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蘇文將手松開。
只見朱子明現(xiàn)在渾身如同一灘爛泥似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過,他并沒有選擇屈服,而是不停地在掙扎,似乎想要重新站起來。
作為特種部隊出身,從來都是他將別人打趴下,哪里像這般,被一個學(xué)生給欺負(fù)的死去活來。
不僅丟臉,而且很氣人。
無窮無盡的恥辱,在他胸腔內(nèi)不斷地充斥著。
再加上昨天蘇文那一幕幕地挑釁,不時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
??!
我不服!
說著,似乎用盡的全身的力氣一般,掙扎著翻了起來。
朱子明眼中那滔天恨意射向蘇文。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
恐怕蘇文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看著朱子明踉蹌著站起來,似乎準(zhǔn)備再次發(fā)動進(jìn)攻。
“滾?!?p> 蘇文再次凌空抽出一腿,帶著陣陣破風(fēng)聲,朝著朱子明搖搖欲墜的身形踢去。
“砰!”
只見那原本就虛弱的身軀,受到蘇文勁道凌然的一腳時。
直接倒飛出去。
狠狠地砸向路虎的側(cè)邊。
“今天就陪你到這。
我連殺你,都提不起欲望來。
因?yàn)槟悖屓耸恕?p> 做為國家頂尖戰(zhàn)士,腦子里竟然想的是情情愛愛,所以我勸你回去好好訓(xùn)練吧。”
年輕輕輕的朱子明,對上蘇文,沒有絲毫勝算可言。
在蘇文手下緊緊只出手了一次,隨后便被吊著打。
而且還是特種部隊出身,真是有些令人唏噓不已。
說完后,只見蘇文雙手插兜,臉色淡然地朝前走去。
突然間,朱子明倚著車子再次站了起來。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碎片手雷。巴掌大小,牢牢地抓在手中。
似乎只要自己手指微微一動,自己與蘇文,包括這軍牌路虎,全都都要報廢。
“蘇文……你……給我站住?!敝熳用鼾b牙咧嘴地說道,他渾身上下的痛處,如同萬只螞蟻在他身上撕咬一般。
只見他單手持雷,另一只手指著蘇文說道。
他滿嘴血沫,整個人的表情十分猙獰,似乎奪妻之仇馬上就能報了一樣。
“你想好了嗎?”
蘇文淡然一笑,看著這個可笑的朱子明,國家培養(yǎng)出來如此優(yōu)秀地特種兵,現(xiàn)在竟然為了兒女情長,要拿手雷和蘇文一較高下。
你說可笑不可笑。
“我告訴你,顏妍是我的,我的,誰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
你聽清楚了沒有?”
似乎因?yàn)樽约盒那榧拥木壒?,漏風(fēng)啰嗦的嘴巴,竟然在這一刻十分流利。
“你馬上從妍兒身邊離開,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準(zhǔn)你這個廢物靠近她。
你只不過是跟林家有婚約的廢物,現(xiàn)在竟然腳踏兩只船,你這么對待妍兒,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 ?p> 朱子明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字字珠璣,矛頭直指蘇文。
若不是看著朱子明一心為顏妍著想,一直為她考慮,恐怕蘇文早就揮出一道勁氣,將其劈成兩半了。
蘇文聽著朱子明在陳述自己的情況,突然覺得有一絲好笑。
朱子明作為今陵人,勢力自然安插不到這邊,而且楚遵對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向下面交代過了。
一些消息,直接被封殺掉了。
而朱子明搜集來的這些情報只能是皮毛中的皮毛。
如果說蘇文配不上顏妍,那這世間恐怕無人可以了吧。
蘇文現(xiàn)在就懶得跟他廢話,但看到手雷的拉環(huán)還在朱子明手中。
他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他有一百種方法能將這手雷爆炸的傷害隱藏到最低。
但若是這樣,這朱子明豈不是認(rèn)為蘇文真的就是慫包一個。
要在他朱子明面前,低頭嗎?
很顯然,答案并不是。
在朱子明微晃的身形下,他手中的那顆拉環(huán),俏皮地脫離了主體。
這真是無心之舉,就連朱子明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拉環(huán)竟然這么松。
在蘇文眼中,朱子明這會不能死,畢竟朱家的實(shí)力不容小覷,雖然蘇文不怕,但朱子明若是掛在中海,那顏家該如何與朱家解釋?
你孫子自己玩雷,最后自己把自己炸死了?
這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緊接著,只見蘇文,凌空一指。
一道微弱的白芒射出,直接將那一個彈球大小差不多的手雷,包在其中。
隨后,再次一揮。
那包裹著真氣的手雷,直接飛上天際。
幾秒鐘后。
咚!
手雷炸了。
大白天的就這么炸了。
聲音震耳欲聾,只見無數(shù)道彈片紛紛從空中落下。
“老王,聽見沒?剛才好像有人大白天的在放煙花?!?p> “這特么是煞筆吧,不年不節(jié)的,放煙花干什么?而且還是白天?!?p> “那誰知道?!?p> “趕緊干活吧,等會工頭來了,扣你工資就完了?!?p> 旁邊一處工地上,兩個建筑工人,聽到手雷聲響后,相互扯著犢子說道。
蘇文看的出,這朱子明并非估計拉開的手環(huán),但是他依舊朝著奄奄一息地朱子明走去。
朱子明背靠著路虎,癱坐在地上,雙眼有些迷離起來。
“噠噠噠!”
蘇文緩緩地走近,俯下身子,眼中流露出那股俯瞰一切的氣勢來。
隨后,右手高高揚(yáng)起。
他必須要給這朱子明一些教訓(xùn)。
只見蘇文掄圓了胳膊,直接朝著朱子明的臉上扇去。
“啪?!?p> 力道巨大無比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直接把他整個人,從車頭扇到車尾。
蘇文冷笑一聲。
還敢拿手雷也威脅,雖然并非有意,但仍需給你一個教訓(xùn)。
緊接著,蘇文如同提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朝著一旁甩去。
此刻的朱子明,渾身血肉模糊,身上的骨頭幾乎快要散架了一般。
尋常人若是經(jīng)過蘇文這般折磨,恐怕早就昏死過去了。
就比如,云家的護(hù)衛(wèi),阿彪。
也是特種兵出身,但他的抗擊打能力遠(yuǎn)遠(yuǎn)沒有朱子明這般強(qiáng)大。
看來,阿彪是走后門進(jìn)去的,而朱子明不是。
此刻看著朱子明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像是脫水的魚兒一般。
“生死有命,自求多福吧?!?p> 說完,蘇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片荒涼的場地。
若是能活下來也算他命大,活不下來大不了就撕破臉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