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在蘇兄的墳?zāi)惯吷?,嚎哭,蘇兄我辜負(fù)了,你對我的信任,沒有保護(hù)好蘇大嫂,讓她被惡賊殺了,我對不起你,蘇兄......
接著莫星又在孫雅的墳?zāi)骨?,喃喃自語:“蘇大嫂,我會殺了胡一刀,替你報仇的,另外有必要我會認(rèn)小五為干兒子,完成你的遺愿,視為己出?!?p> 微風(fēng)徐徐吹來,小五邁著沉重的步子貼了過來。
“莫大叔?!?p> “小五,叔叔……”
“你別說了,你剛才的說辭,我聽見了,謝謝你?!?p> “我對不起蘇兄呀,讓你娘親慘死?!?p> 然而,蘇十五有一絲絲的反常,并沒有流淚,只是流淌出特別的冷靜,冷靜的像一潭死水。
對于莫星,想起蘇兄,他除了跟蘇兄關(guān)系友好之外,還非常敬重他的為人。
兩個捕快像官痞一般,邁著八字腳,昂首挺胸,腰間還挎著一把大刀。那瘦捕快咆哮:“蘇炳秀才,在嗎?”
蘇炳正在陪同幾歲的蘇十五玩耍呢,孫雅也在旁邊,小五嘴里嚷嚷著:“爹爹,娘親?!苯械锰K炳的心快融化了,覺得有了兒子之后,活得更有意思了。他把兒子交給夫人抱著,他不慌不忙走了出來。
“蘇秀才,你敢不從,活膩了?”
“官爺,不是小的不愿意當(dāng)師爺,在下感染了肺癆,你曉得這個病有傳染,所以……”
“此話當(dāng)真?”
“小的,不敢欺騙官爺?!?p> ......
然而,瘦捕快說了幾次不對,不敢大放厥詞了。像一根木頭一般杵在哪里,張大麻,兩眼一瞪。
“趕快,滾。”
“小的,告退?!?p> 張大麻,覺得自己聰明,怎么養(yǎng)了一群飯桶呢,他想逮了蘇炳,關(guān)幾天,挫敗他的銳氣,然后美言幾句,蘇炳一定會替他賣命的。
可惜這些狗奴才,就是不明白老子的想法。
第二天,瘦捕快和矮捕快帶著一個唐州城有名的郎中一起來了,既然是第二次來青貝村,肯定是輕車熟路了,跟這些破舊的房子,擦肩而過,偶爾看見一個美少女,兩眼放著綠光,口水快流出來了。
“蘇秀才,我給你請了郎中,給你看病了?!?p> “官爺,你太客氣了。”
“我也是奉命行事,請?zhí)K秀才配合。”
“嗯,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郎中給蘇炳把了把脈搏,眉頭緊鎖,他躡手躡腳貼近瘦捕快說,官爺,請借一步說話,瘦捕快,走出了堂屋詢問,蘇秀才,有沒有病?
“有,真的得了肺癆,恐怕活不過一個月了,我勸你回去稟告老爺,放棄征他吧?!?p> “日,原來是真的呀?!?p> 瘦捕快,帶著郎中,準(zhǔn)備離開了。孫雅一臉的焦慮詢問郎中,她相公得了什么???郎中沮喪的告訴她,得了肺癆。
當(dāng)時,孫雅心咯噔了一下,乞求的說,郎中,我的相公還有得救嗎?郎中弱弱的告訴她,恐怕,老夫無能為力了,另請高明吧。
恐怕這還不是蘇炳人生中的低谷,他在家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小五得病了,據(jù)郎中說,不是肺癆是一種風(fēng)寒,需要不少銀子,才能治療好。
原本,蘇炳心高氣傲,不當(dāng)官,只做一個掙錢不多的教書先生,當(dāng)下自己感染了肺癆,他曉得自己時日不多了。
“夫人,我們存了10多兩銀子吧?!?p> “嗯,我明天去請?zhí)浦莩亲詈玫睦芍薪o你看病。”
“不必了,我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這些銀子本來留給小五念書的,現(xiàn)在他生病了,你把這些銀子給他治病吧?!?p> “咳咳!”
蘇炳,口吐鮮血,被褥及下巴,全是鮮血,他淡然一笑,對于孫雅,等于是家中的脊梁塌了,眼眶濕潤了,直勾勾的望著蘇炳。
她捂著蘇炳的大手,溫和的說,炳哥哥,你會沒事的,一定有藥能治好你的病。蘇炳搖了搖頭告訴她,雅兒,你聽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曉得,恐怕我要食言了,不能呵護(hù)你一生一世了,給你富裕的生活了,你跟著我吃了這么多年的苦,我……對不起。
這時,孫雅的眼淚,“唰”流了下來。
“不,你和小五都沒事的,至于銀子我回娘家想辦法?!?p> “雅兒,不必了?!?p> “炳哥哥,求......你別說了,我曉得你是一個有憧憬之人,請等我去湊銀子。”
而蘇炳,依舊保持微笑,弱弱的說。
“雅兒,來不及了,我……走了?!?p> “不,炳哥哥……”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是孫雅第一次嘗試,因?yàn)楸绺?,從偶遇她,一直到他們在一起,炳哥哥的形象是溫文爾雅,對她呵護(hù)有加。
有了小五之后,他成為一個爹爹之后,更是對人生充滿憧憬……
孫雅,把家里的全部銀子拿出來,治好了小五的病,小五才能健康的長大。從此,炳哥哥的離去成了孫雅的心病。
不管歲月如何的變遷,她永遠(yuǎn)記得炳哥哥的深明大義……
莫星把蘇十五的父親蘇炳的人品等告訴了小五,蘇十五對父親的敬佩油然而生。
莫星,懷揣著沉重的心情說,小五,你母親生前,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干爹,當(dāng)下她不在了,但是我的承諾依舊有效,你愿意拜我為干爹嗎?
蘇十五,從小就備受莫大叔的疼愛,當(dāng)下他無依無靠,莫大叔還愿意做小五的干爹,小五何樂不為呢?
蘇十五,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莫大叔說,你跟說的故事是真的嗎?莫星,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他,莫大叔,從來不打誑語。
蘇十五,像小雞啄米一般點(diǎn)了點(diǎn)頭。“啪!”跪了下去。
“干爹,請受小五一拜?!?p> “小五,不必拘束起來,你要永遠(yuǎn)記住,做一個好男子?!?p> “嗯,小五,會永遠(yuǎn)記得。”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