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浣浣回家猶豫著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他,他這么小氣,會不會公報私仇炒了他?
但是為了不要讓他覺得她隱瞞他,她還是勇敢地邁出了這一步。
撥通了傅晏霖的電話,“晏霖?!?p> “嗯?到家了?”
“嗯!唔…還有件事想跟你說?!?p> “什么事?”傅晏霖聽她支支吾吾,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就是…今天晚上…宋凌…對我表白了?!?p> 傅晏霖耳邊握手機的手指逐漸泛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然后呢?”
“我假裝沒聽清,然后他也沒有再提了。我沒想到今天他只約了我,不然我就不會去了,只是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不過晏霖,他也沒有對我做什么過分的事,你應(yīng)該不會對他公報私仇的對吧?”
傅晏霖沒想到她還挺為他著想,他倒也想將她身邊的人都趕跑,以免她受傷,只不過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顧不得這些。
“所以你打算我們要瞞到什么時候?”
“我想我們暫時還是不能公開,因為我之前對宋凌說過我沒有男朋友,當(dāng)時我緊張嘛,所以就否認(rèn)了,到了現(xiàn)在再臨時公開,挺讓人尷尬的。我要是宋凌,我就尷尬死了。”
“你擔(dān)心他?”
“也不是擔(dān)心他,我就是有點替別人尷尬的毛病?!?p> 如果不是因為隔著電話碰不到她,傅晏霖真想盯著她問問她把他放哪了。
只不過宋凌這個人,他記得他和顏浣浣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交集才對,看來以后要提防他才行了。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傅晏霖晃了晃腦袋,不能再和她討論下去了,“那就早點睡吧,明天見?!?p> “好,明天見?!?p> 第二天,顏浣浣被急躁的敲門聲轟炸而醒。
打開門卻見是房東。
“李阿姨,怎么了?”
李阿姨進門便將一個信封塞到顏浣浣手里,“不好意思啊浣浣,這是半年的租金,我這房子不能租給你了,要麻煩你盡快搬走。”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唉,真抱歉,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這回真是要把我這老房子賠進去了?!?p> 顏浣浣有聽聞李阿姨的兒子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敗家兒,三十幾歲還在啃老,癡迷賭博和游戲。
李阿姨平時待人很和善,相信她不是萬不得已不會這樣做,而且她也按合同愿意賠付她房租。
“那好吧?!?p> “姑娘,這可不能拖,你盡快在這周搬走吧,到時高利貸那邊會來收房子,我怕他們傷了你,別和他們起沖突了?!?p> “啊,好?!鳖佷戒?jīng)]想到這么緊急。
可是這怎么辦啊?這么突然,她總得找到新房子才能搬走吧。
李阿姨走后,顏浣浣發(fā)了會兒呆,思考搬家的事,看一眼日歷才想起來還要上班,眼看就要遲到了,馬上拎起包就往外跑。
到了公司樓下,顏浣浣遠遠就看見有一群人在進電梯,連忙沖刺,在電梯門即將關(guān)上時力挽狂瀾,終于趕上了。
進入電梯后氣喘吁吁地說了句,“謝謝!”
才發(fā)現(xiàn)人群里有一個長得很高很白衣品很好戴著口罩的帥哥。
顏浣浣第一次在公司見到這樣的人,下意識地調(diào)整呼吸,平復(fù)心跳。
等一下,帥哥隔壁的人有點眼熟,是韓夏洋的助理!
那么說,他是——韓夏洋?。?p> 要知道,顏浣浣可是韓夏洋的死忠粉!他能作為選秀第一名的當(dāng)紅偶像出道有她一份力。
這么多年過去了,顏浣浣雖然沒有以前熱情,沒有天天把他掛嘴邊,但是依然關(guān)注著他的動態(tài)和所有作品,默默支持他。
她也很久沒有去線下追星了,再次見到他,真的有點激動呢!
連搬家的事都拋之腦后了。
只想知道韓夏洋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和公司有合作?
果然,他們在公司的廣告部那一層出了電梯,看來是新產(chǎn)品的代言人吧!
那她是不是可以悄悄跟傅晏霖申請一下員工福利呢?
顏浣浣趁沒人,趕緊溜進傅晏霖的辦公室。
“傅總早上好!”顏浣浣今天格外精神有活力,給他泡好了咖啡。
傅晏霖很是開心,笑道,“早上好,顏秘書?!?p> 顏浣浣扭扭捏捏地站在辦公桌前,“我想向傅總打聽一個事。”
“請說。”
“我們公司最近是不是跟哪位明星合作了呀?”
“你是指韓夏洋?”
“對對對!”
“你喜歡他?”傅晏霖反問她。
顏浣浣不確定傅晏霖會不會吃醋,于是不作肯定也不作否定,模棱兩可地說,“我剛剛在電梯上好像看見他了?!?p> “是邀請他代言新產(chǎn)品了,一會兒我親自和他談?wù)?。?p> “我可以一起嗎?!”
雖然是秘書,其實顏浣浣的工作真的很簡單,只給傅晏霖一個人打雜,準(zhǔn)備資料文件,整理辦公室,提醒他的日程,安排出行之類的。
相比起樊升,她可太清閑了。
樊升這個特助才是全能的,大到可以給傅晏霖出謀劃策,代替他處理工作上的事,小到隨叫隨到,給傅晏霖處理生活中的任何事。
而顏浣浣更多時候是一個工具人,工作職責(zé)就是盡可能讓他方便簡易地工作,不用浪費時間在瑣事上。
所以公司開大會時,顏浣浣會幫他準(zhǔn)備好所需的文件,在旁邊幫一把手,也就是遞文件,放ppt。
談工作的重要私密場合,一般只要她準(zhǔn)備好一切交給他,就不需要她陪同了。
“不用,你待在這完成工作就可以了?!备店塘叵攵紱]想就拒絕了她的請求。
顏浣浣失落地嘟起了嘴,不死心地再問一遍,“那或許,你可以幫我要一張簽名嗎?或者拍幾張照片可以嗎?我有個朋友特別喜歡他?!?p> 傅晏霖可太清楚她說的這位朋友了,分明就在眼前。
“那是不是最好一起合個影呢?”
“好?。 鳖佷戒桨l(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太激動,又弱弱補充一句,“如果傅總允許的話。”
“乖,我談?wù)?jīng)事,談完再讓你下來。”
“好!”
傅晏霖真是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