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比試的年齡限制是三十歲以下,二十九的譚振華還屬此列。
北四城四大家族也是迫于無奈,想拿到更多的交易份額,就必須取得好成績。不但各域之間有比拼,乾羅域自身也會根據(jù)貢獻得到相應(yīng)收益。
而眾觀四家子弟,最厲害的也只是四星境,哪里比得上九星境的譚振華。
他們對妖吾命師徒是又愛又恨,用得著的時候就趕緊迎回來。一旦觸犯到四家利益,又想趕他們走,純粹一副卸磨殺驢的心態(tài)。
妖吾命為了救助半妖,這些事情只能忍受,但如今發(fā)現(xiàn)一味忍讓只會令對方得寸進尺。
既然找到了氣運之子,而且對方還成了凌木獄的獄主,他當(dāng)然要下一盤大棋,大棋落的第一子就是散修聯(lián)盟和北四城。
雙方確定了身份,四家也毫無疑義,就算臨時達(dá)成了協(xié)定。喬玄他們收起天云船,徑直去往河洛要塞的演武場。
“時間緊迫,我們四個抽簽比試吧!”喬玄到達(dá)地點立即提議。
妖吾命和天姥娘娘、南樵先生相互看看,彼此點點頭,表示同意。四家家主更是巴不得趕緊比武完畢,送走幾位瘟神。否則就如同壓在心頭的巨石,做什么事都覺不爽利。
“洪少是凌木獄的獄主,凌木獄是天驕比試的發(fā)起人,應(yīng)該直接取得名額吧!”天姥娘娘突然開口,替喬玄撐腰,向來是應(yīng)聲蟲的南樵先生也連聲稱是。
譚振華聞言立即黑了臉,心里想趁機狠狠揍下喬玄,如果對方?jīng)]參賽,他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喬玄卻搖搖頭,義正詞嚴(yán)道:“選拔就是選拔,豈能因身份改變立場。我愿意和三位比試,輸了我就做個看客,凌木獄的利益也可以讓出來!”
“好!”
費家家主脫口而出,立即遭數(shù)道凜冽眼神鎖定,嚇得渾身哆嗦。
天姥娘娘和南樵先生油然而生感慨,暗自啐罵:“洪家的小混蛋夠狡猾??!四個人里面,他已經(jīng)打得曾林滿地找牙,沙如雪估計也非其對手,這樣足夠晉級了!”
“冠冕堂皇的話多說點兒,又不會少塊肉,還能立下良好口碑!這些手段哪里像初生牛犢能做得出來的,燕鎮(zhèn)星啊燕鎮(zhèn)星,你簡直是走了狗屎運,能找到這樣的繼承者!”
兩人感慨歸感慨,倒是沒誰想拆穿,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量交好喬玄,到時能夠保證兩脈再立足百年。
妖吾命蒙著面紗,覺得臉頰奇癢無比,心道:“果然是氣運之子,想要推衍下此子的真正想法,惡瘡居然有潰爛的跡象。相信氣運所鐘,他肯定能取得勝利!”
他沒有意見,比試人選就這樣確定下來。
四個人兩兩分成一組,每人都要打上三輪,然后由三位峰主級強者來評論輸贏。
“第一場,譚振華對曾林,接下來就是洪天雷對沙如雪!”妖吾命抽出準(zhǔn)備的標(biāo)簽?zāi)畹馈?p> 曾林毫不猶豫回應(yīng):“我認(rèn)輸!”
他只是五星境的修為,哪里能打得過九星境的譚振華。這家伙存了心思保全實力,準(zhǔn)備以最良好的狀態(tài)對戰(zhàn)沙如雪,到時就可以盡情得報仇雪恨。
“這樣也行?”妖吾命轉(zhuǎn)頭問南樵先生。
南樵先生緊蹙眉頭,腦海里已經(jīng)把這個徒孫蹂躪上萬遍。未戰(zhàn)言敗簡直丟盡南樵山的面子,但現(xiàn)在他只能捏著鼻子承認(rèn)現(xiàn)實,點頭表示毫無疑義。
譚振華率先拿到一局,臉上并無多少喜色,心中郁氣無法得到釋放,只想憤怒吼叫。
“洪天雷、沙如雪?”
“我……”沙如雪剛說出一個字,卻被喬玄搶先道:“我認(rèn)輸!”
“嘩!”
大家腦海中好像巨浪翻騰,尤其幾位家主暗自鄙視喬玄:“真是色令智昏,居然為了個女人,放棄一場比賽。實力高絕又能怎樣,凌木獄的未來堪憂??!”
三位峰主級強者則另有所思,尤其是南樵先生,瞅瞅沙如雪又瞧瞧臉帶苦澀的曾林,暗自嘆氣:“洪家小子甚是記仇啊,曾林啊曾林,看你如何應(yīng)對!”
兩場比試還未開始就已結(jié)束,譚振華和沙如雪分別拿到一局,兩人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之色。
反倒是敗北的喬玄,一副狐貍偷到雞吃的模樣,笑得特別詭異。
“第二次分組,譚振華對戰(zhàn)沙如雪,曾林對戰(zhàn)洪天雷!”妖吾命不動聲色繼續(xù)念出對戰(zhàn)順序。
曾林眼中閃過狠戾之色,對南樵先生的殷切目光視而不見,立即回應(yīng):“我認(rèn)輸!”
他已經(jīng)被喬玄打怕了,寧可承受如芒在背的南樵先生的眼神,也要趕緊結(jié)束煎熬。
這家伙心中自有盤算,只要拿下沙如雪那場戰(zhàn)斗,到時彼此都是一輸一贏。最終憑借勝局就能獲得南樵先生的原諒,最起碼也能讓這位師祖沒有發(fā)飆的理由。
演武場一片寂靜,幾位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莫名其妙。
譚振華仰天打個哈哈,沖喬玄陰陽怪氣道:“看不出你挺會憐香惜玉的,可惜我豈能容你陰謀得逞。”
“小妞,我可是會辣手摧花的,還敢和我打嗎?”他臉上故意露出兇殘的樣子。
沙如雪撲哧一笑,接下來表情莊重道:“我輩向來奮力攀登,明知我非你對手,但我還要盡全力一戰(zhàn),弄清楚彼此的差距!”
柔和話語中透著堅定,令在場諸人感慨萬分。
有人臨戰(zhàn)退縮,有人迎難而上,高下立判。
南樵先生眼中厭惡之色愈發(fā)明顯,老臉都差點掛不住,早知曾林心性如此不堪,他怎么都不會帶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你認(rèn)輸!”
突地一聲驚雷,喬玄再次挺身而出,笑嘻嘻對沙如雪道:“雖然你有向武之心,也要講究策略,憑白讓別人占了便宜!”
“這個……”沙如雪猶疑。
天姥娘娘卻道:“洪少說得有道理,你大可認(rèn)輸!單憑你這句話,我們北天姥即使無法拿到名額,最多損失資源而已。如果你受到損傷,影響的就是北天姥的未來!”
妖吾命見狀立即道:“最后兩場,沙如雪對戰(zhàn)曾林,洪天雷對戰(zhàn)譚振華!”
曾林騰得一下跳到場中,心中戰(zhàn)意若狂:“你們都鄙視我,都嫌棄我,我非要打得沙如雪毀容不可,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沙如雪毫不畏懼,整整衣衫昂首邁入。
兩人戰(zhàn)斗剛一打響,就出乎眾人意料,更是令幾位峰主級強者大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