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說什么?”陳亮擼起袖子,要給李南池一點(diǎn)教訓(xùn),讓她知道以后要喊哥哥。
一股火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緊接著一股能灼傷人的炙熱撲面而來,李南池靈氣的大眼猛地睜大,眼瞳成條紋狀旋轉(zhuǎn),導(dǎo)致正得意看著這邊,等著李南池求饒的陳亮直接頭一歪,倒地不醒。
看著挺尸的陳亮,李南池猶豫著,她也沒想到這陳亮這么不道德,說動手就動手,還是下死手的磕,她也沒做什么,就是感覺到危險(xiǎn)的時(shí)候,出于身體本能,一波靈力噴薄而出,然后這陳亮就暈過去了
楊美娟上前查看了一下,看向李南池的目光多了一份狐疑,恨聲地?cái)⑹龅溃骸八恕!?p> “啊?!崩钅铣赜行┿氯?,不可置信,這人打架也能睡著,太不靠譜了吧,有些擔(dān)心地指了指地上的陳亮,小聲問道:“他不會是裝的吧?!?p> 楊美娟擰眉想了一下,一腳踢過去,睡的猶如死豬的陳亮居然打起鼾來。
李南池敏銳地感覺不對勁,就算一個(gè)睡著的人,照說挨楊美娟那一腳踢去,也該跳起來,李南池可是看得很清楚,楊美娟的那一腳可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狠。
兩人都很無語。
當(dāng)左丘郢他們回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躺在堂屋門口呼呼大睡的陳亮,馬寧趕緊跑去廚房叫人,當(dāng)看到幫忙做飯的李南池時(shí),面上一喜,高興地道:“南池,你醒了了?!?p> “嗯?!崩钅铣貓?bào)以微笑,朝爐灶里又扔了一塊木頭,拍了拍手站起來,心想:怪不得人常說面由心生,相比較陳亮的囂張跋扈,這馬寧雖然長相普通,五官卻很周正,讓人看著比較舒服。
跟著馬寧來到堂屋,李謙薄指了指地上的人,不甚在意地問道:“怎么回事?”而后兀自找了個(gè)位子坐下。
“哦,他呀?!崩钅铣啬行┬奶摚嗔巳啾亲?,一臉為難地解釋道:“我說不讓他在這里睡,他偏不聽,你也知道這人有多難搞。”
“哦?!崩钪t薄擰眉,不在關(guān)心,相信在這屋里的人沒有人會為了陳亮而費(fèi)神,反正留他一口氣就著。
李南池暗暗想,這陳亮平時(shí)的為人真差,目光不由看向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張八卦盤在研究的左丘郢,正好迎上左丘郢看過來的目光,心口猛地一震,伸手捂住,一種莫名的情緒就要噴薄而出,再看左丘郢他也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
“郢少,你沒事吧?!敝苋A走過去問道。
左丘郢擰著眉并沒有理會,心口的情緒讓他很陌生,很難受,隱隱地有些期待,仿佛在為他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端著面條走進(jìn)屋里的楊美娟看到這一幕,面色緊張,趕緊把手里的東西一放,拉著李南池就出去了,同時(shí)屋里的左丘郢也恢復(fù)的正常,但是腦海里卻多了一樣非常奇怪的意識,他很愛很愛李南池。
他承認(rèn)他是對李南池有好感,但還沒有到愛的撕心裂肺的地步,察覺到不對勁的左丘郢立刻聯(lián)想到了紅絲草,于是讓周華出去把楊美娟叫了進(jìn)來。
楊美娟在門旁站定,確定院子里的李南池和屋內(nèi)的左丘郢都可以聽到她的話,然后解釋了紅絲草的由來:“生不同時(shí),死亦同衾,其實(shí)那日我從高處摔下時(shí)就該死了,但是身體里的紅絲草察覺到另一顆還沒有枯萎,才救了我命?!?p> 嘆了口氣:“但同時(shí)紅絲草沒有感覺到老魏的活人氣息,就從我們的身體里跑出來了?!?p> 李南池搬了個(gè)小板凳在陰涼處坐下,歪著頭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p> 楊美娟笑了,扯得臉上的傷口特別的猙獰,只聽其調(diào)笑道:“丫頭,你做不成我的兒媳婦了,你要和他結(jié)婚了?!睏蠲谰暾f完指了指左丘郢。
左丘郢擰著眉,很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就算將來他要娶李南池,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
陰冷著一張俊臉:“說清楚?!?p> 楊美娟不置可否,淡淡地道:“紅絲草就像姻緣線,但是卻比姻緣線霸道的多,用了紅絲草的兩人就算不相愛,紅絲草也會控制他們的感情讓他們潛意識里感覺他們很愛對方,是對方的唯一。”
怪不得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會感覺她和左丘郢是非常非常相愛的一對,李南池不由問道:“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很簡單,你和這位郢少結(jié)婚,湊成一對就成了?!睏蠲谰旰懿回?fù)責(zé)任地抱著雙臂朝門旁一靠。
左丘郢眼神暗了暗,咬牙切齒地問道:“怎么解開?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p> 楊美娟的眼神晦暗不明地閃爍了兩下,緩緩解釋道:“這紅絲草很奇怪,在體內(nèi)的時(shí)候可以救相愛的人一命,它便會長一葉,要是硬是逼到體外,則會立刻枯萎,你們?nèi)羰窍胍忾_這個(gè)劫,就必須要用引魂之術(shù)?!?p> 左丘郢面帶諷刺,冷冷開口道:“這引魂之術(shù)要你兒子幫忙,所以要先救你兒子?”
楊美娟忽的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郢少,你想多了,這紅絲草是我和老魏的淵源,楊楊就算身體是好的,他也沒辦法的?!?p> “說出你的條件。”左丘郢直接了當(dāng)?shù)亍?p> 楊美娟抿著唇,低著頭,半響后指著地上的陳亮滿是恨意地道:“我要他的命?!?p> 左丘郢沉默地看向李謙薄,而后對楊美娟道:“他是李少的人,李少不松口的情況下,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你?!?p> 李謙薄嘴角一抽,站出來解釋道:“等問出我我想知道的事后,他順便你處置。”
楊美娟一縷淡淡地怒火繞著心田,冷聲道:“只是郢少和南池卻是等不了了,必須在今晚就解決,若是過了今晚,紅絲草就會在他們的心上扎根,到時(shí)他們就是到死也難以擺脫?!?p> 楊美娟想了一下提議道:“這樣吧,你們要是有辦法在陣法崩塌前找到機(jī)會離開,就把他帶走,三個(gè)月后,用他的血來祭奠我們一家三口?!?p> “你不打算走?”李謙薄有些吃驚,人家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的嗎,她那個(gè)兒子,眼看著也是救不活了。
楊美娟搖搖頭,有些悲傷地昂起頭:“這末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黃泉路,不過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種福氣?!?p> 看著這一幕,左丘郢等人的心情都有些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