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端公主駕到,有失遠迎了?!毕啾扔谏弦淮蔚墓训?,再一次見到江雨安,可以明顯發(fā)現(xiàn)江雨安的氣色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安妃娘娘言重了,冒昧打擾,還請娘娘不要責怪才是。”
江雨安溫婉地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怎么會呢?快來坐吧?!?p> 初云端沒有拒絕,在客座上坐下。
“今日本想是看看娘娘昨日受了驚,今日好些了沒,看娘娘的這氣色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礙的?!?p> “多些云端公主擔心了,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江雨安垂眸道謝。
“昨日之事,安妃娘娘有什么想說的嗎?”初云端不準備拐彎抹角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點好。
“云端公主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沒想到江雨安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卻犟的很。
初云端也不生氣,抬眸看著江雨安:“剛才走出去的那位公公好像沒在宮里見過?”
果然,初云端清晰的看到了江雨安一直平靜的臉上閃現(xiàn)的驚慌。
初云端的笑容逐漸消失:“現(xiàn)在,安妃娘娘要給本公主一個解釋了嗎?”
江雨安的驚慌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毫不畏懼看著初云端,聲音清冷:“昨日里我已入睡,可是禁衛(wèi)軍來時卻在房中搜出了刺客,我當時受到了驚嚇,什么都不知道?!?p> “哦?”初云端不再去看江雨安的表情,@聽上去倒像是真的一樣,那刺客就沒有挾持你?”
江雨安皺眉:“云端公主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巴不得我在昨天夜里出什么事情嗎?”
“當然不是!但是你想啊,一個刺客躲在一個后妃寢宮之中,挾持后妃逃出生天不是比待著等人來找自己更有利嗎?”
“云端公主說的不無道理,單身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事情是有絕對的?!?p> “安妃娘娘說的對?!背踉贫它c點頭,不慌不亂,“世界上的確沒有什么東西是絕對的,就像安妃娘娘一樣,哪有什么絕對的午休呢?”
“公主今日說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昨日下午我收到的驚嚇已經(jīng)夠多了,公主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揭人傷疤?”
“揭人傷疤?”初云端冷笑一聲,“一出自導自演的鬧劇而已,安妃娘娘這是演上癮了?”
江雨安聽到初云端的話極其不自然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以往的優(yōu)雅端莊都不知去了何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沒關系呀,把剛才那個小太監(jiān)找出來審問一番不就知道了?”初云端也慢慢站起來,走了兩步靠近江雨安,“不,準確來說應該叫他劉首領?”
昨日初云端就覺得那禁衛(wèi)軍首領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可是有說不出來問題在哪里,回去之后讓明月找來了那禁衛(wèi)軍首領的資料知道那個人叫劉震。
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進入點中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人就是劉震了,劉震與江雨安是一伙的,但是江雨安又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你想干什么?!”江雨安聽到“劉首領”這三個字就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初云端的洞察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本公主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本公主昨天之后心情就不太好?!背踉贫藫u搖頭,妖艷的笑掛在嘴邊,“本公主當初可是誠心誠意地想要扶持娘娘登上后位,卻沒想到娘娘原來這么大公無私,對后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后位?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覺得那個位置有多好,鮮血堆砌起來的位置,有什么可以讓人垂涎的?!?p> “啪——啪——啪——”初云端一連拍了三下掌。
“好一個高潔傲岸的白蓮花!”初云端慢慢挪步到江雨安面前,“你不屑后位?看不起后位?那你何必當初答應合作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呵呵,笑話!現(xiàn)在倒怨起我逼迫你了?恐怕當初聽到我要與你合作,你便想趁此機會離開才是真的吧?”
“全憑公主斷言?!苯臧膊焕⒆叩氖乔謇涓哔F路線,在被初云端看出來心里的小心思之后倒是比梅花還冰清玉潔,像是那種一字都不愿與初云端多說的樣子一樣。
“你要離宮?!背踉贫撕鋈幻俺隽诉@么一句。
江雨安猝不及防抬頭看了一眼初云端,背脊開始發(fā)涼。
“你作為一個母親,對的起皇兄嗎?”初云端差不多已經(jīng)看破江雨安的打算了,江雨安想要離開皇宮,而她雖然不知道這么多年為何沒有想方設法出去,現(xiàn)在卻要逃走了,但是初云端還是很心寒,她就不為初云霍想一想嗎?
