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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刀白劍錄

第十四章 秋寂

黑刀白劍錄 咆哮的狼王 2063 2019-09-24 13:26:22

  木匠鋪門前,一棵與人差不多高的樹,開著白花,散發(fā)著清香。

  在街角處,一個男人扶著墻,汗流不止,腳步踉蹌。

  那人是木知年。

  “剛才那一刀,到底是什么?”木知年回想起那恐懼的一刀。

  那時我明明準(zhǔn)備轉(zhuǎn)身,可突然全身變重,身體無法控制,而且還有一股殺意籠罩我,根本就無法呼吸!

  木知年腳步緩慢,一步一步走向這顆樹。

  “這小子,絕對有了天榜的實力,到底是什么怪物?!?p>  木知年在那一刀來之前,感覺到了身后的殺意,他感受到了死。

  就在一瞬之間,木知年汗毛豎立,恐懼萬分,瞬間放棄了對抗的想法,直接使用了他四季毒中的“冬眠”。

  這招冬眠并沒有毒,但世人都叫他四季毒,所以這招也從無毒變?yōu)椤坝卸尽绷恕?p>  冬眠雖沒毒,但卻是木知年最強的逃生功法。

  “那一刀中了,我絕對會死。”木知年走到樹旁。

  木知年抓住樹干,跳動不止的心略微放慢。

  木知年滿頭大汗,臉上浮現(xiàn)笑容。

  “不過這下死的,是你們所有人。”木知年向這棵數(shù)注入內(nèi)力,眼露寒光。

  “秋寂?!?p>  樹上開滿的白花凋謝了,白色花瓣落下,仿佛有什么東西拖著一樣,一片片花瓣旋轉(zhuǎn)飛舞,飛向空中。

  花謝了,只留下了花骨朵。

  但神奇的是,花骨朵長出了花瓣,樹上又開滿了花,接著花又謝了,花瓣又飛上了天。

  如此往復(fù)。

  ……

  陳小二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人臉。

  “娘,是你嗎?”陳小二下意識的說出。

  “小二,你終于醒了?!标惷娴穆曇魝鱽怼?p>  陳小二虛了虛眼睛,終于看清是陳面。

  陳面激動道:“小二你沒事就好,我擔(dān)心死了?!?p>  接著陳面語氣一降,“阿梅她……”陳面不知道該怎么和陳小二說。

  “我知道。”陳小二用手擋住雙眼。

  “是嗎?!标惷娴驼Z,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陳小二,只好楞在一旁。

  “謝謝?!边@一句陳小二說的很小聲。

  “小二你說什么?”陳面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謝謝你,不然就憑我,根本不能為娘報仇?!标愋《崎_了手,淚流不止。

  陳面也哭了,什么話也說不出。

  陳小二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胸口,他的胸口并無痕跡,之前那道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連疤痕都沒留下。

  陳面見陳小二這樣,立馬就明白了,“小二,你得好好感激恩人?!标惷嬷赶蛄_狼和云泥。

  陳小二看去,這時的兩人,一個在照看焦老,一個正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雪水。

  陳小二上身起身,坐在地上,看著兩人道:“是羅狼大哥和云泥姐救了我嗎?”

  云泥回了陳小二一個微笑,沒多說什么。

  羅狼沒理陳小二,他伸手摸了下水,眉頭緊皺。

  云泥開口打破了沉寂,“對了,木知年的尸體呢?”

  云泥之前一直在擔(dān)心焦老,沒注意死去的木知年,現(xiàn)在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木知年的尸體不在了。

  “諾,這里?!绷_狼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一灘水。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還說笑?!痹颇嘤X得羅狼這人說話沒個正行。

  “這真是我砍斷的那個木知年?!绷_狼無奈,他也知道一個人的身體變成了水是多么荒謬的事,但這件荒謬的事偏偏就是發(fā)生了。

  在云泥懷中的焦老虛弱的道:“既然沒有那木知年的尸體,那他還沒死?”

  “沒死。”羅狼點頭。

  那這可不妙,云泥粗眉連成一條。

  如果木知年等下帶著太平教的人來,憑他們現(xiàn)在這些人,老弱病殘都占了,就算有個不知實力深淺的羅狼,云泥還是覺得沒有勝算。

  云泥對眾人道:“我們快走,等下木知年帶人來,到時黃石鎮(zhèn)來了魔教的人,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p>  羅狼也同意,“現(xiàn)在就走,馬上走?!?p>  陳面連忙道:“那我趕緊去通知黃石鎮(zhèn)的人,讓他們趕緊走離開?!?p>  云泥聽陳面這話,顯得有些猶豫。

  羅狼說出了云泥心中的話:“怕是來不急了,現(xiàn)在一個個的通知再加上安排逃走,浪費多少時間先不說,就算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安全離開,那么多人一起走,太顯眼,簡直就是活靶子?!?p>  陳面明白了羅狼的意思,“那他們……”

  羅狼搖頭,“現(xiàn)在我們自身都難保,更保不了別人?!?p>  秋風(fēng)吹過,陳小二打了個哆嗦,一股幽香鉆入鼻中,這香味陳小二有些熟悉,總感覺在哪里聞過。

  一片白色花瓣飄了進來。

  ……

  小孩見黃石客棧開了個大口,嚇得趕回了家和他娘說,小孩拉著娘去黃石客棧,小孩的娘半依半就被小孩拉了出門。

  可他們剛出門,就遇見了雨,白色的花雨。

  小孩好奇的抓住幾片白色花瓣,攤開手掌,上面的花瓣吸引著他的視線,小孩并沒湊近聞,花香就已經(jīng)撲面而來。

  黃石鎮(zhèn)的人從來沒見過這種奇觀,紛紛跑到街道上,就算閉門不出的人都聞得到這幽香。

  清香通幽處,不怕巷子深。

  花瓣白如雪,不知道是該叫做花雨,還是該叫做花雪。

  花香覆蓋了整個黃石鎮(zhèn),花瓣下滿了整個黃石鎮(zhèn),秋寂籠罩了整個黃石鎮(zhèn)。

  在這美景之中,黃石鎮(zhèn)的人為之沉醉,為之沉迷,為之沉睡。

  有人的眼皮開始合攏,一個人倒下,兩個人倒下,一個接一個的人倒下。

  地上的人身體緩慢起伏,臉上還帶著剛才欣賞美景的微笑,他們帶著這美麗的畫面進入睡夢之中,但永遠不會再醒來。

  街上,木知年漫步,他無視倒地的人,一步一步走著。

  他的腳下踩著花瓣,他的腳下長著青草。

  街上長滿青草,青草們就像是怕倒在地上的人感到寒冷,它們把自己當(dāng)做被褥,給所有人蓋上。

  太陽高掛,現(xiàn)在明明是正午,但黃石鎮(zhèn)的人都已經(jīng)睡去,但除了三人。

  陳面右眼血紅,鮮血從他的皮膚流出,背上背著昏睡過去的陳小二。

  云泥臉色蒼白,懷里抱著閉眼的焦老,左手手背上插著一把小刀。

  羅狼嘴唇猩紅,張開的嘴里血肉模糊,是嚼碎了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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