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花垂下頭,一臉的灰敗,她知道,她完了。
心里害怕得她忍不住的發(fā)抖,低垂下頭,默默地祈禱著自己的秀才兒子能出來救自己一命。
事情已經(jīng)清楚明白了,這件事就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江小魚的陰謀。
江杏花是主謀,吳坤是幫兇。
楊田平氣得臉都青了。
“江杏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村長,等一下?!?p> 就在這時,文星和文大福從江家老宅里走了出來。
文星一身讀書人的青衫,頭上頂著方巾,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垂于胸前,好一個偏偏佳兒郎。
“村長,還請村長聽我一言,這件事,是我娘糊涂,做錯了事,愧對堂妹,我很痛心,也很抱歉。”
“但,縱使我娘犯了滔天大錯,她也是生我養(yǎng)我的娘,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娘去死而無動于衷,那樣,我豈能對得起我這一身功名,又豈配為人?”
文星一身衣衫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身份,而他還又提醒了一遍。
目地就是在提醒楊田平。
他是一個秀才,是一個年輕的有前途的秀才。
若是還想要他給百利村爭光,那么就不能讓他斷送了前程。
他若是進了大牢,那他的前程也就完了。
楊田平被文星話里的意思氣到了。
但他,還偏偏要顧忌文星的身份。
畢竟文星今年才十八歲,十八歲的秀才老爺,以后不說是一定當官,就是考上了舉人,對村子里也是極大的助力。
楊田平猶豫了,他低著頭,一時沒有說話。
夏子意被文星的不要臉給氣到了。
他不相信這件事的背后沒有這個文星的手筆。
竟然敢欺負到他的寶貝頭上,那他就要有受死的覺悟。
不就是個讀書人,這種滿心算計,陰私骯臟的讀書人,書怕是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也不怕孔夫子從地底爬出來把他給拖到陰曹地府再教育。
文星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一直升到了頭頂,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么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小魚,這事,你想怎么處置江杏花?”
這事的受害人是江小魚,于情于理都應該聽一聽江小魚的意見。
楊田平也不能一味的因為文星的身份就偏袒文星,那樣對江小魚不公平。
聽到楊田平詢問江小魚的意思,夏子意對楊田平地意見少了那么一丟丟。
對,只是一丟丟而已,誰想要欺負他的小魚寶貝都不行!
管他有什么狗屁的理由。
江小魚看到楊田平的猶豫,也知道楊田平的為難。
可是就因為文星是秀才,她就要委屈自己嗎?
今天的事,要不是有夏子意出現(xiàn),她可能就要被趕出村子,甚至再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她的苦她的痛,有誰會懂,又有誰能體諒她。
江小魚眼中的恨意和怒火似乎要化成實質(zhì),那種委屈和悲憤,讓夏子意的心像是被絞肉機狠絞一般的疼。
誰都不可以欺負小魚寶貝,只要小魚寶貝一句話,他立馬讓這些渣渣消失!
夏子意悄悄握緊了拳頭,繃直脊背,只等江小魚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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