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劍用內力感知到了南懷康和寧不臣這一隊人,也能想到自己感興趣的火銃就在這一隊人的手中。
但肖一劍不能就此直接去跟隨這一隊人,那雖然僅僅只是剛剛進入天縱境,但如此肆無忌憚的釋放妖力,在肖一劍的感知中就像是太陽般顯眼,而且這妖力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就離去吧。
果然是一只業(yè)妖,比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一只差了很多啊。
“你這般兇神惡煞的想要找死不成?”
“我什么?”這業(yè)妖學習人類的語言也就是最近的事,“兇神惡煞”這個詞聽不明白,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這一問也是讓肖一劍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先前的氣勢一下子就沒有了。
“你這妖力全部釋放出來,是想讓我殺掉你嗎?”
“是的。”這業(yè)妖沒明白肖一劍的語氣,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實話實說。
這讓肖一劍無話可說,對面聽不懂,交流有障礙,故此肖一劍不想廢話也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
“帶我去你們老大那兒?!?p> 這只業(yè)妖這時才有一點點明白,眼前這個強大的人類似乎并不是要消滅業(yè)妖一族。
“我不能帶你去找老大。”
“我不是要對你們老大不利?!毙ひ粍σ灿悬c明白了,眼前這業(yè)妖應該是誤以為自己是來搞事的,解釋道。
“我可以給你指個方向,你自己去,我不能帶你去?!睒I(yè)妖磕磕絆絆的總算把意思說清楚了。
“那你們老大在哪里?”
“他去了西鞘州的珍寶群山。”
“......”
肖一劍頭一次覺得這世上還有許多事,不是單靠自己一柄劍就能解決的。
他一來是看看這只業(yè)妖一副戰(zhàn)斗的樣子是發(fā)生了什么,二來也是想和業(yè)妖一族的首領說上一聲,這次野外訓練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怕一些不長眼的大妖過來襲擊他們的營地,這種事情煩不勝煩,這野外訓練必然是要殺掉一些妖獸的,可也就是正常的弱肉強食,讓孩子們體驗一下,一些不長眼的妖獸過來送命,特別是那些明顯不適合孩子們訓練的比較強大的妖獸,肯定是他們這些隨行的保護者出手,讓業(yè)妖一族約束一下妖獸,不要多行不必要的殺戮。
肖一劍費了很大的力氣和這只業(yè)妖交流,總算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又好說歹說才把自己的意思讓這業(yè)妖聽明白,由這業(yè)妖代為約束妖獸森林中的妖獸。
肖一劍對那聲音不太一樣的新式“火銃”很感興趣,但他也不怕追丟,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這隊人清晰的很,而且似乎他們正在向著野外訓練的隊伍的方向走去。
......
寧不臣和南懷康現(xiàn)在表面上平淡,其實心里已經很是慌張了,因為他們迷路了。
兩個人進入森林的方式其實還是比較像的,一者是游玩,一者是游獵,雖然一者為了賠罪埋頭硬走,一者刻意冷落故意亂走,但其實他們本來就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來時的路都或多或少記在心里,甚至有些標記,到時候沿路返回就是了。
而現(xiàn)在原路已斷。
如何往前走走回去,這茫茫山林令人發(fā)怵,即便知道太陽東升西落,即便知道看樹的年輪也能知道方向,但這種未知的境地還是令人心慌,何況妖獸森林這么大,就算知道方向,不清楚身處妖獸森林何處也無法找到正確的出路。
畢竟不是神劍州在妖獸森林的西北,南鞘州在妖獸森林的南方這種是個人都知道的簡單情況就能依此走出妖獸森林的。
上天似乎很是眷顧他們。
前方不遠處炊煙裊裊。
有人煙的地方就不會迷路,至少比單純知道方向在偌大的山林中亂轉來的好的多。
......
此地離那業(yè)妖和肖一劍所在的地方不是太遠,至少對肖一劍,顧玉郎和鐘易寒的感知而言。
所以鐘易寒早就感覺到了顧玉郎和肖一劍的兵分兩路,自然寧不臣和南懷康這隊人的到來也早在意料之中。
不過還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離得比較近的時候,鐘易寒和顧玉郎的感知才漸漸看清這一隊人的臉部輪廓,直至可以完全感知整個面龐。
顧玉郎沒什么反應。
倒是鐘易寒皺了皺眉頭。
這兩個家伙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寧不臣,南懷康一下子就被鐘易寒認了出來。這兩個人,還有他們的身份,有些難辦。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意外之喜。
夏全這張臉,很是熟悉。
海外的人居然如此明目張膽。
能被鐘易寒和顧玉郎感知到臉的時候,慕容家的三位小姑姑也感覺到有人來了,本來想要出言提醒的,卻看到鐘易寒和顧玉郎早已看向來人的方向,不過表情很是平常,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禁心頭微微自嘲,是了,他們修為遠高于我們,或許早就察覺了有人過來,而且就算有人又如何,雖然這妖獸森林深處本就了無人跡,來人定然有所蹊蹺,不過三個無名先生在此,就算來人是無涯境又如何。真是瞎操心。
山林里雖然視線受限,但總歸有個限度,很快整個營地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來人,這些武者聯(lián)盟雇傭來的武者雖然實力和高手還有差距,但一個個都是老江湖,暗中一個個都把武器拿到了手里,警惕著最壞的可能。
零零散散的,寧不臣和南懷康這兩路人馬來到了這剛剛搭好的營地中。
南懷康還沒有來的及開口,就被兩股如天威般的內力鋪天蓋地的氣勢嚇住了。
正是鐘易寒和顧玉郎。
顧玉郎不清楚鐘易寒為何要去以勢壓人,不過總歸是有理由的,顧玉郎也催動自身的氣勢助其一臂之力。
鐘易寒主動站了出來,有些不習慣,但此時他必須站出來,因為現(xiàn)在很是嚴峻。
偷偷觀察著夏全,雖然這家伙掩飾的很好,但鐘易寒能感覺出來,這家伙認出了自己是誰,這不是內力的感覺,是同為行走于暗處的行家的感覺,不論修為,這個家伙單論暗處行事的能力居然還隱隱壓了鐘易寒一頭,海外人比想象中來得厲害。
“我是武者聯(lián)盟的武者在此執(zhí)行任務,兩位放心,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我會負責把二位護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