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長發(fā)女子的語氣加重,勻稱的眉毛皺起,倒映著夜空的眼睛積蓄著可見的怒火。
“請不要命令我?!苯K于開口說話的春看著只能依稀可見前路的海面,雙手勻速動作著,偏向中性少女系的嗓音在夜色中帶著些微的笑意,如同玩笑,但卻又透著些許認真,“我的時間并不比您的計劃更加廉價?!?p> “請給出一個能在2天內(nèi)有效解決的方案,否則,木葉任務(wù)的申請流程,想必對于忍者相當(dāng)不滿的您應(yīng)該有足夠的認知?!眱H僅回去蹲點的話,太過無效。
“··············”如果她現(xiàn)在能想出的話,就不會讓春配合自己演上那么一出,而且2天·······春這是在逼她使用和她使用同樣的非正義手段么?
“········出于好奇心理,也可以說是給您的一個優(yōu)惠,請問···············為何您認為必須走正確的程序去處理此事,正確處理便是為了波之國好,是將他們從某種困境中解救出來?”春停下小舟,波紋不再無限延伸,“明明在這一刻看到,在這一刻明白,卻不在這一刻給予絕對制止?”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便貿(mào)然行動,那與暴徒何異?”即使一時大快人心,但又有多少經(jīng)得起時間以及人心的考驗,留下確鑿的證據(jù),“你威脅那些報社之人給出的報導(dǎo),即使是真實事件,但由于你那般近乎無理取鬧的方式,你認為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相信紙上所言········”
“不過是被氣氛盲目煽動而已?!蹦歉邼q的情緒并非全然的對于施暴者的憤恨,更多的僅僅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投機份子。
“為何永遠都是他人去尋找為害之人的證據(jù),而不是由其證明自身的清白?”
“你這如同小孩子般的胡攪蠻纏就不能消停下么?”竟然在這種時候糾結(jié)于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證明某人有錯比證明某人無錯更輕易,而且強制無罪之人給予證明,那正是對其人權(quán)的傷害,不是么?”
“即使你們的世界觀下,擁有各種算得上黑科技的技術(shù)?”春定定看著對面的花璃小姐,黑色的眼睛是明晃晃的疑惑。
“你是想說依靠忍者的技術(shù)么?就如同你當(dāng)初所指將那三人過去的所有思想行為通過忍術(shù)曝光于天下。”花璃示意竹馬和自己交換位置,跨步走到春面前,船身微微一晃,“你知道你那樣的行為給忍者帶來了怎樣的影響,給律法又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一旦公共的律法失去權(quán)威,國家的司法判定僅僅依靠個人的技術(shù),你認為這是進步還是退步,這是維持社會穩(wěn)定還是攪亂社會秩序?”暗色在花璃的眼底涌起,洶涌的怒火化為利箭,想要貫穿眼前之人,“即使我對黑手黨以及忍者的存在都十分厭惡,但是現(xiàn)在國家能夠依靠的最強武裝便是忍者,‘能夠看到自己的記憶’,這樣能夠曝光自己所有秘密的存在,你知道自私而弱小的人類會習(xí)慣于用什么方式去消除么?”
“忍界百族,到目前存留下來的還剩多少,就說與你們木葉關(guān)系相近的一族,漩渦一族,難道不正是因為其擁有出眾的天賦以及技術(shù)而遭受了滅族之災(zāi)?”特殊不是能夠與普通輕易共存的存在。
“憤怒、憎恨,這是具有良知之人面對犯罪事件之時的自然反應(yīng)············但是,你的個人情緒,憑什么讓其他人來替你買單?隨意散布謠言,引起動蕩,同樣國家機關(guān)的其他部門受到了怎樣的遷怒對待?”花璃伸手揪起站立不動、不言不語的春的衣領(lǐng),俯身靠近,“而那些人渣的父母在傷心絕望之時,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順其自然的讓他們綁架你?”
“順其自然的繼續(xù)激怒他們,讓他們殺掉你?”
“令他們掛上謀殺的罪名,在監(jiān)獄之中度過余生·····即使他們本身有應(yīng)得的刑罰,但是你卻是故意令他們陷入更深的犯罪泥潭············”在她調(diào)查爆炸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春未死但卻未現(xiàn)身之時,她便明白了春的打算,“請別告訴我你是能夠被那種外行輕易綁架的‘優(yōu)·秀·忍·者·實·習(xí)·生’?!?p> “受害者少女無人得知其身份,的確是對其的一種保護,但是,這也是那三人并未犯罪的證明····················從頭到尾,并沒有出現(xiàn)過真正的受害者少女。你知道一旦公眾對該事件起疑,將會對那名少女造成怎樣的二次傷害·················這樣幫助他人的自我滿足就是你要的東西?!”
面對花璃一點一滴的質(zhì)問,春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花璃沒有進行絲毫反駁,安全默認的靜默姿態(tài),而在最后她似乎終于想通了什么,一直緊抿的嘴角放松了下來。
“不存在絕對自然的理想鄉(xiāng),人類也絕對不可能放棄傷害他人,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眱H想著報復(fù)個人的自己是多么的盲目與膚淺,花璃說的任何一點她都無法否認,因為那正是事后,自己發(fā)現(xiàn)的所有失敗之處,“而能自主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則是少之又少?!?p> “而在其中,從不介意傷害他人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自利如我?!?p> “我無法判斷情緒失控時的自己能否采取了絕對正確的舉措,因此也不該讓我來進行這部分判斷············那么,只要這部分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用進行判斷?!?p> “您的想法是在事件發(fā)生時進行正確處理,并期望這種正確處理能起到警示作用?這樣的結(jié)論是否有錯?”
