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子寒道:“你在紅海冒然淬體,嚴重透支了體內(nèi)元氣,身體過度疲勞,導(dǎo)致了你昏迷不醒,五日前,我?guī)愠龊:?,就來到了金鱗城?!?p> “五日?”云沐顏愕然,“我昏睡了五日?”
云沐顏背過身,環(huán)顧屋里令她熟悉的擺設(shè),“這里真的是金鱗城?”
“獨此無二?!?p> 云沐顏轉(zhuǎn)過身,警惕看向赫連子寒,一直心疑他究竟是敵是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此人竟是她崇慕已久的墨公子。
“墨子寒?!痹沏孱伾斐鍪种噶酥?,有些猶豫不定,“你叫做墨子寒?”
在巨鲼背上,半夢半醒中,她似乎聽到了“子寒”一名,但她卻想不起他的姓氏了。
赫連子寒眼眸微動,沒做糾正,道:“這里的人只知我是墨公子?!?p> 云沐顏會意一笑,“懂了,你有雙重身份!我還知道你是某個殿下,放心,我會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別人你真實名字的。對了,你到底是何方殿下?”
赫連子寒低下眼眉,避開話題,“你聽錯了。紅海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幻聽或錯覺,更何況你才開始煉氣,在海上時,你多半時是不清醒的?!?p> 云沐顏心里念道:的確,紅海上晃蕩太久,加之淬體元素的噬化壓力,她對紅海的那段記憶有些朦朧,只大體記得靈香堂主來騷擾過,還有自己賭氣冒險淬體一事,但細節(jié)處都已記不太清了。
想起淬體一事,云沐顏又問,“我的淬體……有沒有成功?”
“淬體二重,超乎預(yù)料。”
赫連子寒微微一笑,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離她只隔兩尺距離,窗外光線折射,映出他魅力十足的笑臉,如星輝般燦爛耀眼。
云沐顏忍不住看得一呆,心口又跳了跳,忘了自己接下來的問題,連戒備心也忘去一旁。
怔了幾息之后,云沐顏低下頭,小聲嘀咕,“人體氣場又在作怪?!?p> “什么?”赫連子寒問。
云沐顏扭頭,故意不看他,“我餓了,墨公子既然肯收留我,若不介意,我便在此地借住一段時日,再回羅輝國吧?!?p> 她還沒筑基,羅輝國的計劃不急一時,好不容易來到金鱗城,巧識了城主,怎么也得“討取”些珍貴稀有的藥材再走。
赫連子寒其實聽到她剛才那一句作怪之話,暗暗好笑,道:“好,請自便?!?p> 說罷,赫連子寒便先下樓,等著云沐顏洗漱用晚膳。
云沐顏一面收拾,一面回想關(guān)于墨公子的事。
人言,墨公子所經(jīng)營的金鱗城,僅藥材原料買賣所得的收益,便能買下一個中型的九等國,這還沒算城里藥材加工的收入,以及煉制藥劑成品轉(zhuǎn)賣各國的收入。
墨公子所聘請的藥劑師,皆是行內(nèi)的頂尖高手,其煉藥的能力及名望,甚至高過岳云宗。
但墨公子是個商人,不好政治爭斗,而岳云宗是個百年大派,有皇朝的大靠山,所以,岳云宗在醫(yī)藥界的影響力,勝上一籌;墨公子掌握著最稀有的藥材渠道,資源上,墨公子卻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于是,各國便有這一說法:有勢可請岳云宗診脈,有錢可去金鱗城續(x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