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單剛出了大理寺,就看到門口一鬼鬼祟祟的身影。
定眼一看有些眼熟……蘇凝?
他倒是許久沒見著她了,幾番尋她,可自上次后她都避而不見,后來聽宋恕之說在葉府見到她,好似是身體不太舒服。
遠(yuǎn)遠(yuǎn)的,江單朝她揮手,可不知為何,那蘇凝似乎受了驚轉(zhuǎn)身就跑……
江單:……
這是做什么?難道不是來找他的么?
本著好奇心,江單腳下一踏,使了輕功追上她,蘇凝倒沒也沒跑遠(yuǎn),就躲于一墻后偷偷探頭,江單自另一邊出現(xiàn)堵她時,她神色恐慌的又想跑。
被江單一把拉住。
不解:“蘇凝,你跑什么?”
蘇凝被他那么一問,才停了掙扎,轉(zhuǎn)過身怯生生的望著他:“江……江大人?!?p> 江單放開她的手,上下掃了她一眼,問道:“你犯事了?做了什么壞事?”
蘇凝一愣,而后連擺手,眼里都是驚慌:“我沒有,沒有,我什么也沒有做?!?p> “那你見著我就跑?你怕什么?”江單問。
蘇凝咬著唇,她方……方才是突然見到這位江大人,心虛……才跑的。
“我沒有……”她低著聲。
江單望著她挑眉,這蘇凝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可不見她這么怯懦,那囂張勁跟整個長安城都是她似的。
“我問你,你來大理寺做什么?找本官?”江單疑問:“還是找宋大人?”
蘇凝抬頭看江單,那眼里是怯弱,她遲疑再三開口:“我找……找一個和尚,他在這嗎?”
彌生和尚?
“你找彌生和尚?你有事找他?”
蘇凝重重點了點頭。
“他不在大理寺,我知道他在哪,你找他什么事?我替你轉(zhuǎn)告他?!苯瓎涡Φ靡荒樥嬲\。
蘇凝蹙了眉,不在……那他是把女鬼帶走了嗎?帶去做什么了……
蘇凝看江單一臉真誠,眨了眨眼,鼓起了勇氣反問道:“江大人……我能否問你個事?”
“你說?!?p> “我聽流言說……昨夜你們遇上了一個女鬼……”蘇凝欲言又止:“還把它抓了是嗎?”
街市上傳得都是,江單也不意外她知道,他不解的是蘇凝這態(tài)度。
他點了頭。
蘇凝又小心翼翼的問:“那……那你們會把它怎么樣?”
江單勾唇笑得俊顏朗朗:“大概是會油煎吧,畢竟是惡鬼,危害人間是留不得的?!?p> 蘇凝聽得臉色一白,語氣有些著急:“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她……她也不是惡鬼啊,她就是有些喜歡嚇人…油煎是不是有點太狠毒了?”
江單眸子微瞇,語氣有些危險:“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認(rèn)識那女鬼?”
“?。俊碧K凝一慌,連搖頭:“不是,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隨口說說。”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想跑,江單伸手就提了她后領(lǐng)子,又把驚慌失措的她拽回來抵了墻邊。
蘇凝望著江單兩眼淚汪汪,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江單一愣。
“你這是做什么……我就是想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梨花帶雨的讓我有些慌啊?!?p> 蘇凝將那眼淚憋了回去了,紅著眼眶,委屈巴巴:“求求你了江大人……別殺那女鬼,她真不是惡鬼,她救過我好幾次……”
“救你?”江單想起昨夜那可怕女鬼發(fā)狂的模樣有些質(zhì)疑:“你認(rèn)識她嗎?”
蘇凝重重點頭。
江單很是懷疑…他思慮了一番問:“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
蘇凝轉(zhuǎn)著眸,沒有回答。
江單道:“你總得告訴我,我確定一下才能帶你去見她吧……”
瞧著眼前蘇凝有些錯亂的樣子,他覺得她會相信他的鬼話。
果不然蘇凝猶疑了一會,便開口了:“她…她一直在葉府里,我住進(jìn)去的時候她就在了,她…挺好的,別人欺負(fù)我的時候她會幫我欺負(fù)回來……也沒害過我,所以……她真的不是惡鬼?!?p> 江單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說你住進(jìn)葉府時,她就在葉府了?”
蘇凝點了頭。
江單皺眉,不對……他記得葉家從赫州到長安來是去年冬天十來月的時候,蘇凝住進(jìn)葉府也是那個時間,而祝星兒是今年才化成怨鬼的,時間上好像對不上……
江單臉上有些憂愁:“你可知……那女鬼冥頑不靈,倔得很,我們想幫她化解怨氣,好讓她早日轉(zhuǎn)世來著,她可不領(lǐng)情……”
蘇凝看了看江單臉上一籌莫展,心中有些擔(dān)心,那女鬼性子的確像是那樣……
“我……我和她是朋友,我能勸她,只要你們別油煎了她!”
江單勾唇一笑:“如此真是太好了?!?p> 只是他笑得讓蘇凝有些心慌。
——
大理寺:
宋恕之剛踏出大堂,便看見啊湛與子郎站在門外嘀咕著什么。
他走近一聽,便聽得啊湛道:“我親眼瞧見了,江大人和那蘇凝姑娘躲在對面那墻邊極是親密!江大人笑十分開心!”
宋恕之:……
“怪不得被革了職江大人一點也不擔(dān)心,原來?。 弊永蓳u頭:“沒想到,江大人竟那么快和蘇凝姑娘勾搭上了,我之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江大人一向最能沾花惹草了。”
……
宋恕之在身后咳了兩聲。
啊湛與子郎瞬間噤若如蟬,而后僵硬回過身…面如死灰。
“宋……宋大人?!?p> 宋恕之劍眉下的雙眼似那濃得化不開的墨:“你們兩很閑?”
“不!”子郎搖頭:“宋大人,我和啊湛正等你呢,牢里傳來消息了?!?p> 語落,宋恕之轉(zhuǎn)身就朝牢底的方向走去,啊湛與子郎對視一眼松了口氣,連跟上去。
—
上官齊這個牢坐得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試問哪個囚犯像他那樣坐牢坐得跟個大爺似的,每日該吃吃,該睡睡,閑時還跟隔壁牢房的囚犯嘮嗑。
后來多了每日他父親上官虹來看他,總給他帶些上等菜肴好酒,還不時跟他講外面的八卦。
今兒一早上官虹又來了,同他吃飯嘮嗑時說到了街市上的流言。
上官齊聽得神色一變,瞬間丟了手上的雞腿陷入狂躁中,不安,恐慌又是心煩意亂。
午時他踹著牢門大叫著要見宋恕之,一會喊著要見江單,不過沒人理他。
待他發(fā)狂發(fā)得累了,才有那看牢門的大理寺官兵踢著牢門問他想做什么?
上官齊怒喊了一聲:“老子要見宋恕之!”
胡桃里夾子
評論被清了……為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