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別墅。
楊緋一邊收著晾曬的衣服一邊開口道,“回家的日子定了么?”
他們家里雖然雇傭了阿姨幫忙打掃,但洗衣服這種相對私密的事情,她還是習(xí)慣自己來做。
“沒呢,我想著等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的。”
白路一邊玩著手機(jī),一邊心不在焉的回復(fù)到。
他這會正在在網(wǎng)上看上個季度的LQL比賽,對于楊光組建的戰(zhàn)隊,他其實還是挺報希望的。
他想的是如果“天啟”戰(zhàn)隊靠著恢復(fù)藥劑提供的“洗髓”效果在世界比賽上拿個名次,也好給自己的公司做做正面的宣傳,可以的話到時候再吧恢復(fù)藥劑也推到臺面上。
現(xiàn)在治療藥劑雖然已經(jīng)開始著手上市售賣,但恢復(fù)藥劑依然只是在貴婦圈這個小圈子里火熱。它們大多被當(dāng)成美容藥或者保健藥來使用。
人們還意識不到它的重要性。
“公司的事情永遠(yuǎn)沒個頭,趁著我最近不忙咱們趕緊把回家的日子定下來吧,來陪我收拾一下?!?p> 楊緋已經(jīng)收好了衣服,抱著衣服籃走到沙發(fā)邊,抬腳踢了踢他塔拉在地上的一條腿說道。
“好嘞!”
白路利索的把手機(jī)丟到一邊,起身應(yīng)道。
……
此時,遠(yuǎn)方的大洋彼岸,米過的落山雞。
還是那個古老的莊園,可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幾個月前的熱鬧場面。
首先是天氣原因,如今已是年末正式冷凍數(shù)九的時候,沒人愿意在這種天氣在室外開酒會,就算是集會也大多選擇高級會所。
但造成如今這個場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一封來自大洋彼岸的加密文件。
它此時正靜靜的躺在那張巨大的會議桌上,本該是七人的座位此時卻有兩個空缺著。
為首的銀發(fā)老者皺著眉開口道,“看來,布什家族跟蘇珊家族是鐵了心要退出,罷了罷了,即使是沒有他們?nèi)缃褚灿衅叱傻陌盐铡!?p> 隨即,他環(huán)視了一圈在座的人,才緩緩開口。
“好了,讓山姆說說這次叫你們來的原因吧?!?p> 得到主人的吩咐,那位名叫山姆的中年男子,此時才從房間的暗處走出。
“各位,從東方傳回的最新消息我就不再贅述了,希望各位可以盡快把名下的制藥公司……”
……
H市郊爛尾樓。
玫瑰正看著從幻影那里得到的情報文件,如果白路看到這份情報文件會驚掉下吧。
這份文件里詳盡的記錄著白路每天的行動蹤跡,從早上出門到晚上回家,接觸過什么人甚至午飯吃的什么都有記錄。
玫瑰皺了皺眉,把文件往臨時搭建的桌子上一扔,開口道,“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幻影提供的資料?上一次我就有些懷疑了,這家伙難道是個變態(tài)跟蹤狂嗎?”
高個子的銀狐,聽了她的抱怨沒有在意,推了推眼鏡道。
“能在如此嚴(yán)密的保護(hù)下,能得到這種消息已是不易,有時間抱怨不如去熟悉接下來的行動計劃?!?p> “要不是看在幽靈的面子上,老娘早就拍屁股走人了?!?p>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玫瑰的行動卻證明她還是十分贊成銀狐的謀劃的,她翻開了另一份文件,這份文件的封皮上用漂亮的楷體寫著一個個大大的“夕”字。
……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要出發(fā)的時候。
他們這次出行并沒有選擇安全系數(shù)更高,速度也更快的飛機(jī),而是選擇了相對慢一點的火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白路這家伙暈機(jī)。
“姐,這邊!”
白路拉著兩個行李箱,沖著跟在身后的楊緋示意到,這時的他顯得有些興奮,這里面一部分是因為帶女朋友回家,還有一部分是頭一回坐高級軟臥的新奇。
雖然在他上學(xué)的時候來回坐的也是火車,但那會都是用學(xué)生證買的打折票,所以也只能選擇坐硬臥。
坐過硬臥的都知道,那里面的條件其實并不比硬座好多少。
有來回亂跑的小孩,有隔壁乘客的呼嚕聲、腳臭,不干不凈的被褥,還有那矮的要命的鋪位,連坐著都直不起腰。
深有體會的白路可不忍心讓女朋友遭這份罪。
如今,他不差那點錢,也有那個條件,就索性買了高級軟臥的車票。
聽說那種臥鋪是兩人一間,而一想到這他就開始止不住的往歪了想,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斷過。
從H市到白路的老家J市有直達(dá)的火車,所以倒是不用擔(dān)心倒車的問題。
這會白路已經(jīng)領(lǐng)先上了火車,在前面找自己的鋪位。
該說不愧是高級軟臥,整列車廂一共就沒幾個房間,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車票上對應(yīng)的房間。
推開門,白路才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什么是高級軟臥。
房間里干凈明亮,左邊是寬敞的上下兩個鋪位,右邊則擺放著一張米色的雙人沙發(f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不大的折疊茶幾,可以用來放東西。
沙發(fā)靠門的方向上還有個小門,打開后是一個獨立的廁所。
放好行李,白路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不禁感嘆道,“特么的,這兩千多塊一張票,花的真值?!?p> 楊緋把隨身的小包放到茶幾上,一臉微笑著問道,“怎么,還是第一次坐臥鋪嗎?”
白路一把抱住女朋友的腰肢,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嗯,軟臥倒是第一次坐,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坐過硬臥……”
他枕在女朋友的大腿上,緩緩的給她講著以前自己上學(xué)的路上發(fā)生的事情,好像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再緬懷過去。
楊緋聽了一會,直到火車緩緩啟動,才在男朋友的腦門上輕拍了一下。
“好了,起來吧,我給家里打個電話。”
“不嘛,你就這么坐著打唄?”
他當(dāng)然不愿意起來,這家伙還指望著能在這次旅行中,讓兩人的關(guān)系再次升溫呢。
楊緋拗不過他,就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電話,也沒再提讓他起來的事。
他們這次出門沒帶著楊緋的女保鏢,主要是因為她去見未來婆婆的關(guān)系,不好再帶著別的女人上門。
因為白路在身邊的關(guān)系,楊緋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她清楚的知道身邊有很多人盯著自己。
但家里人并不知道白路的厲害,所以還是要打電話報個平安的。
白路枕在女朋友的腿上,看著她打著電話。
“喂,媽……”
“嗯,我們上火車了……”
“哎呀,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嗯……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