“我知道霍兒是一個好孩子,當初是我懦弱無能才讓他去了皇后身邊。這幾年來我的內(nèi)心也一直在內(nèi)疚著,不安著?!闭f到初云霍,江雨安眼中也溢滿了溫柔。
初云端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那日你來找我,我并不是想要利用你。我想我的霍兒,我也想看著他成長能夠獨當一面。”想到這里,江雨安笑了,“霍兒沒有讓我失望,褪去偽裝的他很優(yōu)秀,皇上也很看好他?!?p> “可是在皇兄過去十幾年的成長中你都沒有參與,在未來的幾十年你也準備放手了嗎?”初云端還是不理解,正如她其實也不理解月婉容為何會放心將她一人留在宮中,她自己卻去了避暑山莊一樣。
“我欠他的何止一星半點,是這輩子都彌補不了的?!?p> 初云端直接打斷了江雨安的話,她的話里總沒有什么重點:“這和你離宮有什么關系?還有,劉震與你又是什么關系?”
“劉震啊,是一個傻子罷了。”這還是初云端第一次從江雨安臉上露出幸福的笑來。
初云端的心像是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記憶中是不是自己也叫過誰傻子?
“我與他幼時便認識了,可惜無奈那年遇到皇上選秀,所有未嫁適齡女子都虛參加。我的父親是個古板之人,總覺得皇上下令了,我就得去。我娘原本已經(jīng)打點好了關系,可是我卻又遇上了微服私訪的皇上,只能說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要入宮,我要一輩子困在這皇城之中?!?p> “可是......”初云端皺眉,說不上反駁的話。
當初江雨安盛寵一時,雖然皇上受皇后一族施壓將初云霍抱養(yǎng)給了徐雅之,但是只要江雨安耍點小心思,把初云霍抱回來不是沒有可能,何必孤單寂寞十幾年。
所以說,其實從一開始江雨安的心思便沒有放在這皇城過,重感情之人心里有了一個人,又怎么會隨隨便便裝下另一個人,況且這一個人還注定無法給她專寵。
“只有劉震那個傻子,知道我入了宮門,便想辦設法一路努力進了禁衛(wèi)軍,坐到了禁衛(wèi)軍首領的位置。我原本打算一輩子不再見他,可那日你走之后他又來尋我,所以......”
“所以你們就想借刺客的事情讓皇上心中扎刺,讓你自己不再有坐上后位的可能?!背踉贫私舆^話。
江雨安沉默著,初云端所言幾乎就是她所想。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抱歉?!?p> 初云端諷刺一笑:“為了不坐上后位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背叛?!?p> 江雨安聽到初云端的話直接走到初云端面前跪了下來:“云端公主,算我求你了,請不要揭穿我和劉震的事情,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p> 初云端往后退一步目視前方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江雨安:“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本就該怪我太過盲目自信,才給了你們有機可乘。”
“公主......”
“你想離宮?”
江雨安垂眸:“是?!?p> “你有辦法嗎?”
“沒有,還請公主幫幫我?!苯臧部聪虺踉贫说难凵窭飫澾^一抹希望。
初云端冷漠的拒絕了:“我可不敢?guī)?,若又是一個圈套,我可怕怎么死都不知道?!?p> “公主,上一次的事情的確是我考慮欠周,若是公主幫我,我愿意給公主三分之一江家名下的房產(chǎn)?!?p> 初云端還真沒想到江雨安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性子還犟,連利誘都想得出來。
“若是拿了江家的房產(chǎn),我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嗎?”初云端才不會傻到去拿下那些房產(chǎn)。
看初云端似乎有些心動了,江雨安連忙繼續(xù)勸導:“我知道小小的皇城是裝不下云端公主的,云端公主必定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建立自己的勢力不為一個好的方法,可是想要瞞天過海,沒有巨大的錢財支撐如何繼續(xù)下去。況且江家部分家產(chǎn)并沒有掛在江家名下,請公主放心?!?p> 初云端說不心動都是假的,江雨安真的很聰明,將初云端心里的部分規(guī)劃說了出來。
初云端想要站在沒有人可以制約自己的地方就需要一股勢力,自己并不是沒有錢財,只是自己親自上陣很容易被人察覺自己財產(chǎn)的上流動的問題,到時候麻煩就發(fā)了,所以江雨安的提議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有了這些暗地里的財務來源,發(fā)展能順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