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板挺干凈,宋廉直接席地而坐,點開手環(huán),觀看校規(guī)。
武道中學的校規(guī),大部分與小學時大同小異,只是對校園私斗規(guī)定得比較嚴苛,堪稱簡單粗暴:
“學員間不許私斗,若有糾紛,可申請上比武臺,在老師的裁判下,進行公平比武;
“挑起私斗者,記過一次,扣除當月獎學金,并可視情節(jié)嚴重程度,處以一定數(shù)額的賠償、罰款;
“累計記過三次者,直接開除;
“打人重傷、致殘者,無論任何理由,先賠償、后開除;
“殺人者,無論任何理由,格殺當場!由學校對被害者進行賠償!”
“扣除當月獎學金?當月獎學金?有多少?”宋廉心中無比好奇。
至于比武、私斗,甚至打人致重傷、殘疾,殺人,宋廉自動略過。自己是來修煉以求出人頭地的,而不是來逞勇斗狠的。
更何況,單單一系列的賠償、罰款等,都讓宋廉心驚膽戰(zhàn)。
私斗,絕對不是自己這樣的窮學生能玩得起的!
獎學金的數(shù)目,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如果獎學金夠多,不但能購買更多的修煉資源,也能給家里減輕負擔。
來武道中學報道之前,他的心中就一直盼望著一件事:武道中學給的獎學金,能不能支撐自己獨立自主,而不用讓家里繼續(xù)給錢?
因為他心中明白,且不說高額的修煉費用,很可能把父母、爺爺?shù)难繅簭潱踔涟颜麄€家都壓垮。即使自己不顧忌家中的困難、父母也能想出辦法來到處借錢、甚至賣田賣地,可若是自己不能獨立自主,恐怕三年修煉下來,家中也會走向窮途末路。
而三年,決不會是自己修煉的終點,而恰恰應該是新的起點。
若是家在此之前就被壓垮了,三年之后怎么辦?屆時他很可能面臨一個最糟糕的結局:自己修煉無所成,而宋家把能賣的都賣了,把能借的都借了,卻無力繼續(xù)供養(yǎng)下去了!
果真如此,妹妹怎么辦?
心中抱持如此念頭,宋廉尋找獎學金的動作越發(fā)迅速。很快地,就在校規(guī)的后半部,找到了獎學金條文:
“分級評定:學員的獎學金,依據(jù)每月的測試成績,分等級評定;
“測試成績:以同屆學員為單位,每月15日測試速度與力量兩項,并進行排名。全班速度第一名者得50分,第二名者得49分,以此類推,第50名者得1分;力量的得分亦據(jù)此測算,兩科成績相加,最終再進行總分排名。
“具體金額:第一名獎學金1萬元,第二名8千,第三名6千,第四至第十名5千,第十一名至地二十名4千,第二十一名至最后一名3千;
“發(fā)放時間:每月16日。即測試的第二日,根據(jù)前一日的測試總成績排名,發(fā)放當月的獎學金。”
每月最少3千,最多1萬?不愧是縣武道中學!
據(jù)宋廉所知,鎮(zhèn)中學也有獎學金,但每月基本只有兩三百,根本不能比。
若是每個月都是第一名,一年就能拿到12萬的獎學金!估計爺爺、父親、母親三個人天天辛勞,不吃不喝,干滿三年都賺不了這么多吧?
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應該能排入前十吧?
只要保持住前十的成績,每年就有6萬,三年共十八萬,應該可以支持自己修煉到七、八階了吧?
若排名能再往前沖沖,說不定能拿到二十多萬,就更不用靠家里了!
因為在那種情況下,若還是因為修煉資源不足而成就有限,家中再怎么竭盡全力,也不過杯水車薪、幫助有限,能有何用?那就不是努力的問題了。
那時,恐怕再不愿意認輸,也只能放棄了。
將這一切思慮清楚,宋廉暗暗發(fā)狠:除學費外,賬戶余額上剩下的五千元要盡快換成修煉資源,爭取更靠前的名次!
因為排名越靠前,所獲得的獎學金就越高,就越有錢買更多的資源,如此就能真正進入良性循環(huán)!
排名、獎學金,事關未來成?。?p> 按照胡伯所言,自己擁有不錯的資質。宋廉對胡伯的話深信不疑,那等傳說中的人物,有必要騙自己一介凡間小子嗎?
若非自己資質不錯,胡伯根本不可能傳授完整版的鍛體訣給自己!
也就是說,如今的自己,已有了不錯的資質、超人一等的功法,相信只要再努力爭取到排名靠前的獎學金,成功離自己不會太遙遠!
…
將校規(guī)通讀一遍,半小時時間眨眼而過。掃了一眼手環(huán),吃飯的時間到了,得趕緊去,否則,若錯過飯點,恐怕得自己掏錢解決了!
此等浪費要不得!
推門出去,隔壁房間剛好走出一個少年,濃眉大眼,黑發(fā)微卷,個頭比宋廉略矮,卻更加壯實。朝宋廉憨厚一笑,道:“同學,你也是新生吧?”
宋廉報以微笑,點頭道:“是的,我叫宋廉,很高興認識你。”
對方感覺宋廉比較好打交道,顯得挺高興,趕緊道:“我叫鄭德山,是大莊鎮(zhèn)的,也很高興認識你,今后咱們就是鄰居了,希望能成為朋友?!?p> 大莊鎮(zhèn)宋廉聽說過,與昌田鎮(zhèn)一樣,是個比較偏遠的小鎮(zhèn),離縣城的距離,與昌田鎮(zhèn)差不多。
看其衣著打扮,家境應該與自己差不多。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對那個藍毛來說,鄭德山跟自己才是一類人,更適合交往。
于是,宋廉笑道:“我來自昌田鎮(zhèn),也很希望能與你成為好朋友,你應該也是去吃午餐吧,一起?”
鄭德山欣然道:“一起!”
于是,兩人把門一關,并肩向樓下走去,相談甚歡。
“你早上幾點從家里出發(fā)的?”
“五點多就出發(fā)了?五個多小時才到啊?”
“校規(guī)看了吧?”
“你現(xiàn)在修煉到什么階位了?”
“校園逛了吧?”
“食堂在哪里知道嗎?”……
一路上,兩個人隨意聊著,宋廉為認識了來武道中學后的第一個同學而感到高興。
至于那個將黑發(fā)染成藍毛的家伙,自然不算認識,因為宋廉與他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也不知道姓名,他爸姓顧,他應該也姓顧吧?
被這么一個富家子弟記恨,宋廉心中多少有點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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