都有聯(lián)系的,南北不同地方還好說,但是平洲和金陵相近,陳家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鼻乩舷肫鹨郧暗囊恍┦虑?,搖搖頭,“不過陳家這事也是無妄之災,站隊問題向來沾不得?!?p> 蘭笑點點頭:“確實。師父,我們先去買東西吧,前面那個攤子上要去看看嗎?”
那是一個鋪在地上的小地攤,并沒有什么架子平臺之類的,一塊干凈的白布鋪在那,后面攤主老神神在地在那扮演著冰山。
有路過的二級符師看中了攤子上一串綠色的石頭,隨口問價。那冰山攤主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開口道:“兩百金幣?!?p> “你打劫嗎?”聽到這價格,那二級符師有些忿忿。這串石頭也就是帶著一點靜心的效果,還有便是在炎熱夏天能夠讓人覺得涼快,尋常價值也就是六十金幣左右,這兩百金幣的價格都翻了兩倍了。
那冰山攤主似乎有些不耐煩,回道:“不想買就離開,兩百就是兩百?!?p> 秦老往那攤子上掃了一眼,不由得眼角抽抽。
兩百金幣他還以為是什么,那串綠色石頭真的不值這個價格,再看其他東西,什么根須有損的水薯精,缺花少葉的扶提……都是一堆什么破爛玩意。
但是在這些東西堆里,一顆珠子正靜靜躺著,兩人看過去,頗有些驚訝。
那珠子不是其他,正是焱琉珠。
之前那顆焱琉珠萬寶樓不識貨給謝景弦買了,送給了蘭笑,如今還在她空間囊里躺著呢,這樣的東西每一顆都是獨一無二、世間難尋的,沒想到這第二顆竟然會在這個小攤子上碰到。
和秦老對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往攤子方向走去,蹲下來撿了幾件東西翻看。
秦老嘆了一口氣:“這位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些東西哪里值這個價?!?p> 冰山仍然是冰山,一口回絕:“不賣。愛買不買,這價格我是不會變的,兩百金幣一件?!?p> 蘭笑扯了扯秦老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這攤主后頭一個躲著的孩子,不注意的情況下還真沒讓人發(fā)現(xiàn)。
孩子似乎有些怕生,對著這些人也不敢探頭看,只死死地躲在攤主身后。
李掰
為什么我消失了,因為我要上課了。白天上班晚上上課,下次考試要考四門。我覺得我太難了。這本書會盡力寫完。寫完之后開新坑可能得過很久了。很感謝對我書不離不棄的你們。至于碼字……我上班盡量趁午休和摸魚時間給你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