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大聲道:“收徒講究個你情我愿的。我們怎么能單方面決定?”
她不是沒有必勝的的把握,只是她不愿意看到蕭恒被當(dāng)成賭注。
手把手的傳授功夫那是她和蕭恒之間的事,她才不愿意蕭恒去手把手的教別人。哪怕是已經(jīng)被她占據(jù)身體的周彩云。
周彩云居然還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反對,看來也沒傻到家。韓家姐妹暗自發(fā)笑。她越是反對就越是證明她不懂兵法,明日比較起來勢必要墊底的。
“小妹莫急!”周貴妃笑了笑:“這事自然要你情我愿的?!?p> “說的不錯!”
隨著一個清朗的嗓音,身著黑底龍紋便服的大夏皇帝闊步走進了大帳。
眾人忙拜。
齊老太君則是微微起了身。
“老太君請坐!”皇帝一臉笑意:“有勞老太君費心了。朕實在是好奇這些女娃娃們明個怎么個比試法,這不就過來瞧瞧?!?p> 周貴妃領(lǐng)著眾人起了身笑道:“陛下來的正好,明日比賽的彩頭就您來裁定吧!”
皇帝點了點頭:“老太君說的彩頭可不就是這些娃娃希望的嘛,我看行!”
前幾日,武安侯周廣琛和樂信侯韓榮舉先后向他請求讓安平王收一支女兵。
皇帝自然知道他們的用意。
安平王已經(jīng)成年,他的婚事自然是受到眾人關(guān)注的。
蕭恒沒有父親替他操持婚事,他這個做皇帝的自然是樂而為之了,何況蕭恒手握重兵,和誰結(jié)親那都是朝廷大事。
事緩則圓,先讓他帶帶兵,以此看清朝中各種勢力也是好的。
“陛下!”周貴妃笑道:“只怕安平王軍務(wù)繁重,如此以來豈不是加重了他的負擔(dān)。安平王素來持重,這些年從未有片刻的放松,看的臣妾都心疼不已了?!?p> 皇帝呵呵一笑:“誰讓咱們大夏第一王這么出色呢!這事愛妃就不要操心了,朕和他說??此窃敢馐找粋€女徒弟還是帶一支女兵!”
一個女徒弟?還是一支女兵?
她望著皇帝笑意滿滿的臉,心中悠悠嘆了口氣。她印象里蕭恒可沒收過女兵或者女徒弟啊。
“這個滿眼神采的女娃娃可是小妹!”皇帝感覺到她的凝視笑瞇瞇的望著她:“朕見你時你還是兩歲的小娃娃,這才多久的功夫都成了大姑娘了?!被实壅f著又看向了周貴妃:“最近一直聽武安侯夸咱們這個小妹,今日見了果真不一般!”
上一見面周彩云才兩歲。由此可見,這十多年,周彩云當(dāng)真是有些癡傻的不然怎么會連見皇上的機會都沒有。
上一世她距離皇帝都是遠遠的,像這樣近距離的面對皇帝她還是第一次。君威不凡的皇帝也有人情味的一面。說到底皇帝也是人,是父親,是夫君。
對周彩云而言,皇帝是姐夫。
周貴妃笑了笑:“小妹就是身子差些,以往進學(xué)也只習(xí)了文。這幾日才習(xí)了馬,日后若是能得了好的師父教授,武學(xué)這塊倒也能補上來!安平王帶一支女兵確實不錯!陛下別看眼下這些女娃娃嬌嬌弱弱的,說不定到了安平王那兒就一個個神武起來了呢?!?p> “哈哈哈!”皇帝大笑:“愛妃說的沒錯!不如這樣!明個先比試出個名次來,安平王也好因材施教!”
“父皇!”夏凌云笑道:“這么說就是答應(yīng)我們跟著安平王習(xí)武練兵了?”
“嗯!”皇帝點了點頭:“具體如何操辦等父皇和安平王商議后再告訴你們?!?p> 正說著,小太監(jiān)進來跪奏:“啟奏陛下,安平王回來了。此次一共射獵得鹿一十六頭,野雞若干,野兔若干。最令人興奮的是,安平還獵了一頭成年金錢豹,虎威軍營此刻極了。都說今晚的篝火晚宴有口福了?!?p> 圣顏甚悅:“只是練手就能射的金錢豹!好兆頭!看來明日狩獵可是要精彩了!好了!老太君愛妃你們收拾下等著篝火晚宴吧!朕先去瞧瞧咱們大夏第一王的戰(zhàn)果?!?p> “陛下臣女也想去,還請陛下恩準(zhǔn)?!彼鹕硇卸Y。反正早晚都是要見之前的自己的,能早一刻也好。有皇帝在,她遠遠的看著之前的自己也不會引起太多注意的。
那邊韓家姐妹也起身:“陛下臣女也要去!”
這個周彩云果真是個難纏的角色。
“哈哈哈”皇帝大笑,轉(zhuǎn)頭望向周貴妃:“要不愛妃也一起!”
“多謝陛下!”周貴妃起身:“讓這些娃娃看看咱們第一王的英勇也好堅定她們習(xí)武的決心!”
眾人簇擁著皇帝周貴妃以及齊老太君一同朝虎威軍營走去。
老遠的就聽到將士們的歡呼和稱贊聲。
暮光絢爛,沐浴著林間歡呼的將士。
眾人正在清點獵物。
人群中并不見蕭恒和葉副將的身影。
見皇帝來了,虎威軍營的一名將領(lǐng)連忙引眾參拜。
“都起來!”陛下笑道:“你們王爺呢?”
“回陛下!王爺帶著葉副將去北邊的山澗里沐浴了。狩獵時那只豹子險些近了葉副將的身,王爺為了救葉副將王爺和金錢豹近身搏斗,因此染了些血……”
“噢……”皇帝頓了頓又道:“安平王和葉副將可都安好?”
“回陛下!王爺和葉副將毫發(fā)無損!王爺交代若是陛下問了,就說他們一定準(zhǔn)時到篝火晚宴?!?p> “那就好!”皇帝點了點頭:“快帶朕看看那頭豹子!”
很快就有人將一只體型巨大的豹子抬到了皇帝面前。
豹子脖頸上一道長長的刀痕滿是血污。
老太君笑道:“恒哥兒真是越發(fā)勇武了!真是大夏的福氣!”
“老太君說的極是!”皇帝笑道:“外有長寧侯,內(nèi)有安平王,我大夏自然國泰民安!”
聽皇上提到她遠在北疆的兒子,齊老太君笑了笑:“我看很有必要讓小易也跟安平王歷練歷練!這些年老身都把他寵壞了?!?p> 皇帝笑道:“老太君莫心急,齊世子還小呢!”
她對皇帝和老太君的對話不感興趣,只是盯著那頭豹子脖子上的刀口出神。
上一世蕭恒的確是獵獲了一頭金錢豹的,不過是射獵的,并沒有近身搏斗的危險。
方才那將領(lǐng)說蕭恒帶著之前的她去洗澡了?
她可從來沒有露天沐浴過,更何況在野外,即便蕭恒幫她把風(fēng),她也不會的啊。
她記得那日狩獵,她是回到營帳內(nèi)洗的澡。
難道一切真的都不一樣了嘛?
待會看到以前的自己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