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蓉原本的想法,她既想從邱良那里拿好處但又不愿意讓郁叔平對自己有意見。所以她來之前托可靠的朋友通過特殊渠道買了一款效果極好的迷藥,藥效長達兩到三個小時,而且醒來后中途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記得。
但先是陸瀾馨,后來又是陸翊臣,這對姐弟先后的出現(xiàn)破壞了她想神不知鬼不覺達到目的的計劃。
她不是郁可盈,鋌而走險不是理智也不是必要的選擇。
秦蓉動作從容地拿了房里的熱水壺接水燒上,再次重復(fù):“盈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看,我懷孕月份也不短了,上午坐車很累,現(xiàn)在想要休息一會兒?!?p> 她變相地下了逐客令,無論郁可盈怎么游說就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吃完午飯后,秦蓉以身體勞累想要休息為借口拒絕了下午一起去明景山游玩,還叮囑郁安夏道:“夏夏,盈盈和她朋友也和你們一起,她年紀小,你幫著多照顧她一點?!?p> 還沒等郁安夏開口,郁可盈搶先一步白她一眼,輕哼拒絕:“不用了,我才不和她一起,我和朱虹自己去就行了?!?p> “那正好?!标憺戃凹t唇嫣然一勾,抱住郁安夏的胳膊,“省得我和夏夏還要分神照顧你,都不能好好玩了?!?p> 郁可盈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能對著郁安夏大呼小叫,對陸瀾馨卻沒有這個底氣。
下午一點半,郁安夏和陸瀾馨一起坐上陸翊臣的車,出發(fā)前往明景山景區(qū)。
他們前腳剛走,秦蓉后腳就和先他們一步到達的邱良在酒店餐廳見了面。
“這次就算了吧。你也看到了,陸家姐弟都在,而且陸瀾馨一直跟在郁安夏身邊,我找不到機會對她下手。”秦蓉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邱良面色不虞,他就猜到這畏手畏腳的女人又要臨陣退縮。
誠然,他對陸翊臣有所畏懼,可一想到那高貴如神祗般的男人親眼看到自己睡了他前妻,他又忍不住地熱血沸騰。曾經(jīng)的求而不得和對陸翊臣從六年前開始就一再破壞他好事的不甘不斷沖刷他的理智,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冒險一試。
邱良點了支煙,眼神里透著股輕佻:“你怕什么?不是說藥都準備好了嗎?只要沒人能證明是我強迫她的,就算是陸翊臣,又能把我怎樣?”
秦蓉輕嗤一笑。
邱良這想法太天真,不管陸翊臣是否還在乎郁安夏,不管事后他能不能追究到他們頭上——
反正,這趟渾水她不趟。
無視邱良的冷臉和威脅華夏銀行以后絕不會和郁氏再合作,秦蓉把事情說清后便起身離開。
盯著她遠去的背影,邱良面色陰沉,一拳重重砸在桌上。
“邱少?!边@時,郁可盈揚著一張明媚的小臉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待他同意,便拉開椅子坐在了剛剛秦蓉的位子上。
邱良認得她,盛怒之下,自然對這個黃毛丫頭難以有好臉色。
郁可盈渾不在乎,她笑道:“我知道你對郁安夏有心思,正好我和她新仇舊怨加在一塊,不如,我?guī)湍阋话???p> 車子開到明景山景區(qū)山腳之后,郁安夏四人便下車步行,后面隔著大約十來步的距離跟著陸翊臣和王總帶來的保鏢。
一路上王總對明景山的風景贊不絕口。
“我聽說,這明景山不僅風景秀麗空氣好,而且還曾經(jīng)挖出了一顆凈度極高的稀世鉆石,后來一位神秘的東方設(shè)計師Ziana用這顆鉆石設(shè)計了一條價值連城、造型極其美觀的項鏈,自此在珠寶界一舉打響了名聲。”
王總的太太愛好收集珠寶,耳濡目染之下,他對這方面也有所了解。
聽到王總的話,原本正專注于山水之間的郁安夏突然步子一頓。
王總說的那條項鏈名叫“Star/of/the/East”,是她親自命的名,也是她當時的伯樂恩師放手讓她設(shè)計,才讓她有機會以黑馬的身份打敗當時一些已經(jīng)頗有名望的設(shè)計師,一躍成為HW旗下首席珠寶設(shè)計師之一。
她笑著問了句:“王總也喜歡珠寶?”
“內(nèi)子喜歡?!鳖D了頓,反問,“怎么,郁小姐對這方面也有所了解?”
“那當然!”陸瀾馨與有榮焉,“王總怕是不知道吧?你嘴里那位東方設(shè)計師Ziana,她的中文名字叫郁安夏?!?p> 郁安夏——
王總忽然雙眼一亮,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這位容貌相當美艷的郁小姐。
美貌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有才又有貌的女人卻十分難得。
他反應(yīng)快,很快笑容里就多了一絲敬佩和欣賞:“沒想到郁小姐是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p> 郁安夏抿嘴笑了笑:“王總過獎了?!?p> 許是提到了自己的專業(yè),郁安夏和王總漸漸越聊越投機。
她臉上閃爍著的自信光芒,看得身側(cè)不遠處的男人微微失神。
“哎——”見陸翊臣眼神專注,陸瀾馨忍著笑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看到了吧?夏夏可不缺人欣賞,將來更不會缺人追求。你既然心里還有人家,最好得再主動一點,不要覺得自己要面子非等著人家來靠近。不然到時候后悔都晚了?!?p> 陸翊臣微微抿唇,這次沒有再冷眼打斷她的話,只是盯著略略領(lǐng)先他們一些的兩人若有所思。
下山的時候,郁安夏口渴得厲害,正準備在山腳處的小賣店買一瓶礦泉水,突然一個淡藍色水杯遞到了她面前。
她抬頭一看,只見男人精致的薄唇微微張合:“涼水喝了容易生病也不解渴,這水是溫的?!?p> 郁安夏愣了片刻,這才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來。
陸翊臣道:“以后不用對我說謝謝。”
這話其實很曖昧,早已有些猜測得郁安夏不會聽不出來。只是她不想深究,便也順其自然沒有接話。
在山上玩了一下午,晚上郁安夏正準備和陸瀾馨一起去泡溫泉解乏,郁可盈忽然發(fā)了信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