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瀟心里正想著別的東西,完全沒聽見汐月嘰嘰喳喳的一番說辭,只覺得她吵吵,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便停了個急剎車哪知道跟在身后的汐月這會子只顧的自說自話去了,完全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在小姐身上。洛瀟瀟也不惱轉(zhuǎn)身扶住搖晃的汐月翻了個白眼說道。
“汐月你啊,能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嗎,你把小姐我的思路都要打斷啦”
“哎呀!小姐~”
汐月穩(wěn)住了腳跟,一手揉著額頭一手輕輕拽住洛瀟瀟的衣袖輕輕幌了起來撒起嬌來。
“女兒家家的要矜持,這么明顯不被別人看出來了嘛,我懷疑哥哥就是為了躲你才出去的!哼”
洛瀟瀟裝作苦惱的樣子調(diào)侃道。
“不會~不會~才不會!我不會亂講的,只有小姐你知道的呀”
汐月慌張起來,對少爺?shù)膼勰剿粚π〗阋蝗颂宦哆^,這事可不能隨便亂說,先不說主仆有別,再說哪有女子這么明目張膽的。。。額!除了自己家的小姐外。
“你說葛叔的兒子怎么生的這么好看。落水那時我看著他的眸子,那一刻竟覺得世界上怎會有這么好看的男子?!甭鍨t瀟嘆了口氣。
“我也覺得,小姐那首詩不是講公子什么什么玉,我覺的這首詩拿來形容葛懷玉最好了?!?p> “小傻子!那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你這樣我哥怎么會喜歡你,咦~”
洛瀟瀟翻了翻白眼。
“小姐~”
“行了,趕緊回去吧,準備準備晚上我有大動作”
洛瀟瀟對著汐月比了個噓的動作,又朝她擠了擠眼睛,又看了看周圍。
汐月豈能不知,前幾日小姐向藝坊的舞娘學了一曲舞,正打算宴會之時顯露一手。她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更是格外重視。
這兩天舞蹈用具等七七八八的都準備齊了。主仆二人心有照面,便齊齊向閨房奔去。
那邊書院的外圍都有衛(wèi)兵把守,尤其是門口更是封鎖嚴格。院子里空無一人,書房的門窗緊閉,只是透過窗戶模糊能看出幾個身影,或踱著步或背著手疆立著,看的出來此刻屋內(nèi)的氛圍很是凝重。
門外兩個人正往這邊趕了過來,為首老者剛要加快步伐去推門就被年輕的男子輕輕的攔了回來,看樣子那男子并沒有立馬進去的樣子,反而在門外不遠處停頓了下來,仔細聽著書房內(nèi)的動靜。
忽然房內(nèi)一個低沉有磁性的年輕男子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的氛氣氛。
“近日以來時有探子在邊境來回游蕩,要打探些什么,有何目的,作何居心,都尚不清楚,此次又逢盂蘭盆節(jié)在即,陛下一向很重視。想必諸位都十分清楚,佛教盛典唯恐有人接機生起事端。如此重大的節(jié)日,所以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不留疏漏,方能做好佛節(jié)祈福,確保國泰民安。”
“太子所言,臣必定謹記于心,盡力而行。只是此事恐怕牽連眾多,為確保萬無一失,還要請出平南王共同商議”
“蒽,相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早已和平南王聯(lián)絡(luò),此刻他也該到場了吧”
話閉墨文燁用余光掃了一眼相國,左手滑了滑茶蓋,抬起頭蹙了蹙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外的某個位置。
“太子的察覺能力果然與日俱增?!?p> “管家,人到了就請上來”
“是,老爺,平南王請”
管家低聲道。
門被管家緩緩推開,里面的人都好奇的看門外。這個平南王甚少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此刻對這個神秘的男子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一襲白衣少年踏入了門內(nèi),屋外的風順勢涌了進來,輕撫每個人的面龐。
眾人抬頭,只見來者八尺有余,形貌昳麗。兩彎眉渾如刷漆,笑眼盈盈。一把折扇隨意的扇了兩下,那風竟有局促之感,迫人心弦。
“在下來自南域,墨澤。相國想必這位就是當朝太子,久仰大名?!?p> “哦?未想到新晉戰(zhàn)功赫赫的平南王盡是如此風華的少年郎,這倒讓老夫有些意外”
洛相國并未見過這位新任平南王,若不是看見他腰間系著的那塊懷玉的墜子,是萬萬不會打消對眼前年輕人的疑慮。
“久仰大名,平南王就不必拘禮”
墨文燁怔了一下,從一開始這白衣少年進場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默默觀察,他本以為懷南王是個30來歲的長者,未曾想竟是年紀相仿的少年,這散發(fā)的書生氣息怎么也不能和戰(zhàn)功赫赫的平南王聯(lián)系到一起,如此反差倒是讓他心中有了一絲驚喜的感覺。
幾人一陣打量過后便恢復起常態(tài),就當前敵我雙方不明不安的態(tài)勢研討起來,絲毫沒有生疏之感。
秘密議程從巳時持續(xù)到酉時,午時只差遣了兩名婢子送了飯食過來,幾位大人稍作休息之后又投入到對戰(zhàn)事的審時度勢之中,此事的重要性非同尋常。
酉時三刻,此次議程終有定論,久閉的房門從里往外緩緩推開,太子墨文燁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正欲回宮。
洛相國高聲道
:“太子!太子留步!”
墨文燁停下腳步回過身立住等著洛相國走近時詢問道
“洛相國,不知叫住文燁所為何事”
“文樺啊,這~哈哈~”
洛相國局促的一笑接著說
“你有許久沒有見過霜兒了吧,這丫頭今日聽得你要來,那可是一番折騰,不如你就用過晚膳再行回宮,順便考究考究霜兒四藝是否長進嘛”
聽到這,一朵紅暈悄悄爬上了墨文燁故作深沉的臉頰,黑袍下的心跳快了幾分,那丫頭自打出生。便是他眼中的一抹清泓,是一見鐘情,是心里的白月光與朱砂痣。
早就想見,亦不知怎么開口,這倒好洛相國親自留人,那就留下吧。
隨即清了清嗓
“那就叨擾相國,用過晚膳再行回宮吧”
“好!”
洛相國隨即又提高音量
“葛老!懷玉住所安排妥當了嗎?”
葛管家隨即連忙回到
“老爺,犬子的住所還未。。?!?p> 洛相國打斷了葛管家的話“讀書郎對環(huán)境有所挑之,不如安排到西廂房,環(huán)境清幽適合讀書”
“這~謝過老爺,玉兒快過來謝過老爺”
葛管家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白衣少年裝裝樣子。
墨澤嘴角輕揚,他自是知道扮演好當前的角色,隨即,將那副憨厚不諳世俗的讀書人皮面翻出來,迎了上去。
“誠謝老爺,對我父子之大恩,我父子必定盡心效忠老爺!”
“咳咳,玉兒不必拘禮~夫人攜小女薄備家宴,都一同前往吧”
“太子,白大人,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