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常勝接到老爺風(fēng)玨密令,讓他在城外接應(yīng),到了地方卻被十幾個黑衣人埋伏,出行并沒有交火計劃,帶的手下不過幾人,惡戰(zhàn)一番,邊打邊退,卻無法逃脫,幸得關(guān)鍵時刻巧遇護送風(fēng)鐘靈的眾守衛(wèi),援軍到來,成功反制,本以為對方是暗武殿的人,不料竟然是田家手下,審問之后對方道出實情,是受命于岳高峰,汪洪海前來取他性命,崔常勝追問風(fēng)玨何處,對方搖頭不知,動怒之下一刀抹喉。
上了馬車立刻帶隊返回,崔常勝的臉上掛滿焦慮,風(fēng)鐘靈不解問道:“常勝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老爺若是沒與我碰面但凡需要我辦事,都會給我寫道密令,上面會蓋上他貼身攜帶的印章,我今天接到密令上面是有那印記的!”崔常勝說著,心里懼寒,“老爺不會想要取我性命,這密令是旁人之手,只是印記不假,怕是大事不妙!”
風(fēng)鐘靈一聽立刻說道:“我今天一直沒見到我爹!半夜二哥把我送上馬車,也沒告訴我出了什么事!”
“如果猜的沒錯!香露怕是要變天了!”崔常勝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老爺!”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問道:“見到大公子了嗎?”
風(fēng)鐘靈搖搖頭,“一天沒見著影!”然后又說道:“本來我也不想走,和你一起回去最好,出了事有個照應(yīng)!”
“大公子和老爺一起出去的!”朱婧之想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皆是一驚,崔常勝立刻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朱婧之說道:“老爺和大公子下午出的門,還上了馬車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崔常勝越想越怕,嘴里嘀咕:“老爺公子一定要平安!”
馬車重新回到風(fēng)家宅邸,一行人便趕緊進去,李戈三人比較尷尬,崔常勝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谶@,說道:“在忠義閣守著,如果有轉(zhuǎn)機,第一時間可以接應(yīng)!”
李戈三人點點頭便趕緊跑開了,再說風(fēng)鐘靈與崔常勝進了家,院子里竟站著百來號自家兄弟,但都是些年紀(jì)偏小或者年齡偏大的,二公子風(fēng)砥柱在旁臉色灰暗。
崔常勝立刻上前問道:“二公子這是什么情況?”
風(fēng)砥柱將崔常勝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爹和大哥不見蹤影,我們風(fēng)家現(xiàn)在還在城里的兄弟就剩這么多了!”
“其他人呢?”崔常勝問道,風(fēng)家門徒近千,突然之間能召集的只剩下這百來號,不可思議。
“突然之間,風(fēng)家的弟兄好像都消失了!”風(fēng)砥柱說道,“而且沒有預(yù)兆很突然!”
崔常勝腦海飛速思索:“能調(diào)動這么多人的只有老爺,大公子二公子和我,二公子和我在此,那就只剩下老爺與大公子,但老爺若是調(diào)動這么多人手不可能不知會,只有大公子!”想到此,立刻對著手下說道:“不要聲張,全城尋找大公子!找到后立刻通知我!”
眾人領(lǐng)命后退去,風(fēng)鐘靈在旁,此刻心里坎特,郁感強烈,上前一步說道:“我好擔(dān)心爹和大哥!”
風(fēng)砥柱自己也很擔(dān)心,卻反過來安慰道:“不要擔(dān)心,爹和大哥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
崔常勝說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撲面而來!當(dāng)中是不是有聯(lián)系?”
“有的!”忠義閣牢房里的汪洪海對著朱若庭說道:“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明天發(fā)生,你是生是死在明天就會有結(jié)果!”
朱若庭笑道:“分外熱鬧,一個接一個的來,等天亮了,田有量就該到了吧!”
汪洪海肥大的身軀,走起來倒是輕巧,說道:“不用說,肯定是貝青石來找過你,畢竟你曾是他一手提拔,對于你,他抱了太多期望,哪知道你這么復(fù)雜的身份最后要讓你做個替死鬼!”
“汪爺三更造訪,不會只是來笑話我的吧!”朱若庭嘴上說道,其實心里已經(jīng)大致上摸出汪洪海除了田家五邪外的另一個身份。
汪洪海笑嘻嘻的說道:“你這么聰明,猜猜看我來找你有何事?”
牢房里除了他兩,已無旁人,朱若庭搖頭看著這個眼中竟是奸詐的男子,淡然說道:“想我拉我入伙!”
汪洪海先是大驚,然后露出滿意的微笑,“都說朱棠有個才智過人的兒子,果真不假!”
“你知道我爹,你要么是朝廷的人,你要么是暗武殿的人!”朱若庭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不要管我是什么人,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答應(yīng)!”汪洪海說道。
這話一出,朱若庭已經(jīng)摸出底,狠笑道:“你們殺我全家,現(xiàn)在還要我加入你們!怕是腦子不好,才會說出這種話,直接一刀殺了我!”
“朱若庭!是你爹出賣背棄我們在先,我們也是出于無奈!”汪洪海說道:“而且,暗武殿網(wǎng)羅遍天下,你是不可能跑掉的!要么死,要么加入我們!”
“要殺就動手,要我為仇人效力,你們腦子裝的怕是漿糊!”朱若庭冷冷說道,“你今天不殺我,只要我有一口氣,必殺你!”
“暗武殿,要推翻這天下,你在香露城受了多少委屈,自己不明白嗎?”汪洪海義正言辭的說道:“這香露城如此,天下亦是如此,只不過香露的霸主是田有量,天下的霸主是皇帝,沒有區(qū)別!”
“你們不過也就是想要田家勢力,說穿了,暗武殿做這么多事根本就沒有能力撼動朝廷,敢做的無非不過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和田家風(fēng)家無區(qū)別!”朱若庭說到這,又搖搖頭,“你們還比不上田家風(fēng)家,他們做著見不得光的事稱呼自己為黑道,而你們傷天害理卻把自己說的那么大義凜然,簡直就是跳梁小丑!“
“你別嘴硬了,你要是肯加入暗武殿,你和你妹妹都會安全!如果膽敢有逆,后果你知道的!”汪洪海說道:“我們也是惜才,現(xiàn)在才俯下身和你說這事!你若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我就可取你性命!”
“別扯皮了!”朱若庭冷笑道:“你就是因為沒這個膽子才和我說這么多,明日田有量親自來審我,我若死了,你怕是交不了差!”
汪洪海心中一陣寒意:“小子,確實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