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對,請原諒!”
高登學起了蔡行那種霜打茄子的樣子,向大家作揖認錯時的神態(tài):
“哈哈,讓他們當奸臣禍害百姓,天下造反都怪他們,真沒想到他們還能有求著咱的一天,想他們這種樣子,多可笑呢!”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你是沒看見,蔡行趴在地上給太尉磕頭,輩分上還說得過去,蔡京甚至讓他給高衙內磕頭,原來蔡家長孫的頭這么不值錢了!”
笑歸笑,高俅這回不無憂慮道:“蔡京是想用咱,但也壞敗了咱的名聲,這個道理我懂咱還真沒太多可選的路,大家說怎么辦。”
吳能,劉參贊互相看看,這兩個人都想給主人出謀劃策。
“蔡家換風格了,應該防著點。但怎么脫身,”吳能臉上一紅,“太尉我只會出主意,衙內比在下在制作器物方面,更懂怎么做?!?p> “你還倒謙虛上了!”高登起來說,“吳能說的正是我想到的,玻璃工藝里面有一些關鍵點,我們要保密。目前我們領先的就是溫度控制技術,這個我們研究的誰也學不去,還有配方,他們只知道死記憶,未必能了解內涵?!?p> 吳能肯定道:“衙內有顆仁心,這是他不敗的根源。要我說我還有個普通的點子,花鏡這東西吧,能讓老年人免除看東西老花眼的毛病。咱們也可以多做點這個,改變咱們和蔡京合作帶來的壞名聲,可以給朝里有花眼的大臣免費一個?!?p> 高俅點頭:“這是一個好主意!別看小恩小惠,但是朝廷里人們說不準就吃這個!那蔡京這邊,本帥就回信去了。仍然還是咱憑技術加入,他們出錢出人?”
“等一下,”劉參贊問高登,“衙內技術上,咱們做玻璃的工藝真能保密保得那么嚴格嗎?時間長了,咱的進貨渠道,使用的主要原料,工藝過程,全部都被人知道了,咱還有何技術秘密可言?”
“沒說么,他們能學會,慢慢背肯定也能背下來,但是學到精髓不容易?!?p> “若是真就學會了呢?”
高登一攤手無奈道:“其實學會就學會唄,我想公平競爭只要他想做生意啥都好說?!?p> “哦?”
“三五個月,咱保得住秘,若時間長了真沒辦法,想把這簡單的事兒保密一年半載的,蔡家啥事兒都做,咱私做玻璃器,為救李工匠,李左手小命差點交待進去,為奪礦山控制權,林沖現(xiàn)在生死未知。”
大家沉默了半天:
“還真是,與其花太大的心血勾心斗角,倒不如將計就計,把大家都注意力放在生意上。誰賺的多少,我們真可以讓一步。”
“其實我本來就是要把這種掙錢的技術擴散開的。”
高登又主張道:
“眼前,宋遼要交戰(zhàn)這才是最大的大禍在即,望遠鏡這東西能用到戰(zhàn)場,越快用上越可能救大宋,大宋平安興盛,才是我們最大的利益所在?!?p> 高俅疑惑了:“臭小子說的是好……但是大宋打仗不行,但是也沒說一定敗啊,那大遼也腐朽不堪了……打敗遼國也許就可能,但是……總覺得哪不對勁兒?!?p> “爹,不對勁是因為大宋大遼,一定會雙輸。大遼背后還有金,他們也有鐵礦,同樣異常重視鐵器,看這個國號,遼,就是以鑌鐵為國號的,而金,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們野蠻民族全民皆兵,上天給咱大宋的時間不多了?!?p> “唔……”
又是沉默了。
高俅拍拍手:“好孩子,一句話,你有遠見所以說先顧眼前,不錯!你爹我給你搞好!放心吧!”
“好?!?p> 事情商量完了,高俅真沒耽擱,馬上去找老蔡京談判。
雙方又是一場不見戰(zhàn)火的大戰(zhàn)斗,這兩個老奸臣之間費的心機,誰也不敢描繪,這次高俅仍然是興沖沖的回來:
“終于把談判敲定了!我們和蔡家暫時休戰(zhàn)。雖然還不知道蔡京這么讓步,他為什么,但是咱們以后壓力小多了,不然老是這樣受欺負可不行。硬拼就得魚死網破。”
“是啊,是??!大宋六賊,權勢熏天,誰能輕易扳倒得了?。俊?p> 大家自然歡喜不盡。
高俅囑咐兒子:“生意還是次要的,關鍵你當官了,官身不自主,還得去河北任職啊?!?p> “爹!”高登眉頭緊鎖,“到底這個蔡京這么痛快和咱們和解了,他們會不會集中火力……對付清流官員???爹,我覺得咱們一會兒也安定不下來。”
高俅馬上生氣了:“你趕快最近快別想別的了,以后的官身要緊??!在一個月內,你好好練練騎馬,關鍵時候有用!”
“爹你又想教我學逃跑是嗎?”高登翻白眼,“我會找槍王保護我的,盧俊義!”
“哦!行了你!”
“還有我醒悟了,蔡京也想讓我甩手不做生意,不行,這一個月內我得把我所有產業(yè),能帶走的都帶著走,這事不能停下!”
“???咋帶走啊,你要把玻璃作坊開大明府嗎,還是把紡織廠女工都接過去?還有香皂、望遠鏡、硼酸水、狙擊弩的加工作坊,都搬過去?這得費多少工?。俊?p> “爹!你明知故問,我盡量搬技術,剩下的原料您就給我運過去?”
“太費周章了?”
“爹!您手眼通天就幫忙唄!”
“唉!這倒霉孩子!”
高俅嘴上說生氣,心里覺得高登這寶貝兒子,越來越給自己爭臉了,這樣的小事就答應了。
“對了,還有件事,還記得帝姬大婚嗎?本該有金明池演武,結果事事難料,沒演武成,也沒表現(xiàn)出狙擊弩的威力有多大……”高俅又一拍大腿,“你還得該表現(xiàn)表現(xiàn)啊,得有行動,同是寵臣,他們就不能拿我如何了?!?p> “爹你說的是演武還要繼續(xù)嗎?”
“是呀,眼看三天后金國那個公主要回國了,她們臨走和官家打了招呼了,說還想多要五十萬兩銀子!官家答應了,但又得寸進尺,說要比騎射兩國比試,輸?shù)亩喑鲆槐跺X!欺負人太甚了!官家很生氣!但是怕還得答應?!?p> “啊!那你意思是我派神弩營上,和金國的騎士比射箭?您,對大宋禁軍能高看你一眼?然后蔡京就對您更忌憚了,對我也老實多了?這叫權勢平衡?”
“哈,知父莫若子!”
“但是爹,這差使怕我接不了,神射營的教頭林沖走了您已經知道了吧?”
高俅跺腳:“嘿!沖弓馬出眾,偏這時候出事,這難道官家也在逼我要找林沖?”
“讓周侗上行嗎?或者他另外的徒弟?”
“你看著安排吧,反正神射營的盡量要上一定要贏!”
高登點頭答應了:“那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