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長公主的手下辦事很給力,也在晚間的時候把已經(jīng)逃了好幾十里地的輕音給抓了回來。
“跪下!”長公主的侍衛(wèi)把輕音給扔在長公主面前,讓她給長公主行禮。
輕音怎么人瑟瑟發(fā)抖,不停的磕頭喊饒命。
長公主給站在一旁的清荷郡主一個眼色,讓她來詢問怎么回事,“好你個輕音,你竟敢擅自離府,說,你究竟坐了什么對不起本郡主的事?!”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陛p音嚇得只知道哭喊著叫饒命,其他的什么話都已經(jīng)嚇得說不利索了。
“清荷,你管教下人的本事可真的不怎么樣?。 遍L公主坐在上首,用自己的手絹捂捂耳朵,顯然,輕音的求饒聲弄得長公主有些心煩。
“長公主恕罪,”清荷連忙跪下陳情,“還請長公主給清荷一個機(jī)會,這次清荷一定讓這個賤婢乖乖的交代實(shí)情?!?p> “動作快點(diǎn),”長公主嘴角微微一抬,“現(xiàn)在天色已晚,可別打擾了本宮休息的時間?!?p> “是,公主殿下?!鼻搴蛇B忙站起身,走到了輕音的旁邊,把自己今日受到的折磨,一下子發(fā)泄在輕音的臉上,“你這個賤婢,還不快交代本郡主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清荷郡主平時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可這一巴掌打下去,差點(diǎn)把輕音給打飛了?!靶〗沭埫〗沭埫?,奴婢不該貪念錢財,偷偷地拿走了小姐的香囊?!?p> “說,你把香囊給了誰?!”看來自己不動武力,這賤婢就不開口。安媛媛本來就滿腹怨氣,所以打輕音打得沒停。
“扔了,奴婢只是等小姐昨日回府更換衣服的時候,那香囊偷偷盜走,然后丟到了廚房的灶里燒了?!陛p音連忙解釋道。
“不可能!”安媛媛明明見長公主這里有自己的香囊。長公主也讓自己的仆人把她們在百花園的池塘中找到的香囊給呈了上來。
“你怎么解釋這個!”安媛媛指著托盤上的香囊說道。自己的東西自己不會認(rèn)錯,這香囊明明就是自己昨日配帶的那支。
“這個....?”輕音一愣,她沒想到會在公主府看到這個東西,輕音轉(zhuǎn)頭在看著一臉郁色的長公主,立馬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小姐饒命啊,奴婢不知道她怎么會把香囊扔到公主府?!?p> 也許是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輕音很快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早在幾日前,有一個自稱是黃鶯的大戶人家的丫鬟,說她家的小姐對大理寺少卿家的二公子愛慕不已,而那位二公子又對清荷郡主癡心不已。她家小姐馬上就要及笄了,要是二公子實(shí)在對她無意,她也就乖乖接受家里人給她安排的親事??墒撬齻兏虾投痈喜⑽从薪患〗愕拿x約不出二公子,所以才想借用郡主的香囊一用。
黃鶯給的銀子很多,輕音一時間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但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可是她們要求要和小姐一模一樣的香囊,還必須是小姐會先公眾場合佩戴過的,不然二公子不知道那香囊就是郡主的。輕音很快的想到了即將到來的賞荷宴,小姐早早的就決定了要佩戴哪個香囊,所以她就以香囊掉了的名義重新讓府上的繡娘重新縫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交給了她。
“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拿來是另有用途的??!”輕音跪在安媛媛的身前,不停地向她求饒。
“真是個賤婢!”安媛媛氣得直接用她還疼著的腳踹,“本郡主平時對你那么好,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
“既然只是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香囊,那你為何要?dú)У羟搴稍镜哪莻€香囊然后潛逃呢?”坐在上首的長公主并不十分信任輕音的話,她的行為和她所說的并不相通。
安媛媛一聽,臉色更怒了,“好你個賤婢,死到臨頭了還敢騙本郡主!”安媛媛下腳更猛了,踢得輕音在地上嗷嗷大叫。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真的沒有說假話??!”輕音蜷著自己的身子急忙解釋道,“昨日賞荷宴結(jié)束后,黃擁有找了奴婢,說是二公子拆穿了她小姐的伎倆十分生氣,要來找郡主詢問香囊的事。這香囊只有奴婢一個人經(jīng)手過,最后肯定會查出奴婢來。黃鶯說不忍連累自己,所以才偷偷的跑來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要自己毀了郡主的香囊,就當(dāng)做是被有人不慎撿去作怪了。她還給了奴婢二百兩銀子,讓奴婢趕緊逃命。奴婢當(dāng)時太害怕了,想都沒有想,直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跑了。”
“那個黃鶯長什么樣子?是哪家府上的丫鬟?”長公主抿著嘴,這幕后之人的手段倒是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就是不知道壞本宮好事的人,是不是也是她了!
“奴婢...不知?!陛p音搖搖頭,“奴婢只見過黃鶯女扮男裝的樣子,并不知道她是哪家的丫鬟。”
因?yàn)辄S鶯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詢問的機(jī)會,而她也沒見過多少世面,所以并不清楚黃鶯倒是事哪位貴人身邊的丫鬟。
“女扮男裝?”長公主笑了,這人以為通過偽裝,自己就查不出來她是誰了嗎!
“公主殿下,現(xiàn)在怎么辦?”安媛媛一時間沒了主意,線索似乎到這里就斷了。
“這件事誰是得益最大的人?”長公主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去造訪一下吳將軍府。長公主的直覺,這件事一定跟吳婉清脫不了關(guān)系。
明明已經(jīng)在中媚藥那么嚴(yán)重的情況下,卻還依然保著自己的處女之身,這件事在長公主看來是有貓膩的。吳婉清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勐混路那些老眼昏花的太醫(yī)的眼,才會把她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今早她去吳將軍府的時候,她不就已經(jīng)面色紅潤的嗎?
“公主殿下,您是說吳婉清?”但凡要嫁給郕王爺?shù)娜耍搴煽ぶ靼叉骆露及阉?dāng)做敵人,何況還是陷害自己撐兇手的人,即便她之前跟吳婉清有多好的交情,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恨。