“·········大方向上并沒有錯?!彼砷_手上揪著的春的衣領(lǐng),被揪變形的衣領(lǐng)下露出白皙肌膚上線條清晰的鎖骨。
“是啊,這也是的確如此啊········”像是得到了什么確鑿的證據(jù),春的臉上顯示出一種有些虛幻的篤定。
“您大部分的描述并沒有錯誤,當(dāng)中的蓄意以及隱患也的確存在,不過有一點,您似乎產(chǎn)生了誤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春看向一側(cè),霧氣散去的海面遠處似乎有什么在靠近,果然耕介老師認得回去的正確道路,“我的確是被害者,受害的少女也的確存在,不過···············只是·········似乎無論對于誰來說,遭受強暴的傷害是確實存在,而目擊者所受到的傷害便僅僅只是單純的一次性沖擊,不予考慮?!?p> “您認為我是為了少女而想要揭露事件本身?”
“············十分抱歉,幫助他人的激情已經(jīng)在事件發(fā)生的6小時內(nèi)消耗殆盡,接下來的所有只是為了再次獲得清醒的我自己。雖然事實證明毫無作用,連自我滿足都無法實現(xiàn)就是了。”
“··········”花璃的表情感覺像是聽到了什么無法理解的話語一般。
“·······也就是說,比起守護他人,我更希望的是守護自己?!睂⒗溊希合蛏咸崃颂嶙约旱暮谏甘痔?,握住船槳,重新向前滑動,比起向花璃解釋,更是像是在自問自答,“所以,我應(yīng)該想辦法將對我造成的傷害降低到最小··················真是奇怪,為何我會是第一次才生出這樣的想法?”
數(shù)據(jù)電子型,除非實現(xiàn)全體人類大腦電子化,當(dāng)人的身體以及思想出現(xiàn)這種傾向時、行為時,給予絕對的處罰或是毀滅····················但是自己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對于未來科技也只有概念性了解,而尋找這方面的科技人才,雨之國的科技發(fā)展雖然十分超前,但是還并沒有進步到全體人類機械化這一步····················
生物感染型,在人類基因中添加該種觸發(fā)便會造成某種殘酷疾病的基因?通過水源、空氣或者接觸感染、誘發(fā)基因定向突變?只是好像并沒有聽說這邊有相當(dāng)成熟的轉(zhuǎn)基因技術(shù)·············等等,三代火影的弟子,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似乎有在進行什么禁忌的人體實驗?
精神暗示型,最后一種·········如同藍染老師的能力---鏡花水月,「完全催眠」——支配對手五感,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tài)、質(zhì)量、感觸、甚至氣味都完全相信為主人希望?
不對,并非是對某對象而是某種行為,某種場景··········
不過,這個世界的話···············
··········雖然她無法學(xué)習(xí)使用查克拉的幻術(shù)···················也許,她可以尋求幻術(shù)來實施精神暗示,據(jù)她所知既有可以單對單的、單對群體的幻術(shù),那么將范圍擴大至更深、更廣的程度,需要的是對地球范圍的催眠能力···············
春抬頭著西邊漸漸清晰的巨大圓月,像是隨時都能從天空的幕布中墜下,沉入深海,自己等人在其面前比之螞蟻更加細微。不是從地球內(nèi)部輻射至全球便是從外部籠罩全部········比起太陽或是地球,直徑更更小的月球··············如果能夠在其反射太陽光至地球的途中增加超大的全息投影,可以添加施展幻術(shù)的媒介或者機關(guān)············
輕微的液體粘滯聲隨著耕介老師的現(xiàn)身而靠近,干凈整潔的深色服裝上添加了些之前沒有的暗色。
查克拉的使用·······忍術(shù)的無中生有、約定成俗,水面行走不是問題,飛行似乎也并非遙不可及之事·············空間切換轉(zhuǎn)移,這個世界的技術(shù)本就不是站科學(xué)側(cè),因此這一切的可能性·············
回到木葉是正確的選擇,實力最為強勁的忍村,擁有的技術(shù)也絕不落后。
人體實驗的可能、大型強力幻術(shù)的加強、前往宇宙的方法,這個世界可以找到!
甚至,一旦實行該計劃,是否只要針對穿越者,便可讓各自自動現(xiàn)身于她的面前,一勞永逸·············
···············································
波之國之行的最后,雖然花璃并沒有想出什么絕佳的對策,手中的會計也并沒有掌握卡多所有的罪證,甚至并不能將其關(guān)進牢中享受個一兩年?!ぁぁぁぁぁぁぷ詈髢H僅是拜托了耕介老師,暫時留守幾日,她本人則是在程序走完前先帶人過來接班,只是,在春交接完畢離開之時,正在波之國正在建造中的橋邊花璃那神色復(fù)雜的臉色讓她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似乎有什么已經(jīng)建立的聯(lián)系被她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