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好看的柳葉眉緊緊擰著,像極了一朵麻繩花。
將粉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手腳麻利地拿了吹風機插上電源,不情不愿地打開開關(guān)吹起了頭發(fā)。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她有種病——叫吹風機恐懼癥。
沒錯,就是吹風機恐懼癥。
只要一聽到吹風機發(fā)出來的那種聲音,就會滋生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和煩躁感。
這是她無良的腦缺二哥季夜塵害她患上的。
年幼時,她二哥看鬼片一驚一乍的就算了,還非要拉著她一起看。
好吧,看就看吧,小傾瀟看的時候倒是波瀾不驚,還讓她二哥驚訝了一番。
結(jié)果......好嘛,裝逼的報應就來了。
因為自己從小就備受寵愛,連房間都是三兄妹中最豪華最寬闊的。
就在那個風高月黑地夜晚,在她洗浴完畢后一道閃雷毫無預兆地突然劈下,仿佛將黑夜生生地撕開了一道口子,將長空劃破。
因為是大半夜,偌大地房間內(nèi)只開了一盞用于照明的水晶燈,整個房間內(nèi)的光線都較為昏暗。
尤為是角落的光線更為幽暗。
剛剛看完恐怖片的她,內(nèi)心還是有些沒有平復下來。
沒事的沒事的,世界上沒有鬼的,電影里面的都是騙人的。
小傾瀟就這么自我安慰著,慢慢吞吞地去拿吹風機想要吹頭發(fā),卻不料一道驚天的刺光陡然劃過。
良久,才聽到一道震得人心頭一顫的雷聲響起。
她要吹頭發(fā)的動作就這么生生地頓住了,看著落地窗上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心中莫名地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覺。
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緩慢地打開了吹風機的開關(guān)。
一種難以形容的燥悶聲響起,小傾瀟不知為何眼前閃現(xiàn)了幾幀電影里的畫面——
一個女鬼的頭顱懸浮在空中,女鬼枯燥的長發(fā)因為鮮血緊緊的黏在了她的五官上。
似乎是嫌不夠嚇人似的,舉起一只潰爛流膿的手,將一邊臉的頭發(fā)掀開。
就這么露出了駭人的致命五官。
小傾瀟終于是忍不住了,將開關(guān)按鈕一滑,插頭狠狠地拔了下來。
哭唧唧地跑去了大哥房間哭訴,還順便讓大哥幫她吹好了頭發(fā)。
她當然不會說,季夜塵最后的下場就是被狠狠地給收拾了一遍,從此再也沒有拉著她去看鬼片。
當然,這也只是她大哥在的時候不敢而已,大哥不在的時候該怎么欺負她還是怎么欺負她。
還是照舊拉著她看恐怖電影,季傾瀟這個人吧,又有點輕微潔癖。
如果不是要凍死的季節(jié),每天都要洗頭。
她那坑妹的二哥又非要等的她崩潰大哭,才會笑嘻嘻的給她吹頭發(fā)。
別問她為什么不用電風扇吹,或者自然晾干。
她用電風扇吹吧,那坑妹的二哥就時時刻刻蹲守著準備拔電源。
電風扇剛開沒幾秒,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拔掉電源。
來說說自然晾干吧,她那坑妹的二哥會準備一個超大容量的噴瓶。
等她的頭發(fā)稍微干了一點點,他就會將噴瓶里的水毫不留情的噴向她的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