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我想要
酒宴過后,馬天澤就安心在涂山駐地住了下來。
天魔宗開派大慶馬上就要到了,自己也別到處讓哪亂跑了,村頭廁所可沒紙了。不是,自己好好精心修煉吧。
于是難得的過了一段安靜日子。
專心修煉之余,白小清經(jīng)常來找馬天澤聊天,每次都逗得她要么是哈哈大笑,要么是滿臉通紅的跑掉,兩人感情越來越好。
白至靈和白無是白無非兩位長老出于客套,也經(jīng)常來和馬天澤聊天。
本來開始是出于客套,但后來發(fā)現(xiàn)無論聊武功、聊修煉、還是聊天下大勢、聊道德文章,馬天澤均有獨到、且精辟至極的見解。
偶爾冒出一兩句驚世之作的詩詞,也是令眾人都贊嘆不已,不由得都暗暗佩服欣賞馬天澤,來聊天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聊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這天晚上用過晚膳,白小清又蹦蹦跳跳的來找馬天澤聊天。所不同的是,這次她還抱來了一架七弦琴。
馬天澤一見,當(dāng)即大驚小怪的呼道:“咦,小清妹妹還會彈琴?不知會不會吹簫?嘿嘿嘿嘿……”
“嗯呢,很小的時候就學(xué)琴了,只是技藝不精,這又剛學(xué)了一首曲子,想請馬大哥給評判一下。至于吹簫卻是不會,你會嗎馬大哥?可以教我呀?!?p> 白小清的美目閃著期盼的目光。
“呃……那什么,我也不會吹簫,但我卻能教給你吹簫,嘿嘿?!瘪R天澤笑的又有點邪惡了。
“嗯?你不會吹簫?那你怎么教我呢?”白小清不解。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吶,等咱們那啥了以后再說?!?p> “那啥了以后?那啥是啥?”白小清兀自不死心。
“那啥就是……哎哎,小朋友不要亂問,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嘛……還要不要彈琴給我聽?”馬天澤多少有點慌亂。
對馬天澤嘴里經(jīng)常冒出些怪怪的話語,白小清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聞言當(dāng)即羞澀一笑,輕輕說道:“嗯,我要彈給馬大哥聽,請馬大哥評判。”
言畢,白小清盤坐在地,先平息一下心境,調(diào)整過后,遂伸出芊芊素手,緩緩撥動瑤琴,琴聲悠揚婉轉(zhuǎn),動人心弦。
一曲終了,馬天澤拍手鼓掌,大聲叫好。
白小清臉帶微羞,期盼問道:“馬大哥覺得怎樣?”
馬天澤心說彈的什么玩意兒啊,哥們一點兒聽不懂好吧?但是這話只能想想,卻不能說哇……
沒辦法,蒙蒙吧!?。?p> “唔唔,真不錯,這首鳳求凰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求啊哈哈,哈哈……”
“什么嘛,馬大哥好壞,哪是什么鳳求凰,這明明是鄭風(fēng)-風(fēng)雨,啊……”白小清話未說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住口不說。
“鄭風(fēng)風(fēng)雨是什么啊,小清給我說說唄?”馬天澤看她害羞,故意逗她。
“不說,馬大哥好壞!”
“別介啊,說說唄。哎,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要是說了呢,大哥我就給你做首曲子,送給你自己的曲子,怎么樣?”看到白小清的表情,馬天澤也有點好奇了。
“馬大哥還會寫曲?不曾騙我?”白小清不相信的問道。
見馬天澤很誠懇的點點頭,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適才彈奏的是……詩經(jīng)里的鄭風(fēng)-風(fēng)雨?!?p> 說到這里,白小清停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才又續(xù)道:“最后反復(fù)彈奏的是里面的最后兩句,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這兩句怎么這么熟呢?我是在哪看到過?”馬天澤的腦子急速亂轉(zhuǎn)。
“對了對了,那兩句不是楊過養(yǎng)傷的時候,偷看到程英寫的字嘛……意思好像是,既然見到了這男子,我怎么還會不快活?看來……小狐貍對我有些動情啊嘿嘿?!?p> 想到此處,馬天澤一笑,“騙你的啦,我知道的哈哈,不過就是喜歡聽你親口說出來。”
“馬大哥既然知道我的心意,我,我……那……”白小清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小清,我不喜歡用那種表達(dá)方式,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就是……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送你一首歌曲!”馬天澤正色說道。
什么時候該逗樂,什么時候該裝,他清楚的很。
白小清聽到馬天澤的話后,心里欣喜異常,紅臉低頭:“馬大哥若肯為我寫曲,那自是好極了。不過此舉甚難,大哥不必勉強,小清領(lǐng)了馬大哥的心意便是。”
馬天澤看到白小清如此體貼,當(dāng)即拍著胸口啪啪作響:“無妨,就算竭盡心智,我也要為我的小清妹妹,寫出一首天下無二的曲子。那什么,我現(xiàn)在就彈琴?!?p> “呃對了,你能不能先教教我怎么彈琴?”
“???”白小清聞言不禁筦爾一笑,“馬大哥你可真能騙人,琴都不會彈還說要寫曲?再說學(xué)琴也不是一日之功,唉……不知何日才能聽到你為我寫的曲子了?!?p> “要不要打個賭?你只要現(xiàn)在教我一遍,我一會兒便能彈出專門為你寫的曲子。”馬天澤一臉壞笑。
“真的?我不信?賭就賭,可是……賭什么?”白小清也起了好勝心。
“這樣,咱們不管誰輸了,就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一件事,前提當(dāng)然是很輕易就能做到的,如何?”奸計即將得逞,馬天澤大樂。
“好吧!”白小清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
隨即,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馬天澤講了一遍如何彈琴,什么宮商、什么指法,講的仔仔細(xì)細(xì),馬天澤也凝神聽著。
等到白小清講完,馬天澤閉目回想了一會,隨即盤膝坐下,伸出雙手按住瑤琴,逼范兒十足吟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吟罷,他吭吭嗆嗆的彈了起來,彈了數(shù)下,用沙啞但充滿男性魅力的嗓音,開口唱道: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滾滾紅塵中…………”
白小清見他果真只聽了一遍就學(xué)會了彈琴,暗想難怪白長老說馬大哥是天縱之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居然真的學(xué)會了。
待得聽到歌聲,更是迅速被深深的迷住了,曲調(diào)平凡而優(yōu)美,歌詞簡樸而真摯。
白小清從未聽過這樣好聽的曲子,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用心聆聽。
臉上的神色,隨著曲調(diào)的高低而變化,美目中卻已經(jīng)噙滿了淚水。
馬天澤唱完也默然不語,似是被自己也感動了。許久,才一笑說道:“喜歡嘛小清?”
“???馬大哥,這就是你為我寫的曲子?”白小清仍是不敢相信。
“對!這就是我,為我獨一無二的小清妹妹,寫的獨一無二的曲子。”馬天澤重重肯定。
“嗚嗚……太優(yōu)美了,太好聽了,馬大哥,我,我都被你感動了……”白小清邊說邊淚水直流。
“嘿嘿,你大哥我就是這么一個聰明人兒,怎么樣?剛才的打賭你輸了吧?”這么重要的事,他當(dāng)然不能忘。
“喔,我認(rèn)輸,我心甘情愿的認(rèn)輸。馬大哥,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寫了這么一首美麗的歌。”白小清還沒緩過勁來。
“那什么,我可要履行打賭的諾言了哈?!瘪R天澤壞笑不斷。
“嗯……”白小清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含羞垂下了頭。
馬天澤把臉往前一伸,嘿嘿笑道:“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